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叛逆”加一些“生态”,科学少年的成长还需要哪些要素?

一抹“叛逆”加一些“生态”,科学少年的成长还需要哪些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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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新闻记者 马晓玉 张峥 谭羽清 边雪

“人工智能的大爆发,会不会有上限?”

“基因工程如何真正用来帮人们解决健康问题,而不仅是减少风险?”

“在探索新一代环保材料中,如何平衡能源的消耗成本?”

“我们总认为大自然可以用规律和原理去解释,它为什么不可以是模糊的?”

......

10月26日晚,100名经历全国遴选的“Sci-Ter”带着疑问,走进2024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科学第一课”,与来自世界各地的“最强大脑”对话。

“孩子的每一个问题都有可能成为科学进步的催化剂”,中国科学院院士郑泉水表示。那么,面对这群充满热情与好奇的少年,我们不禁深思,究竟应当如何为他们铺设一条全新的教育路径?在“科学第一课”上,无论他们是世界知名的科学家,还是初来乍到的年轻人,都能在思维的碰撞中和对知识边界的挑战中,汲取全新的灵感。

数字时代,我们需要怎样的教育?

在“科学T大会”上,科学家们共同抛出了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科技快速发展的当下,我们需要怎样的教育?

“科学T大会”现场图

“中世纪的通识教育,主要目的不在于传授知识,而是为了让公民能有自己的生活和行为方式,能够成为合格的公民。1千多年之后,各种远程医疗和可穿戴设备,GPS定位、增强现实等新技术,已经变得非常成熟。这时候,我们又该需要怎样的教育?”乔治·斯穆特表示。

200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乔治·斯穆特

郑泉水同样发出提问,“我们过去的教育只适应工业时代,要培养大批的满足生产所需要的人才。但是进入数字时代,尤其进入人工智能时代以后,这种能够运用知识的人大量且迅速地被人工智能所替代,未来人才应该要什么呢?”

乔治·斯穆特用一个新软件的普及来阐述自己的观点,“Doulingo是一个在线语言学习的App,现在它所教授的语言学生比世界上所有的大学和高中加起来都要多,我自己也用它学习西班牙语。在如此变化下,大学要教的东西显然不是跟Doulingo竞争。”

在200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乔治·斯穆特看来,大学要有新的使命,需要把科学发现、技术进步、文化发展等等转移到社会当中去进行实际的应用,让大家都可以获得更多的教育。而首要任务便是明确研究方向,探索无人涉足的领域,寻求新技术与新方法。紧接着,便是扎实做好基础性工作。

成才之路,天赋与“生态”并重

“在复旦拿了硕士学位,从来没有去过一天;在清华拿了博士学位,只去了18天……”郑泉水的成长之路,似乎从未按部就班。结合自己的成长经历,他想要创造一个环境。在这个环境中,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他们可以去探索未知,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去加速成长。

在郑泉水看来,清华大学的钱学森力学班便是这样一个理想的摇篮。15年前,郑泉水在清华大学创立了钱班,致力于为X型学生打通“第二条成才通道”。所谓“X型学生”,是指那些由内在动力驱动,对创新有很强信念感的学生。

中国科学院院士郑泉水

这样有着极强信念感,“不走寻常路”者在钱班不胜枚举。有人大一就开始研究超级微发电机,获得全国首届大赛颠覆性奖;有人零生物基础,却在北大、清华、MIT多所老师的帮助下,自学了20门研究生的课程,成功开创了细胞群体研究领域;还有的人大四刚找到自己的目标所在,没几年就带领团队解决了气象预报难题,获得“中国十大科学进展”第一名。

同种类的树,一棵长到37米高,一棵却只能长到7米高。在中国科学院院士郑泉水教授看来,是生态造就了他们的不同,“人的天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生态对人的影响,良好的生态可以帮助学生加速成长。”

乔治·斯穆特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钓鱼的首要原则是在鱼群聚集的地方垂钓。”他强调,教育和科研工作者应识别并培养人才的潜力,关注学生的兴趣与机遇,引导他们学习自己真正热爱的领域。

研究科学,还需要一点“叛逆”

科学的核心在于怀疑论,正是这种怀疑精神,使科学成为人类探索未知的重要工具。我们可以利用科学的怀疑论核心来不断提出疑问。然而与之相对应的,大家往往喜欢永恒真理所带来的安全感,而不喜欢保持一个开放的态度和思维的方式。

这让乔治·斯穆特感到无奈,在他看来,不管是作为科学家还是教育家,我们需要尽可能采用批判性的思维,摆脱人类的思维惯性,在这个过程当中,走到科学的前沿。

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这很重要。在演讲中,1998年沃尔夫物理学奖得主迈克尔·贝里用彩虹的研究历史,揭示出同一理念,“当物理学中有一个公理存在的话,世界上总会有人想要去探究它,找到它的一些反例,将它推到极限,寻找那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的情况。”

图据2024年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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