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生活》,(加)艾丽丝·门罗著,姚媛译,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4年5月版,39 .50元。
一如既往,艾丽丝·门罗到目前为止最新一部(很可能也是最后一部)小说集《亲爱的生活》对准了琐碎,又常常有戏剧性事件发生,然而很快又归于平淡的日常生活。
小说素材常常是情感风波:《亚孟森》中,主人公被悔婚了;《多莉》中,年过八旬的男主人公遇见了旧情人,年过七旬的女主人公吃醋,离家出走。有时候,故事中的情感是微妙的,有时候则很强烈,但不管是微妙还是强烈,门罗的笔触都很冷静克制。如《科莉》一篇,富家女科莉恋上一名已婚男人,后者对科莉说,情事被别人发现了,需她付掩口费。这样过了多年,科莉才发现知情者并未敲诈,“掩口费”都到了情人袋中。她或许想过控诉,但只给情人写了张便条,说知情者死了。情人回复说:“现在一切都好了,高兴点。不久后见。”但我们知道,科莉没再见他。
这样的故事,如果发生在我们这边,大概是会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的。当然,她们有哭闹上吊的自由。但是,人们其实也是有不哭不闹不上吊的自由。人类情感,有许多面向,门罗为我们揭示了不那么常见、然而也同样真实的一面。在我看来,这是门罗小说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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