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实践天道

第二十五集  实践天道

《红楼梦》里有一句话，“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句话概括了中国人千百年来的处世哲学。

一个人生活在社会上，不但要掌握书本上的知识和谋生技能，更需要掌握为人处世的练达圆通，而《易经》中的履卦所揭示的，正是与朋友、同事、上司和平相处的方法，只有了解了履卦的深刻含义，才能在残酷激烈的社会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那么履卦中的处世方法到底是什么呢？

学习《易经》六十四卦，要两卦相对应地看，才能看得更清楚。猛然间看过去，小畜卦和履卦的卦象都像是有两个大眼睛一样，只不过位置的高低上有一点不同。

小畜卦跟履卦是综卦，就是从这边看是小畜卦，倒过来，就变成履卦，它们是一体两面。

 大家没有储蓄时，围墙也不需要，什么道理也都等于零。有了储蓄以后，就不同了，人与人之间就开始很自然地形成一道围墙，而且围墙不断加高，彼此就开始有心防。

以前没有储蓄的时候不会彼此提防，我对你很坦诚，你对我也很坦诚，现在有了储蓄，反倒不行了。

一个人很有钱，眼睛往往是往上看的。可是有钱人也是苦恼多多——人家向你借，借不到就骗，骗不了就抢。

所以你的眼睛应该看得下面一点，看看自己的处境，比较实在。所以小畜和履这两个卦就开始有变动，小畜卦上面是风，比较柔，下面是乾，比较刚。

就是当你没有钱的时候，你的内心是很坚强的，自知要好好奋发，要有点小积蓄，会好好做人，所以此时你的外在表现就很柔和，因为和气生财，不能随便得罪人。每个人都是这样，如果没有钱还脾气大，那还得了？

可是当你有点小积蓄以后，你就会发现好像世界都变了。你对别人客气，他就开口跟你借钱，借不到他就翻脸，甚至于来强抢。

有很多人说自己一辈子不抢人家的钱，其实他不知道，他向人家借钱，其实就是在抢别人的钱。因为借了不还，就等于抢一样。

所以我们慢慢就感觉到，有借有还，才叫借；借了不还，跟偷、抢有什么不同？于是我们也改变我们自己的态度。

有钱人开始不笑了，对外面的人很刚，心里面偷笑——钱又多了。所以履卦是下面很柔，很喜悦，但是脸上不肯笑出来。

凡是敢随便在大街小巷逢人就笑的人，大概都是没有钱的人。有钱人都板着脸孔，见谁都不认识。因为他要保护自己，有什么办法呢？内心再高兴，就是不能笑出来，所以履卦是内柔外刚。

没钱时，住的地方门户开放，谁都可以进来，因为反正大家都没有钱，不用怕被偷被抢，也没有养狗，不怕它跑掉，也没有养鸡，人家也没得偷。

有钱了，搬到有警卫的小区，甚至于在自己家里还要有保镖，小孩也不能单独去上学。有钱人就好像是把自己关起来了，跟坐牢一样。

我亲眼看过一个很有钱的人，他早上出去晨跑的时候，六个保镖跟在他周围，把他团团围住，一点空隙都没有，他在中间跑，偏偏他个子又不高，六个保镖就像堵围墙，像一个移动的监狱，把他紧紧包围着。没有钱的时候就想有钱多好多好，有了钱以后才知道，有钱比没有钱还可怕。

以前没有钱的时候，人家问你：“最近怎么样？”你会很自然就讲“还好”。现在赚了很多钱了，人家问你：“你最近赚了很多钱了？” 你就开始言不由衷了：“没有没有，哪里有……”有时候装穷，有时候又装阔。

有钱人为什么要买两部汽车？就是一部是开去给银行家看的——你看我赚这么多钱，你把钱借给我，放心好了；一部是开给客户看的——你看我搞这么久，还这么穷，还不如你坐的车好，你让我多少赚一点嘛。人类走到这个地步，价值在哪里，尊严在哪里？

实际上，履卦的履并不是我们所讲的履行合约、履行合同、尊重法律那么粗浅的东西，它告诉我们，人类不能老过穷日子，但是有钱以后，有积蓄之后，千万要记住，要践行天道。

当我们通过不断的努力去追求成功、获得财富以后，却发现并没有因此而获得更多的快乐，相反，越来越多的烦恼和危机随之而来。

此时，《易经》中的履卦提醒我们，在获得财富以后，千万不要忘记天道。那么天道是什么？履卦的卦辞又阐释了怎样的处世哲理？它能够帮助我们化解生活中的危机吗？

整个履卦就是实践天道的意思。履卦卦辞：履，履虎尾，不咥人，亨。

第一个“履”是这个卦的卦名，它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履虎尾”。我觉得《易经》真是高明，简单的几个字，蕴含的深意却是无穷的！

