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4-18 20:30
讲写诗须达到写情写景之逼真,但不是外在的真,不是概念或描述词用得恰当。“直”不恰当,烟哪里是直的?但是非“直”不行。为什么?在烟之“直”中,那大漠的茫茫的辽阔才呈现出来。为什么一个“青”、一个“白”、一个“余”、一个“上”字都那么要紧?用力所在是何处?原来唯有这样一写,才会让读者——例如香菱——想起当初的那个情境来:“倒像我又到了那个地方去了。”当然,不是到了关于“那个地方”的一幅很真的“照片”里面去了,而是又到了在那种情境之中的全部的情感体验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