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孔子把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具有观察、辨别、判断事物的能力,而又远见卓识的人,称为智者。孔子是历史上最早把“智”视为道德规范、道德品质、道德情操的思想家。他说:“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在孔子提倡的这三项美德中,智是学问和智慧,仁是精神和境界,勇是胆量和行为,这是君子必须兼而有之的三个条件。
正文
《论语》札记之孔子论君子(六)君子之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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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君子之识——智
孔子说:“多见而识之,知(智)之次也。”(《论语·述而》)“知(智)者不惑。”(《论语·子罕》)他把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具有观察、辨别、判断事物的能力,而又远见卓识的人,称为智者。
古语说:“智者知阴阳也。”按照《康熙字典》的注释,也就是“无所不知”之意。
孔子是历史上最早把“智”视为道德规范、道德品质、道德情操的思想家。他说:“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论语·子罕》)智者勤学敏思,明道达义,学识渊博,明辨事理,故而无所迷惑;仁者品行高尚,乐天知命,胸怀坦荡,内省不疚,故而无所忧虑;勇者意志坚定,坚强刚毅,志道直前,行事果敢,故而无所畏惧。在孔子提倡的这三项美德中,智是学问和智慧,仁是精神和境界,勇是胆量和行为。他在《论语·宪问》中,把这三者称作君子之道,在《礼记·中庸》中,又称之为君子的“三达德”,也就是君子必须兼而有之的三个条件。
孟子把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视为人与动物相区别的本质特征,他认为,没有这四心,就不能称之为人(《孟子·告子上》)。孟子还指出了“四心”与“四端”的关系,他说:“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孟子·公孙丑上》)这里的“端”字,原指草木初生的幼芽,引申为发端、开始之意。孟子把恻隐、羞恶、辞让、是非这“四心”,视为仁、义、礼、智这四种善性,也就是“四德”的发端,确立了仁、义、礼、智在道德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位置。到了汉代,董仲舒把“四德”扩充为“仁、义、礼、智、信”五种品德,后世称为“五常”,构成中华文化的核心价值体系。
人的智力有高下,孔子据此把人划分为四类。第一类,“生而知之者,上也”,生来就知道的人,属上等;第二类,“学而知之者,次也”,学习以后才知道的,属次一等;第三类,“困而学之,又其次也”,遇到困惑再去学习的,又次一等;第四类,“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遇到困惑还不学习的,这种人就是下等的了(《论语·季氏》)。在孔子生活的时代,人们相信有天生聪明、不学就什么也知道的人。其实,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孔子也认为自己并非“生而知之”者,而是“学而知之”者。孔子之所以这样划分,目的在于勉励人们勤奋学习。人,固然有资质高下之分,然而,无论是资质高还是资质低,都必须经过学习,才能获得知识,知晓道理。资质较高的人,学得快,学得好,学得深;资质较低的人,只要肯学,同样可以学到知识,知晓道理。一个人,如果有困惑而不去学习,那么,他就只能迷糊度日,形同行尸走肉,成为人们瞧不起的人了。孔子指出这四种情况,就是希望困而不学者能自我警觉,奋而向学。
孔子认为学习知识是获得智慧的源泉。他告诫人们:“好知(智)不好学,其弊也荡。”(《论语·阳货》)一个人,如果希望自己有智慧,却不爱学习,就会成为耍小聪明,放荡而无根基的人。他教给人们的求知之方,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论语·为政》)人有所知,也有所不知。而什么是自己的“所知”,什么是自己的“不知”,却很难明辨。所谓“人贵有自知之明”,就是说一个人最难能可贵之处,在于承认和了解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这正是人们对未知世界孜孜以求之,从而把不知转化为知的动力和源泉。怎样才能求得真知呢?这就要学思结合、温故知新。孔子向子贡传授自己的经验说,你以为我是靠多学而强记的吗?不是。我是抓住其中的要领,“一以贯之”地把知识贯穿起来(《论语·卫灵公》)。