“履虎尾”就是说，当你没有钱的时候，你觉得天下很太平，哪里都可以去，人与人之间没有心防，日子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辛苦那么艰难，但是有了一些积蓄之后，你就开始知道，自己时时刻刻都好像走在老虎尾巴的后面。

我们都知道老虎很凶猛，一不小心踩到它的尾巴，就没有命了。你一踩它，它转过头来就把你吃掉了！

“咥”就是咬的意思。你踩到老虎的尾巴，老虎却不咬你，你就高明了。所以“亨”不是老虎亨，老虎一亨，人就没命了。这个“亨”是指人庆幸没有被老虎咬，真是亨通。

人会去跟在老虎的后面走吗？不会。哪有那么笨的人！只是大家不晓得自己前面的任何人其实都可能是老虎，因为他会翻脸无情，他随时会整你，有时候比老虎还凶。

这告诉我们，人生的旅途充满了危机。什么叫危机？危机就是失礼，一失礼就有危机了。这样我们才读懂孔子的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非礼就是危机。

很多年轻人刚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是非常有志气的。可是踩了一次老虎的尾巴以后，就再也不敢踩了，变得比谁都快。就是因为他没有读懂履卦。

履卦彖辞：履，柔履刚也。说而应乎乾，是以履虎尾，不咥人，亨。刚中正，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

前面那个“履”还是讲履卦的卦名，“柔”是指六三，整个的履卦有五个阳爻，只有一个是阴爻，就是六三。一个阴爻要跟五个阳爻相处，这是高度困难的。

“履刚”的意思是说我们所碰到的每件事情几乎都充满了艰难险阻，我们只好小心翼翼。小心翼翼还不够，一定要很柔，不能刚。以刚碰刚，将硬碰硬，那就是去踩老虎尾巴。

《易经》里面的“说”，其实跟“悦”是相通的。悦就是指履卦的下卦兑卦，兑卦就是喜悦的意思。内心很喜悦，但是在外面要很小心。

要特别记住，到处都是铜墙铁壁，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只有以这种态度，才能够得到那个好的结果，也就是“不咥人，亨”。

那么为什么能够“不咥人”？为什么你踩了老虎尾巴，它居然没有咬你？就是因为“刚中正，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

“刚中正”指的是九五爻。履卦的卦主不是九五，而是六三。九五刚中得正，而它又居于帝位，帝位就是君位，是一切环境的总主导，告诉我们，怎么样去把危险的人生旅途走得很平顺，当然没有愧疚了。

所以我们一再强调，一个人一生只求心无愧怍——心里头没有什么好惭愧的，没有对不起的人。

“光明”的意思就是要广博，而且要高明。不要什么事情都只看表面，要深一层去了解，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们经常讲，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就是告诉大家，人生不是嘻嘻哈哈可以过日子的，必须要从现实当中去体会，才会了解更深的用意。

《易经》告诉我们，一个人活在世上，首先要做到问心无愧，以礼待人。在这个前提下，不断地自我修炼，增长知识，提高见识，并以此来应对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处理各种意想不到的危机。

只有这样才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这是天道的意义。那么，面对危机该如何自我保全，做到不败呢？履卦的大象又会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们现在来看看大象，大象就是整个卦代表的现象。履卦大象：上天下泽，履。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

上面有天，告诉我们，天地是存在的，不用害怕。下面有泽，告诉我们，水分是足够的，万物都可以得到滋润。

履卦的卦象是兑下乾上，上面有天，下面有泽，把雨存在那里，使万物能使用，这才合乎天理，合乎自然的规律。有上有下，天在上，泽在下，这是天理，如果天跟泽换过来，就是把履卦上下卦颠倒，那就变夬卦了，意思就截然不同了。

可见，人是没有办法平等的。既然有大小就有上下，这就叫伦理。伦理不是不平等。好多人没有搞清楚，平等其实是指人格平等，一个人再怎么坏，也是个人，我们不能不把他当人来看待。

但是每个人在社会中有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职责，有不同的责任，毕竟还是有上下的。

