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孩子听中国美术简史-07-姿容丰肥仕女图：唐代张萱和《捣练图》

【阿诺提问】

1.唐朝末年，专门以中上层社会或宫廷生活中的妇女为作画对象的“仕女画”兴起了。你知道“仕女画”的兴起，有什么样的历史背景，或者是由哪些因素促成的吗？

2.张萱在其代表作《虢国夫人游春图》里一共刻画了九个人物，却留下了一个千古谜团，那就是：画中到底谁是虢国夫人？千百年来，人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在你看来，哪位才应该是虢国夫人呢？

3.唐代大诗人李白曾在《子夜吴歌·秋歌》一诗中写道：“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这里说的“捣衣”可不是拿着棒槌“洗衣服”的意思。它与张萱在《捣练图》里所描绘的“捣练”都是古代制作衣裳的一道工序。那么，“捣练”到底是指什么呢？张萱又是如何描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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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画家】

张萱，京兆人，也就是现在的陕西西安人，唐代画家。他擅长画贵族仕女、宫苑鞍马，并因此而名冠一时。张萱笔下的仕女形象都很丰满，所以后人把他所绘的“仕女画”的特点，形象地称之为“丰肥体”。据唐宋画史记载，张萱的作品有数十幅，但都已失传。流传下来的两件重要摹本《虢国夫人游春图》和《捣练图》，传说是宋徽宗所临摹。

【本期画作】

《虢国夫人游春图》是张萱的代表作，绢本设色，纵 52 厘米，横 141 厘米，现藏于辽宁省博物馆。描绘了唐天宝年间，杨贵妃的姐姐虢国夫人及其侍从在春天骑马出游的情景。《虢国夫人游春图》的价值，不仅在于它的高超的绘画技巧，更在于它对真实历史人物和真实风俗图景的生动描绘，从特定角度展示了一个伟大时代的艺术风貌。在张萱之前，很少有专画女性的人物画，而顾恺之的《女史箴图》类型画，多是宣扬封建道德的。张萱将现实生活中的女性作为题材，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对后世影响很大。

 ▲  唐代 张萱 《虢国夫人游春图》（全图）

▲  唐代 张萱 《虢国夫人游春图》局部图1：游春队伍的前半部分

▲  唐代 张萱 《虢国夫人游春图》局部图2：游春队伍的后半部分

▲  唐代 张萱 《虢国夫人游春图》局部图3：题跋

▲  唐代 张萱 《虢国夫人游春图》细节图1：1号人物，女扮男装的虢国夫人？

▲  唐代 张萱 《虢国夫人游春图》细节图2：5号人物，不施粉黛的虢国夫人？

▲  唐代 张萱 《虢国夫人游春图》细节图3：那时的儿童，在画家笔下是不是就是缩小版的大人？

《捣练图》是张萱的另一幅代表作，绢本设色，纵37厘米，横147厘米，现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描绘了唐代宫廷妇女“捣练、织线、熨烫”等一系列劳作场面。人物造型有唐代人物画的共同特点：脸型丰满，设色工丽。《捣练图》既注重人物形象的塑造，又刻画出了许多富有情趣的细节，使得整幅画卷的内容真实生动，更具有生活气息。《捣练图》是中国古代仕女画的重要代表作，充分展示了唐代仕女画所达到的高度成就，对于了解唐代宫廷妇女的劳动生活，特别是她们的服饰，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

▲  唐代 张萱 《捣练图》（全图）

▲  唐代 张萱 《捣练图》局部图1：捣练

▲  唐代 张萱 《捣练图》局部图2：织线（缝补）

▲  唐代 张萱 《捣练图》局部图3：熨烫

▲  唐代 张萱 《捣练图》细节图1：煽火的女孩儿

▲  唐代 张萱 《捣练图》细节图2：在布练下穿梭玩耍的女童

▲  唐代 张萱 《捣练图》细节图3：正在引针织补的仕女

【本期诗作】

长信秋词·其五

唐代：王昌龄

长信宫中秋月明，昭阳殿下捣衣声。

白露堂中细草迹，红罗帐里不胜情。

子夜吴歌·秋歌

唐代：李白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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