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国外心理学家提出的这个观点(Memory climax),我的感觉,格外强烈。尤其是咱们中国人,“族群文明史”实在是过于漫长。不像有的族群,历史就两百多年,所以,当下的一次“集体行为”,就瞬间构成“集体记忆高潮”,然后,又潮涨潮落,归于平淡。我们的“文明史记忆”,可就费了劲了。从近了说,两千五百年。从孔子那一代先人编撰《诗三百》开始。从远了说,至少五千年,看看同德彩陶盆,就一目了然。再远点儿,看看河南贾湖遗址出土的“舞阳骨笛”,那就是一条八九千年、浩浩荡荡、波涛汹涌、奇幻叠出的“记忆长河”。那么问题来了,外人看也好,自己反躬自省也罢,你们的“记忆高潮”在哪里?看来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对于记忆(Memory),我一直有一个固定的看法:你“记住”了什么,你就“是”什么。恰恰是记忆,定义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接长不短去天桥德云社听相声,酒旗戏鼓天桥市,多少游人不忆家。经常看到这样四个汉字:梦回北平。还有:梦回天桥。这是对自己所处城市的“记忆高潮”。说到“文明史”,很多人感觉是:梦回大唐。或者:梦回汉唐。其实有心无心,说的都是某种“集体无意识”,或者自己的“私人潜意识”。我没有这种感觉。长时间行走在大西南乡下,长时间做少数民族节日采风,长时间浸润在少数民族保存的“先秦风俗”里,我的“记忆高潮”,自然被“锁定”在一个特定时间段:《诗三百》年间,没有之一。想来想去,何以如此?结果又回到当年孔子的想法上。三个汉字:吾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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