“定民志”，就是让所有的人都了解这就是天理，这就是我们各安其分的表现，然后大家就不会互相干扰，更不会没大没小，搞得天下大乱。

如果大家不讲伦理，没大没小，那还不如干脆过穷日子算了。有了钱以后再不讲礼，就叫做富而无礼，那这个社会就完蛋了。

所以从整个履卦中我们体会到四个字，富而有礼。可是富而有礼是很难的。一个人没有钱的时候，规规矩矩，实实在在，说话有信用，比较容易。

有了钱以后就不一样了，人一有钱，讲话声音就大了，态度就蛮横了，到哪里都要享受特权——大爷有的是钱！这就叫做非礼！

我们今天通常讲非礼，是指男的对女的，女的对男的进行骚扰。其实，没有礼貌就叫非礼，就是失礼。但是我们要知道，失礼后面的危机是我们看不到的。

履卦深一层的意思叫做履危而安。我们要如履薄冰，要随时谨慎，好像每时每刻都处在很危险的情况之下，这样反而很安。因为如此一来，“老虎”就不会咬我们，就能相安无事。

要履危而安，就必须以柔克刚。为什么我们很尊重孔子，但是始终不会忘记老子？就是因为老子把用柔发挥得非常好。

但是很多人认为老子很阴险，很消极，其实他们是不了解柔的度。履卦的用柔过度也是不好的，小心到什么事情都不敢做，什么话都不敢讲，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圈圈里面，那人的社会价值何在？

现在年轻人更妙了，不出社会，把自己关在家里面，还美其名曰：宅男。

履卦告诉我们，虽然在生活中为人处世要小心谨慎，然而过犹不及，凡事都要把握好度。如果我们为了避免竞争而离群索居，只会丧失生存能力，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只有在社会中不断历练，积累经验，在错误中成长，在失败中吸取教训，才能增长见识，适应环境，取得事业的成功，达到人生的辉煌。

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也做了很多让我现在想起来就脸红的事情。给我印象非常深刻的，就是有一次我去一家大公司做内部讲课，那家公司的董事长就坐在我对面正中间的位置。

我一看，就心想：这位董事长了不起，年纪比我大，还来听我讲课，那我今天非好好讲不可。可我刚开始讲，他老先生就打呼了，而且呼噜声还挺大的。我当时年轻气盛，不懂事，心想：这样我怎么讲呢？

我就停在那里。没有人敢叫醒他，他打呼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认为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讲下去了，所以我就跟旁边的人讲：“请董事长去外面休息，否则这样会影响大家听课。”

他们对我非常客气，就把董事长请到旁边去了。但从此以后就跟我断绝往来。

这件事情我后来想明白了，是我不对，人家七、八十岁的人，晚上睡不好，所以白天一定要打瞌睡来补充。讲课时，大家一坐下来，就安静了，一安静他就打瞌睡，这对老人家来说是很自然的事情，我凭什么去怪他？

这还不算，反省到这个层次还是很粗浅的。第二个原因，就是他可以不听的，他完全可以找出一大堆理由，走了完事儿。但他还坐在那里，是给我很大的面子，我竟然还嫌人家！

以前我认为我是对的，当老师本来就是这样，现在我就想到，年轻毕竟不懂事。所以后来我到很多地方去讲课，碰到各种奇怪的事情，我的处理方法都跟很多人不一样。

有一次，我讲课的时候，有一个人，年纪轻轻的，他也在打瞌睡，一直打一直打。我心里想，他这样一定有特殊的原因，所以我没有讲他。

幸好没有讲他，下了课以后他就跑来，说：“老师，我昨天上大夜班，现在应该回家睡觉的。只是听说您今天要来，所以我没有回家，硬撑在这里，所以眼皮重得不得了，头一直点，一直点，很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尽量在听……”

我当时就很庆幸，我没有给他难堪，否则的话，我会再一次脸红。一个不了解履卦的人，老觉得自己对而别人错。

当我们了解到，自己做每件事情都是在踩老虎尾巴的时候，才有高度的危机感，因为我们经常看不见真相。

有一次，那也是很特别的，我去一家公司讲课，他们的副总规规矩矩坐在那里，但是始终不看我一眼。因为我有太多次经验，所以我也不理他，我不受他的影响。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跟我讲：“你看我刚才是不是很没有礼貌？”我说没有，他说：“没有办法，每次只要你在报纸上登出文章，我一定会收到两份影印本。一份是我爸爸寄给我的，一份是我老岳丈寄给我的。我气得要命，好像我天生就要看你的文章一样，你算什么？”

我说：“那也不错啊，你有你的感觉，我尊重你。”他说：“那我现在为什么又找你讲话了？”我说不知道。

他说：“因为我越想越觉得你讲的话其实并不是专门针对谁的。”所以我慢慢就知道了，一个人履历丰富以后，看事情会看得很深入，体悟也会跟别人不一样，会因对方不同的层次，不同的感受，来与之因应。

不知礼，何以立，这句话讲起来很简单，实际上人心不同，各如其面。每一个人的立场不一样，感受就会不一样。所以跟人讲话要看对方的情绪，对方情绪好，我这么讲，对方情绪不好，我就换另外一种讲法。这才是对的。

