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日 赫拉利是在鼓吹阴谋论吗？他又来抵制AI了！究竟哪错了？

【王煜全 要闻评论】粉丝群已经开通

欢迎加入前哨粉丝群，在这里你可以和科技投资人、创业者、各行业专业人士互动沟通，分享心得体会，也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到前哨相关活动动态，结交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入群方式：
微信扫码下方二维码即可入群

如果您想洽谈合作，请添加创新地图的微信：innovationmap ，并附上简介。

本期要点：人类活在大骗局之中？

你好，我是王煜全，这里是王煜全要闻评论。

最近，以色列的知名学者、写有《人类简史》和《未来简史》等畅销书的尤瓦尔·赫拉利（Yuval Harari）非常活跃。他大力批判Facebook、X平台（原Twitter）以及TikTok等互联网平台，认为它们操纵了公众的情绪、助长了虚假信息的泛滥。他还在不断提示AI的危险性，说超过三分之一的研究人员认为高级AI存在导致人类灭绝的风险。

9月10日，他的新作《Nexus》面世，中文版书名为《智人之上：从石器时代到AI时代的信息网络简史》。但这本新书我还没看完，未来可能会在“思想荟”栏目里为大家点评。

有人说，赫拉利纵观几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历史视角和前瞻性，确实很独特，让大家明白了人类的无知，也看到了未来的风险。但正如我们所说的，“实干家向左，思想者向右”，今天就聊聊赫拉利那些看似深邃的观点中究竟有什么谬误和陷阱，以及如果我们普遍相信了这些观点，又会如何限制科技的发展乃至人类的进步。

先简单回顾赫拉利的畅销书和主要观点。

2011年出版的《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是他的成名之作。他从认知革命讲起，阐述了人类如何通过构建虚构概念的能力，从普通灵长类动物逐步变成了地球的主宰。其中的很多观点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因而得到了广泛传播。例如，“不是人类驯化了小麦、而是小麦驯化了人类”，“农业革命是历史上最大的骗局”等等。

之后，赫拉利在2015年出版的《未来简史：人类的未来》中，继续探讨人类解决基本生存问题后，将如何追求幸福、永生乃至超越人类极限。他还提出了一个很有新意、但也很有争议的观点：随着人工智能、基因工程和生物技术的发展，人类正在逐渐掌握“神”的能力，将从“智人”（Homo sapiens）进化为“神人”（Homo Deus）。

2018年，赫拉利的第三本书《21 Lessons for the 21st Century》（《今日简史：人类命运大议题》）面世，分析了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前沿科技问题，民族主义、全球化以及民主制度危机等政治与社会问题，以及自动化和人工智能对经济与就业带来的冲击问题。

虽然赫拉利的不少见解引人深思，但他的很多主要观点都有值得商榷之处。由于其历史学家的象牙塔背景，导致他对于科技、尤其是前沿技术如何真实地推动社会发展认识不足，过于强调科技进步的潜在风险，而轻视了科技在推动社会进步、提升人类整体福祉方面的积极作用。

今天就简单的说两个具有代表性且值得深入讨论的观点，来看看赫拉利是如何“向右”—也就是反科技—的吧。

首先，我们来谈谈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中提出的一个颇具争议的观点——“农业革命是历史上最大的骗局”。

赫拉利认为，虽然农业革命通过规模化种植提高了粮食产量，支持了更大规模的人口增长和社会结构复杂化，但让人们的饮食变得单一，营养不良和疾病问题也随之而来。相比之下，狩猎采集者虽然生活不稳定，但他们拥有更为丰富多样的饮食来源，健康状况也相对较好。所以他认为从狩猎采集到农业的转变是一种“退步”。

先插句题外话，有点讽刺的是，尽管赫拉利本人总在批判社交媒体的夸大其辞和虚假信息泛滥，但他又何尝不是用了“最大的骗局（原文为history's biggest fraud）”这种极端的表述方式来引人关注，同时也导致公众对历史产生了片面理解。

正如赫拉利也提到的，农业革命使人口得以增长，社会结构也变得复杂，人类至此具有了更强的环境适应能力和更高的生存概率，这些本身就是极大的进步。

他关于狩猎采集者和农夫的对比，也存在很大的幸存者偏差，因而就更难说明狩猎采集者的生活水平真的普遍比较好。

虽然确实有考古发现作为佐证，但那可能只是少数能够幸存并留下痕迹的强壮猎手。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下，任何微小的健康劣势都可能导致个体的迅速淘汰，所以更多的人可能在孩童时期就已经死了或者被野兽吃了。也就是说，赫拉利是在将狩猎采集时期的最强者和普通的农夫相比较，显然有失偏颇。

而且，正是因为有了定居生活，村落和城市兴起，并且有了粮食储备，人类才能够进行社会分工，然后进一步积累财富、发展贸易，才有余力投入于教育、宗教等非生产性领域，并进而创造出丰富的文化，也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社会问题，探索自然规律。在狩猎采集时期，资源短缺、气候变化以及捕猎失败等风险的时刻威胁之下，人类又怎么可能有闲功夫做这些事呢？

大家常常感叹为什么孔子、老子等东方思想家与希腊的苏格拉底、柏拉图等西方哲人在同一个时期出现，这或许正是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

更关键的是，农业革命本质上也是一场技术变革。

古代埃及人利用尼罗河的洪水进行灌溉，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发展出的复杂渠道系统，中国仰韶遗址发现的大量用于储存粮食的陶器，以及龙山文化遗址中出土的水稻和小米种子，这些在当时都是重要的技术飞跃。这些技术犹如星星之火，通过贸易、战争等各类活动，传播到了世界各地，推动全球经济和社会的发展。

