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一日上朝,崇祯帝当着大臣的面叹息道:朕非亡国之君,事事乃亡国之象。祖宗栉风沐雨之天下,一朝失之,何面目见于地下?朕愿督师,以决一战,即身死沙场,亦所不顾,但死不瞑目!
阁臣陈演、魏藻德、蒋德璟、邱瑜、范景文、方岳贡见皇帝如此表态,相继表示“愿替陛下出征,与贼子决一死战”,他都没有答应。
这时,入阁两个月的大学士李建泰奏道:臣是山西人,颇知贼中事,愿以家财佐军,倡率乡里,可集十万之众,无须朝廷费一卒之饷。臣请圣上准允统兵以行。
李建泰的发言,给崇祯带来了希望之光。特别是他说自己可集十万之众,无须朝廷费一卒之饷,更是出人意料。他当即表示:卿若愿行,朕当仿效古推毂礼为之饯行。
所谓推毂,是指推车前进,表示古代帝王任命将帅时的隆重礼遇。原来,崇祯早就选中了李建泰,其人善于治家理财,拥有百万家财。崇祯在难以筹措军饷的情况下,看中了他的万贯家财,指望他毁家纾难。
李建泰也明白崇祯的意思,想到李自成离自己老家曲沃已经不远,与其让家产落入农民军的手中,还不如用来充作军饷,博得一个美名。正月二十日,崇祯正式批准了这一请求,决定任命李建泰为督师辅臣,代帝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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