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雲诗话·且休归去醉溪东

淞雲诗话·且休归去醉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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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使月华寒冷蕊,
乍窥琅苑没鸾踪
这里,
既有彼岸的宁静与喜悦,
亦有此岸的无奈与悲伤。
请听淞雲诗话:《只把痴心嗟晚风》

且休归去醉溪东
――赏读《七律 甲午暮春咏牡丹》
诗作者:淞雲 诗话:文澜 诵读/落雪

来时绚烂去时风,芳迹为春第一功。
初使月华寒冷蕊,乍窥琅苑没鸾踪。
应期锦绣檀郎曲,缘发娇莺碧玉丛。
意恐青霄多寂寞,且休归去醉溪东。

最美人间四月天,暮春时节的牡丹,在月夜里又多了几许柔情,几分宁静,被月华浸染的冷蕊,更是溪东的一道风景,引诗人淞雲醉于其中。
百花之王的牡丹,享有“竟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的美誉,其秾姿贵彩,若唐诗端然,似宋词清丽,又如元曲流转,她的端雅足以抵挡俗世的风雨,她是季节的恩赐,散发着时光的流香。
曾在隋唐时期,不论是皇家园林、寺院道观,还是百姓人家,都喜欢种植牡丹,以至于牡丹文化也发展得甚是繁荣,尤其在唐代,牡丹迅速上升到了国花的地位,深得各阶层人士的喜爱,文人墨客更是对牡丹赞誉有加,留下了许多诗词和绘画作品。
刘禹锡笔下的牡丹,是真正的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殷文圭诗中的牡丹则为花中首冠,占断了春光,偏得东风意,似矜西子妆。而淞雲眼中的牡丹“来时绚烂去时风,芳迹为春第一功”,开时色泽艳丽,玉笑珠香;谢时则如影随风,凋落无声。她是芳春的第一功勋,如仙,初使月华寒冷蕊,乍窥琅苑没鸾踪;入尘,应期锦绣檀郎曲,缘发娇莺碧玉丛。
旧时人称美男子为“檀郎”,西晋文学家潘安的小名为檀郎,后遂用檀郎代指夫君或情郎。李煜《一斛珠》中描写娇妻娥皇时写道:“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温庭筠《苏小小歌》:“一自檀郎逐便风,门前春水年年绿”;陈维崧《菩萨蛮·题青溪遗事·读书》词:“竹响似行人,檀郎回顾频”。
淞雲此诗,没有直接描写牡丹的高贵和娇艳,而是用月华寒冷蕊,琅苑没鸾踪,锦绣檀郎曲,娇莺碧玉丛来衬托其倾国倾城的容颜,且将牡丹拟人化,用向其倾诉衷肠的口吻来写,亲切感人,新颖别致。花本无所谓格调俗雅、情感多寡,但诗人用拟人化和烘托的手法,巧妙生动地把自然美变成了艺术美。
宋朝的陈与义曾因金人的铁蹄踏碎了祖国的河山,十年回望故乡洛阳,独自流落于青墩溪畔,在春风中,赏看牡丹,其言:青墩溪畔龙钟客,独立东风看牡丹。相比之下,淞雲的“意恐青霄多寂寞,且休归去醉溪东”的意境更胜一筹,一个“醉”字,道尽了诗人对牡丹的赞赏,敢问,心悦君兮君可知?面对这国色天香的大美,诗人淞雲当是一醉方休了?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像是穿越,恰却回归,这牡丹像极了那盛唐的女子,惊得我是一言难发。
我爱这淞雲笔下牡丹的绚丽,更爱其诗中隐含的心间寂寥。那盛开,是刻骨铭心的付出;那凋谢,是云淡风轻的相守。你沉醉,依旧眷恋深深,我转身,早已似烟如水。
杨绛先生说:“世态人情,比明月清风更饶有滋味;可作书读,可当戏看。”高处不胜寒,我亦是不爱那琅苑仙境,唯独喜这烟火红尘。今夜,自会于月色里、溪东畔流连观赏,任煦风拂过耳际,柔和的月,散发星星点点的光,更有那满心的牡丹花香,悠悠远远、隐隐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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