知礼而立，是实践天道的前提，也是在竞争中自我保护的重要原则。孔子告诉我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正是对《易经》贯穿始终的道德信仰的诠释。

然而，礼节和礼貌并不是履卦阐释的唯一内容，在社会上，以礼待人是处世的原则，而更重要的是，我们每个人要找准自己的定位，懂礼让，知进退，这才是履卦给我们的更深层的启示。

慢慢大家会想到，为什么我们把陪在老板身边叫做伴君如伴虎，为什么要用个“虎“字，就是从履卦来的。

老板是老虎，你在他旁边，他随时会咬你。我经常在飞机上面看到这种状况，凡是一群人上来，有一个人单独坐两个位置的，我就知道他是领导。因为谁都不愿意跟领导坐在一起。坐飞机一坐坐两个小时，都跟领导在一起，全身细胞都死光了。

所以会安排座位的人，一定都安排领导单独坐一个位置。当然客满是例外。老板知不知道这个事情？老板是不知道的。

老板可能会问：“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坐两个位置？”有人会告诉他：“这样你要找谁来单独谈话都比较方便。”这当然也有道理。那我为什么敢断定说，没人愿意跟老板坐在一起？因为那是我亲耳听到的。

有一次，我上飞机比较早，来了一个人，他把行李放上去以后，发觉他旁边没有人，就问旁边是谁。

人家跟他讲不知道。不知道就是领导了！他二话不说，马上把行李拿下来，说：“你想害死我吗？”然后就赶快溜到后面去了。这个人一定有前途。

我们也可以自己体会一下，一辆巴士来了，大家上车，看大家怎么坐法，就知道这个团体是什么样的团体。

凡是巴士一到，争相恐后往上挤，先上去的人都坐在前面，最后才挤进去的人坐到后面，我们就知道这个团体的整体素质是非常差的。

相反，巴士来了以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先上，彼此一推让一番，先上的人都坐到后面去，前面留出空位，这不得了，这个团体的整体素质就很高。

所以这个“履”跟礼貌的“礼”，跟道理的“理”异曲同工，就是礼貌、礼仪、礼节、理智，都要根据道理来实行。

当我们了解到伴君如伴虎的危险以后，才能更深层地理解履卦教给我们的处世哲学。

而这一套处世哲学，千百年来代代相传，一直流淌在我们的血脉里，深深地影响着每一个中国人，形成了我们特有的世俗文化。

那么当我们找到自己文化的根源后，又该怎样从中得到更多的启示呢？

中国社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叫做约定俗成。我们讲的风俗，就是大家约定好的，但是不成文。为什么是不成文的？因为一成文就形式化了。

现在受西方的影响，搞得我们只好成文了，但是效果很不好。坐车有规定，这是首长坐的，这是部长坐的……弄得所有人都没有人格了。什么都不必写，大家自然会找到自己的定位，这才是有人格的表现。现在连吃饭坐位置也要写牌子，不然有人会乱坐，就表示我们的履道已经不行了。

我们现在可以看出来，很多事情都只是流于形式而已。履卦大象就是告诉我们，要走履道，要行天道，千万记住，要出于内心。

履卦的象是兑卦摆在下卦，上卦是乾，乾就代表天道，下兑就代表内心。内心要充满喜悦——我终于有机会，有能力可以走天道了。

 以前我穷，没有办法，只好见人就低头，只好装着很听话，虽然心里头一百个不愿意，也要装作很乐意。现在日子过得去了，有一点余地了，可以发挥我做人的能量，替老天做点事儿了……这样内心当然是很喜悦的。

所以同样是规规矩矩，有人是心甘情愿的，这种人是人格高尚的。有人是满肚子火，没有办法，甚至感觉有点可耻的，那做人还有什么价值呢？

伦理是让我们履行的，不是讲来好听的。所以了解一个人，要看他的行动，而不是老听他的话。往往话讲得越好听的人，越不可靠。

所以我们一方面说做人要有礼貌，一方面说礼多必诈。凡是对你很客气，对你很讲礼貌的人，你就要小心了，他可能心怀不轨，他想讨好你，想给你留下好印象，想争取你的信任，最后搞垮你，那就被老虎咬到了。

我们经常被老虎咬到而不自知。因为被老虎咬到的情况也有两种，一种是阴，一种是阳。阳的就是那种真实的老虎，被它咬一口，我们就没命了，所以我们反而不敢去惹它。

但是社会上在我们身旁更多的是看不见的隐形的老虎，如果我们完全不在意，乱踩一通，受伤害最大的还是我们自己，最后就变成伤心人，当然不快乐。

实践天道，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要怎么样一步一步去实践，我们还是要看看履卦的六个爻，而履卦六爻的原则就是柔能克刚。所以我们下一集就要来探讨：柔能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