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是山

永 恒 的 是 山
文/袁俊廷

那天，我站在一座山巅。
西望巍峨的群峰，
东瞰无际的平原，
仰观头顶无尽的苍穹 ，
俯视脚下裸露的山岩。

脑海里突然生出思绪万千，
想那无法用时间描述的宇宙，
猜测这座山头生成的时间。
冥想那亿万斯年前，
地球曾是一座水球，
表面被水覆盖着，
到处是一片蔚蓝。

那水有时是静静地、
舒缓地涌动，
有时发出惊天的怒吼，
卷起疯狂的波澜。
就这样在静与动之间 ，
他蓄积着力量，
等待着爆发的那天。

不知又过了多少万年,
在一个神秘的节点，
他发出了巨大的振颤，
海面涌起了冲天的巨浪，
海底发出了沉闷的呐喊。
天空电闪雷鸣，
雨与海连成了一片，
地震、海啸、暴雨、雷电，
所有的天象交织在一起，
成就了水球的巨变。

当这惊涛骇浪静下来的时候，
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就在我的脚下 ，
南北向拱起了一道脊梁。
水向东方退去，露出了它那袒露的臂膀，
舒缓的沙滩是那样地柔软，
细沙涌出的波纹是如此地斑斓。

时光又过了数万年，
那道脊梁经过风霜雨雪的雕凿，
身上的肌肉化作了泥土，
在他的脚下淤出了一片平川。
残留的皮肉变成了丰腴的土壤，
其后被修成了赖以生存的梯田。
而那道脊梁的血管化成了地下的水脉，
为万物生灵提供了生命的源泉。

他的骨骼则化成了山岩，
啊!这就是太行山。
他是沧海桑田的见证，
他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作者简介：袁俊廷，河北省元氏县人，从事水利工作四十年，现已退休。文学爱好者，《小孔村志》执笔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