可见孔子的学习,不是死记硬背,而是理解基础上的记忆,是在厘清要点,把握真谛基础上贯通起来的思考。例如,他研究商朝因袭夏朝礼制、周朝因袭商朝礼制的历史,经过贯通起来的思考,看到了其中既有继承又有变革的情况,又紧紧抓住这个规律性的认识展开推论。他说:“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论语·为政》)人类社会的发展,既有“因”,又有“革”;既有“损”,又有“益”。殷礼继承于夏礼,周礼继承于殷礼,是不变的方面;在继承中有所损益,是变的方面。从夏、商、周三代变与不变的历史就可以推知,哪些是随时代发展而变的,哪些是贯穿古今而不变的。这种状况虽历经百世也是可以知道的。因而,即使百世以后的发展趋势,也是可以预料的。这一章的记载,具体说明了孔子是如何抓住历史发展中既有继承、又有变革这个要领,“一以贯之”地把知识贯穿起来,加以深入思考的。同时也告诉我们,孔子之所以对历史规律的洞察如此深刻,就在于他掌握了正确的学习方法,这正是他获得智慧的源头活水。
孔子常常把“仁”与“智”相提并论。“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智)?”(《论语·里仁》)就是说人的修养以处在仁的境界为美,如果不懂得仁是人的精神安顿之所,怎么算得上有智慧呢?“仁者安仁,知(智)者利仁。”(《论语·里仁》)就是说只有达到仁的境界的人才能安于仁道,无论身处贫富之际,苦乐之间,都不可动摇;只有智慧的人才能看到仁道的好处,才会努力达到仁的标准并善于推行它。仁是体,是智慧的根本;智是用,是推行仁道的条件。“好仁不好学,其弊也愚。”(《论语·阳货》)就是说喜爱仁德却不愿意学习,就容易被人愚弄。它从反面说明了学习知识,获得智慧对于推行仁道的重要性。
孔子对于什么是智慧,还有两个重要的解答:
其一,要因势利导。樊迟请教老师怎样才算是智慧。孔子说:“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智)矣。”(《论语·雍也》)所谓“务民之义”,就是致力于引导民众趋向“义”。孔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为政者)要把精力集中在引导民众尊崇道义上,对鬼神既要尊敬他,又要远离他,这可以说是智慧了。”天道与人道,是中国哲学的重要范畴。《庄子·齐物论》说:“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六合”,指天地与东南西北四方。鬼神之事,就属六合之外的事物,亦即天道方面的事物。孔子“敬鬼神而远之”,所持的就是“存而不论”的态度。 “天道远,人道迩”(《左传·昭公十七、十八年》),孔子始终关注的是现实世界中“人”的问题,面对现实,以回答现实的社会问题、人生问题为中心,是孔子思想的一个突出特点。然而当时的社会,信奉鬼神是一种普遍现象。孔子提出对鬼神要敬而远之,就是告诉为政者,既要借助民众信仰鬼神的心理,因势利导,重视丧礼、祭礼,通过这种“慎终追远”的仪式,教化民众弘扬孝道和仁爱精神,遵循道义,维护正义,使“民德归厚”(《论语·学而》),又不能在具体的施政过程中,迷信鬼神,而要关注人事,关心民众的疾苦,帮助民众过上好日子。在这里孔子告诉我们,为政者的智慧是要善于因势利导。
其二,要知人善任。樊迟问智,孔子说“知人”。樊迟不明白“知人”的含义,孔子举例说:“举直错(措)诸枉,能使枉者直。”把正直能干的人重用起来,置于品行不端的人之上,可以使品行不端的人也变得好起来。樊迟仍然不明其义,去问子夏,子夏说:“涵义多么丰富的话呀!舜有了天下,在众人中选拔,把皋陶重用起来,不仁的人也就远离了;汤有了天下,在众人中选拔,把伊尹重用起来,不仁的人也就远离了。”(《论语·颜渊》)在这里孔子告诉我们,为政者的智慧,在于知人善任,扶正祛邪。他认为,知人善任,重用贤才,对于改变官场风气,实现政治清明,具有关键性作用。只有这样,民众才会信服,正气才会弘扬。
孔子关于读书学习是智慧源泉的观点,深深影响着中华民族。读书,可以使人充满智慧,可以养浩然之气,可以塑高尚人格。古往今来一切有担当、有作为的人,都具有热爱读书,勤奋好学的特点,他们把读书学习当做一种生活态度、生活方式、历史责任和精神追求。智,在2017年12月21日,当选“汉语盘点2017”年度国际字。当今时代,我们要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更加需要弘扬勤奋好学的精神,建设学习型社会,造就大批智仁勇兼备,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人才,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强有力的人才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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