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麦特鲁斯和卢西乌斯·卢库鲁斯这样的人,他们当统帅时就不仅关心通过征服新的国王和部族来扩展罗马的疆域,而且同样关心以非洲和小亚细亚的美食来丰富罗马烹调中无数的野味、家禽和甜点的种类,他们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消耗在或多或少地需要一点儿才智的闲散之巾。灵活机变的传统和放弃个体享受原是所有寡头统治的基础,但是在这个时代中罗马贵族已经衰落,他们只是被人为地重新树立起来,已然不复具备上述素质。他们一致认为集团精神就是爱国主义,虚荣心就是荣誉感.顽冥不化就是坚定。如果苏拉的法律不是由他们,而是由罗马的红衣主教团和威尼斯的十人委员会来维护,那么反对派能否摇动这一法律的基础还很难说;面对这样的捍卫者,每一次进攻至少都意味着一次真正的冒险。
对苏拉的法制来说,有些人既非绝对的拥护者,亦非公开的反对者,在这些人中没有人比年轻的盖奈乌斯·庞培(生于648年9月29日)更吸引众人的目光,苏拉去世时他二十八岁。这对于被赞赏者和赞赏者来说都是一个不幸,但是他的出现却是极其自然的。庞培,在身体与精神方面都十分健康,他是一个出色的运动员,成为高级军官后仍与他的士兵们比赛跳跃、奔跑和举重,亦是一个健壮熟练的骑手、击剑手和一个勇敢的志愿兵首领。虽然年龄还将这个年轻人排除在每个职位和元老院之外,但是他已经是获得了大将军称号的凯旋者,在公众的眼里他占有仅次于苏拉的位置,而且甚至从那位漫不经心、半庄半谐的统治者口中赢得了伟大者的称号。不幸的是他的智能完全无法与这些前所未闻的成就相称。他既非居心险恶,亦非庸碌无能,而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按照自然的安排他可以成为一个能千的警官,可是时势却使他肩负起统帅与国家领导者的重任。他是一个敏锐勇敢、经验丰富和十分出色的士兵,但是即使在军事这个方面他也不具有丝毫更高的才能;即使成了统帅他亦表现出自己的特点,以一种近乎胆怯的谨慎去采取行动,尽可能在建立了对敌手的绝对优势之后再实施决定性的打击。他接受的教育在这个时代具有普遍性,尽管他逐渐变成了-名军人,但是在去罗得斯岛时,他未曾耽误按照义务去欣赏与馈赠当地的演说家。他的正直是富人的正直,他通过家族继承和自己获取面得来的可观财产使他很自然地可以维持家计;他毫不鄙弃以元老们常用的方式获取钱财,但是他过于冷漠和富有,因此不会为了钱财去冒特别的风险,使自己沾上惹人注目的耻辱。他赢得了能干无私的美名,这一荣誉在某种程度上自然有其根据,但是更多地是与他同时代的人中开始流行的恶习,而不是他自己的德行为他赢得了这一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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