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持后:保持谦退,不与人争先。
②枉:弯曲。 关尹谓子列子曰:“言美则响美,言恶则响恶;身长则影长,身短则影短。名也者,响也;身①也者,影也。故曰:慎尔言,将有和之;慎尔行,将有随之。是故圣人见出以知人,观往以知来,此其所以先知之理也。”
“度②在身,稽在人。人爱我,我必爱之;人恶我,我必恶之。汤、武爱天下,故王;桀、纣恶天下,故亡,此所稽也。稽度皆明而不道也,譬之出不由门,行不从径也。以是求利,不亦难乎?尝观之神农、有炎③之德,稽之虞、夏、商、周之书,度诸法士④贤人之言,所以存亡废兴而非由此道者,未之有也。” ①身:指报应。即行为所造成的与之对应的结果。
②度:礼度、法度或度量标准。
③神农:古代传说中农业和医药的发明者。有炎:炎帝。传说中上古姜姓部族首领。号烈山氏,一作厉山氏。一说,神农氏即为炎帝。
④度(duó):推测,估量。法士:推崇法治的人士。 关尹对列子说:“发出的言辞美好,回音就美好;发出的言辞丑恶,回音就丑恶;身体修长,影子就修长;身体短小,影子就短小。个人的名声,就等于回音;一生的报应,就等于身影。所以说:谨慎你的言辞,将有应和它的回声;检点你的行为,将有跟从它的影子。因此,圣人听到一个人的言辞就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观察过去的行为便可预料将来的命运,这正是他们能够先知先觉的道理。”
“掌握行为的礼度在于自身,而考察它的客观效果却在于他人。别人敬爱我,我必定敬爱他;别人憎恶我,我必定憎恶他。成汤、周武因为爱惜天下百姓,所以君临一国;夏桀、商纣因为厌恶天下百姓,所以身死国亡,这就是客观检验的结果。客观的检验和自身行为的礼度都已明确而又不遵守它,正如离家不通过门口,行走不顺着道路一般。依靠这种违反常理的方法去谋求利益,不是很困难的吗?我曾经考察了神农、炎帝的德行,检核了虞舜、夏禹、商汤、周武的书籍,思量了那些坚持法治和推崇德化之人的言论,发现存亡兴废不遵循这条规律的朝代,在历史上是从来不长久的。”
《列子》全书,始以《天瑞》,终以《说符》,首尾呼应,自成一体。古时以所谓天降“符瑞”,附会与人事相应,叫做“符应”。“符”,有符信、符验的含义。“说符”,即谓“道”与人事的相互应验。
《列子》全书,始以《天瑞》,终以《说符》,首尾呼应,自成一体。古时以所谓天降“符瑞”,附会与人事相应,叫做“符应”。“符”,有符信、符验的含义。“说符”,即谓“道”与人事的相互应验。全文通过三十余则 寓言和说理,对“道”与“智”、“名”与“实”、“形”与“神”、“贵”与“贱”、“时机”与“变通”、“久利”与“暂得”、“持身”与“治国”等多对关系进行了各个角度的论述。世事无常,祸福相倚,因此列子认为,为人处世应当做到“持后而处先”,对于事物的存亡变幻,也应当透过其表面来“寡其所以然”。一方面要“恃道化而不恃智巧”,全身远害,避免重演郄雍的悲剧;一方面也要拥有“授隙抵时,应事无方”的智慧,领会“先迕后合”的圣人之言,进而懂得各种看似无关的现象背后实际上存在着积来已久的缘由。然而世人多纵欲迷性,重利轻道,贪图一时所莸,不念长久之积,所以才会闹出“宋人拾契”、“齐人攫金”那样的笑话。唯有舍末明本,“归同反一”,因名求实,得其髓而弃其粗,才能一睹天道与人事之间的绝妙天机。
《列子》全书,始以《天瑞》,终以《说符》,首尾呼应,自成一体。古时以所谓天降“符瑞”,附会与人事相应,叫做“符应”。“符”,有符信、符验的含义。“说符”,即谓“道”与人事的相互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