31.夜有玄·千古说-天乐

廖小华笑了起来说：你真是个有趣的姑娘，我出生的地方女孩子是不可能当军人，看来你们这个空域和我原先到过的地方完全不一样啊。有意思，你能带我去看看坛城吗？都来了，能不同象·极内的景色总是好的。

廖小华并不清楚，他的出现对于费尽力气想突破空域限定的此间文明意味着什么，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无意间路过的旅行者，只想着看从未得见的星空样貌，只想着能将那天球乐声变成自己指间的弦音。

易联能确定，正是这个属性无法探测的奇怪光球才让眼前的人类能够打破空域限定，出现在此处，她很想知道有没有办法突破廖小华周围的光球壁垒，或者关闭光球，这个光球的能量指数实在太高，若周围再出现任意飞船，只要扫描到她飞船能量值的变化，那么把这个自称叫廖小华的人类安全、秘密的带回梵天盟中枢议会团所在地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深吸好几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能正常些才开口问，你这个光球是什么，你是通过它来到我们这里的吗？你是怎么控制它，能关闭吗？

廖小华说：

你声音真的很好听啊，和我的老师迦凌频珈一样，可惜它已经被帝君害死了，能听见和它类似的嗓音真是让人愉快。你的问题真多，我在宇枢极的时候曾经爱过的一个女子，她是一个王，在所有人面前她都不苟言笑高高在上，自从知道我是来自异界以后，她就成小孩子一样总是问我很多奇怪的问题。哎，可惜她被自己的大儿子毒死了。。。。。。猫妖也不知道会扔我在这里多久，我们相互提问吧，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光球？你说的是璇星珠，它是猫妖用混蒙的星核熔炼出来的，我能来这里是猫妖要去混蒙象顺手扔我来的，只要我想，我可以从璇星里走出来，只是我只是普通人类，离开璇星就没有任何的自我保护能力，虽然你看上去不像想要伤害我。

廖小华絮絮叨叨的讲起来他有多么的喜欢音乐，如何刺穿了耳膜学习音乐成为一个厉害的乐师，以及后来卷入了麟王、狐族和帝君之间的战争，讲起那个将军，讲起那场血腥十足尸横片野的经历，以及如何被黑猫带着到处旅行的。当然，既然是经历的讲述者，小华对着一个能听懂他语言的人类，略微以炫耀的心态讲起自己曾经看见过的各象·极中的生物们各种的存在方式。

易联像听故事一样听着，思绪却回到了坛城，想起自己的生活状态。

易联这个星际的文明，算是他们认为的全宇宙中很尖端的，易联的出生早已不是通过母体，她的父母，根据对自己孩子未来的期望值，用生物编程的方式以自身遗传细胞做优化后定制自己孩子，然后人体的最原始胚胎被放入坛城称为培养舱的容器中生长。

整个坛城是看不见婴儿体的人类的，因为培养仓打开的时候，易联的生物年龄已经是4岁，根据父母的最初愿望，幼年的易联就会开始接受未来成为星际舰队一员的身体改造和技能学习。为了保证远航中有足够的能量补充，她的皮肤是按照植物能够吸收光能的方式进行优化，视觉系统和听觉系统亦如此。

长大后，她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星际舰队的军士，似乎坛城的每个人生活经历都是这样的，从小华的“故事”里，她第一次知晓，在其他，他们从来为能了解过的空域，竟然很多生物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轨迹。甚至还有一种被廖小华称之为“妖”竟然具备他们的故事中开天辟地创造空域的能力。

她感觉，在眼前这个在光球中，这个人口中发出的声音所表达的内容她听得懂每一个字，却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去理解他所讲述的内容。甚至易联开始怀疑，是不是过于长期一个人的航线，让她患上了传说中的“水仙病”，就是一些长期在星舰上独自工作的人，会人格分裂，和自己说话，和自己交流，乃至爱上自己，她开始怀疑此刻自己因为执念想找到异时空生物，而幻想出来了眼前这个人。

廖小华终于发现，听着他讲经历的这个浅绿色皮肤的女子，神情如此恍惚，不由淡然一笑，拿出了“希音”，开始吟唱清心乐章。

四歌·天乐

上苍下宇左月右阳

春种夏育秋得冬藏

东升西落北归南望

九极四象一阴一阳

来时归路从来迷障（猫大人原创诗词，特此声明）

在万物无声的此间，小华的琴音弥散飘荡。他告诉易联，这首歌叫：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