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乾隆年间,“扬州八怪”之一的知府郑板桥,擅长书画,声名远播。但因为仗义执言,得罪了奸臣恶人,不幸被罢了官。无奈之下,他只能过上了四处闲逛的散漫日子。这天,他逛到了盛京,住在怀远门里的一家客栈。
郑板桥刚到盛京没多久就病倒了,天天睡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这可咋办?客栈店主是个忠厚老实心肠热的人。他一看这个瘦老头儿卧床不起,便仔仔细细地照顾他,慢慢地郑板桥的病终于好了。生了这么久的病,郑板桥的银子就像流水,哗啦啦地往外花,只进不出,没多久就见底了。店主虽然没说什么,但郑板桥却很过意不去。
这天,郑板桥找来店主说道:“店家,老朽有劳你一件事,请你给我备几张宣纸,替我研上一盆墨,再到城东鞋铺给我买一双鞋,我自有用处。”店主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这个瘦老头儿在开什么玩笑。郑板桥笑着说:“你只管听我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店主半信半疑地为他准备好了一切。只见郑板桥先把一张宣纸浸在水里,然后捞出,平铺在桌面上。接着把那双鞋也放到了清水里泡着,店里的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看热闹,不知这个瘦老头儿耍什么戏法。过了一会儿,郑板桥冷不丁地拎出鞋甩一甩水,双手各拿一只,手握鞋帮,底朝下地在墨盆里蘸了蘸,在半干的宣纸上,有重有轻地左一急摁,右一慢拖,忽左忽右,最后用右手拿着鞋,用鞋尖,在这行鞋印的一端回腕一转,这时,原本杂乱无章的靸鞋印竟然渐渐变成了虫子的形状。随后,郑板桥拿起毛笔,在这串鞋印的两旁画上了许多小腿。嗬!好家伙!纸上分明趴着一条四十多节长,须爪乱动,蜿蜒爬行的大蜈蚣!店主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接着,郑板桥又在蜈蚣身后画了几块怪石和几株挺拔的罗汉竹。画完了画,他又盖上了“板桥郑燮”的印章。
郑板桥把画作递给店主:“店家,这幅画拿去卖了吧,算是我还欠的店钱和药钱,余下的银子就送给您吧!”店主半信半疑接过画,心想:这蜈蚣画得是挺好,可是一幅画又能值几个钱?不过看到郑板桥这么自信,店主也有点好奇,于是便捧着画到了城北街一家当铺。当铺掌柜不耐烦的打开画一看,吓得差点把画摔在地上,这是价值千金的名人真品呵!他立刻换了一副殷勤的嘴脸:“这画要多少银子?”店主还蒙在鼓里,傻乎乎地说:“你是行家,看着给吧!”当铺掌柜眼珠子一转,心想:这店主看着不像个懂行的,我可以趁机压压价!想到这儿,他开口了:“给你一百两银子吧!”店主一愣,心想:一百两?天呐,这一幅画能卖一百两?店主的惊讶落在掌柜的眼里,变成了犹豫。掌柜的害怕店主后悔,手拿这幅画不放下,马上追了一句:“这样吧,看在你年纪大了跑一趟也不容易的份儿上,我给你一百五十两银子,行了吧?”这么一会儿就又加了五十两,店主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云端飘飘忽忽地吗,不由自主点了点头。掌柜连忙和他签字画押,生怕他反悔。就这样,店主稀里糊涂地拿着银子离开了当铺,直到回到家中,他仍旧没能够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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