可以看出，赫拉利的问题在于孤立看待了某些历史事件，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如果认同了赫拉利所说的农业革命是骗局的说法，那么后面的工业革命和数字革命难道是大骗局上叠加的一个个更大的骗局吗？

显然，这一逻辑难以成立。虽然幸福感等难以量化的指标或许还有争议，但不用担心被野兽吃掉应该比身强体壮更让人觉得幸福吧，何况物质条件方面，现代人肯定普遍比古人的境况要好得多。

所以，农业不仅不是历史上的最大骗局，反而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次重大飞跃。这一转变，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之前几万年的生存状态，为更高级的社会形态铺平了道路。也正是在农业生产效率提升的基础上，人类才得以进入工业时代。

我强调的是，任何技术或文化的创新、人类的每一次重大转变，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需要一系列自然和社会条件的支持与配合。

接下来，我们再来看看赫拉利犯的第二个大错，即他有关“神人”的观点。

在《未来简史》中，赫拉利构想了“神人”这一未来人类形态，随着生物技术、人工智能与大数据等科技的发展，人类将获得超越生理与智能极限的新能力，并对人类的伦理观念、社会结构乃至自我认知产生根本的改变。

特别是，赫拉利认为社会不平等问题可能进一步加剧。富人由于更容易获得增强手段，拉大了与贫穷群体、也就是“未增强人类”的差距，导致社会进一步分化。基于赫拉利的这个见解，人们自然有理由怀疑发展科技的好处，科技越发展，社会越不公平，那我还不如躺平算了。

但很明显，就像孤立的看历史一样，赫拉利又孤立的看未来了，做出了“神人统治世界”的这一“耸人听闻”论断。

首先，人类的进化是基因和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尤其是和智力相关的基因，数量庞大且相互作用复杂，通过生物技术修改遗传信息，使人类身体素质与智力水平得到优化的路至少在可见的未来是走不通的。即便未来技术有所突破，也主要用于针对低于普通水平的修复，而非用于“人类增强”。

而且，赫拉利的“少数富裕阶层才能负担得起高昂的增强技术”这一说法也站不住脚。

工业革命改变了社会竞争的基本规则，从争夺资源的零和博弈变成了规模提供的正和博弈，其基本特征就是：越是规模化的越好。虽然某些高科技产品在发明初期会因成本高昂而难以普及，但随着技术的发展，产品的产量会大幅上升、价格大幅降低，性能反而大幅提升，并最终惠及更广泛的人群。摩尔定律就是这一规律在芯片领域的呈现。

所以我们才推导出，就像工业革命让贵族才能用得到的产品飞入寻常百姓家，随着AI技术的发展，人类将进入服务规模化的时代，现在那些昂贵的高端服务，也会普惠地提供给每个人。

历史无数次的证明，技术的红利终将惠及大多数人，而不是由少数特权阶级垄断。

最关键的是，我们认为，无论是从技术可行性还是社会结构的角度分析，都不太可能出现一群所谓“神人”，而把其他人屏蔽在外。

在赫拉利眼中，人工智能、生物技术等先进科技就像是“神人”的某种“神奇法术”，只需挥一挥魔法棒便能开始施法。但别忘了，技术的每一次飞跃，都离不开人类的大规模协同，技术在实施的过程中也挑战重重。

正如造出原子弹，不是懂相对论就行了，背后还需要高精尖的工业体系支撑，超级人工智能也不是某个“神奇法术”，而是依赖大量的算力投入、海量的训练数据、专业团队、科学研究以及用户持续不断的交互反馈，绝不是什么阴谋家脱离社会偷偷摸摸能完成的，也不是“阴谋论”里的少数人能掌控的。

也就是说，脱离了大规模协作，神人也就不神了。而大规模协作的实现，需要的恰恰是不由神人掌控的市场规律起作用，需要的是出身于草根的创新者的引领。

那么最后，我们讨论这两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想强调的是，人类的进步是个连续的过程，自有其独特的内在逻辑，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的人类发展都遵循这个逻辑，理解了这个逻辑，就能更好地抓住现在的重点，看清未来的方向。

人类之所以能在地球上独树一帜，核心动力并不是什么“骗局”或阴谋，也不是什么“神人”的灵光乍现，而是在于我们人类独特的进化机制——技术与文化的相互促进与双向选择。先进的技术会率先成长于那些更能发挥其效能的文化环境之中，而先进的文化也会积极吸纳并推广那些能够带来竞争优势的新技术，这些优势又以文化扩散的形式传至全球，推动了人类的整体发展。我们相信，这一机制还将在未来推动着人类文明不断前进。

所以，面对AI时代的到来，我们不应该像赫拉利那样紧张恐惧，反而应满怀激情地拥抱这一科技变革。

在AI时代脱颖而出的关键，不在于AI系统本身，而在于善用包括AI在内的人类文明成果、能够支持自我不断自我提升的群体环境。未来的关键，不在于寻找“神人”，而在于构建汇聚了众多“牛人”以及专业AI系统的人机协作集群，共同推动人类社会迈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所以，你或许就要思考了，如何与牛人还有AI构建高效协作体系，成为AI时代“赢家集团”的一员？可以是投身于科技产业，也可以加入科技公司，又或是用AI创业、“复制”你的拿手绝活。

别忘了，实干家向左，思想者向右。积极行动吧，只要你有发现社会难题的眼睛和勇于行动的精神，就总有一件事是你可以做的。

因此，也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科技特训营，持续不停地关注科技发展趋势，在一个不断思考未来的共同体中，相互学习，一起成长。

也顺便说一下，创新地图的小伙伴们给你准备了很好的科技特训营优惠活动，优惠日期从10月1号到7号，这次就不要再错过了！以上就是今天的内容。

王煜全要闻评论，我们国庆假期后再见。

↓长按图片扫码报名，先人一步，看清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