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孙河镇有位名叫张松的郎中,心地善良,医术高明,救人无数,然而却未能救活自己的妻子柳氏,成为他一生中的憾事。
因为那段日子他的妻子柳氏得了恶疾,在张松精心照顾下,病情有所好转,可是就在那时,有个地方感染了疫情,他叮嘱父母照顾好妻子,等他回来后,柳氏就可以痊愈。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因为疫情,柳氏的药方中有几位药变得奇缺,被官府严加控制,柳氏断了药之后,没多久,不幸去世。
虽然张松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令人钦佩,然而张松颇受打击,悲痛欲绝,也让张松内疚不已,几年后他的父母先后离世,他和唯一且年幼的女儿阿玲相依为命。
一晃又过去几年,十五岁的阿玲孝顺懂事,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然而让张松意想不到的是阿玲突然变得性格孤僻,沉默寡言,最后变得痴痴傻傻。
张松虽然是郎中,但是他也束手无策,而且阿玲喜欢玩火,以焚烧纸张为乐,稍有不慎,阿玲就会点起火焰,还差点将医馆烧掉,这怎么能让人放心?
其实阿玲不是张松和柳氏的亲生女儿,但张松夫妇对阿玲视若己出,故而张松很少出诊,即便出诊他也会将阿玲带在身边照顾。
那天傍晚,县城的刘员外派管家驾着马车,火急火燎地来到医馆门口,说刘员外派他来请张松去给老太爷看病,虽然管家看着很着急,但是张松还是一口拒绝。
一来刘员外虽然是县城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但是刘员外为富不仁,仗着有钱有势,欺行霸市,祸害百姓,赚取不义之财,几个儿子也是飞扬跋扈,欺凌百姓。
不仅如此,刘员外还贪财好色,即便他妻妾成群,也没少祸害府上的丫鬟,刘员外的妻子冯氏是个妒妇,心狠手辣,对妾室尖酸刻薄,稍有不慎就会恶语相向,甚至动手打人,还闹过人命。
二来县城医馆众多,比张松医术高明的大夫多的是,为何偏偏舍近求远到小镇上来请张松?管家见张松不肯去,立即哀求道:“张大夫,您有所不知。
我家老太爷得了重病,县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有人说您曾经治好过和我们家老太爷同样病症的人,所以老爷派我来请你,若是你不去,老爷肯定会打断我的腿。”
管家说完差点要给张松下跪,张松是个善良的人,也正是“医者父母心”,即便刘员外人品很差,但是他的父亲是无辜的。
张松和往常一样,带着女儿阿玲同去,他们上了马车,赶往几十里外的县城,阿玲听说要去县城给人看病,似乎很高兴。
到达刘府,天色已晚,张松虽然听说过刘员外的传闻,但是是第一次来刘府,高大气派的大门,门口有两头石狮子。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才能住的豪宅,仆人禀报后,不多时,刘员外迎了出来,而他的眼睛竟然盯着漂亮的阿玲,张松咳嗽了一声,刘员外才转移了眼神。
刘员外立刻说道:“张大夫,早就听说你的大名,能请到你是我刘某人的荣幸,难不成这位漂亮姑娘是你收的女徒弟?”
“刘员外谬赞了,这是我的女儿阿玲,身体不适,让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故而带她一起来,希望不会叨扰到你们,还请你让人帮着照顾一些。”张松赶紧说道。
张松说完,阿玲朝着刘员外一阵傻笑,刘员外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听闻张大夫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为何不能医治令爱?”
刘员外说完,安排丫鬟去照顾阿玲,张松看着刘员外对自己女儿的眼神,还有对自己的奚落,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来看病的,他当即就会带着女儿阿玲离去。
“刘员外,还是带我去给老太爷瞧病去吧?”张松见有人照看女儿阿玲,他忍了忍说道,刘员外这才赶紧带着张松去了病房,临走前还不忘瞧上阿玲几眼。
到了房间,张松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他立刻上前诊治,发现老太爷果然和自己曾经诊治过的一个病人病情相似。
即便如此,张松还是不敢大意,认真把脉之后,又仔细询问刘员外老太爷的情况,问完之后,张松开始给老太爷施针,然后又开了药方。
刘员外派人火速抓来药,张松亲自去煎药,老太爷服下药之后,气色好了许多,张松准备带着阿玲离开刘府,去县城找家客栈居住。
可是刘员外说天色已晚,城门关闭,安排房间让张松父女在府上住下,最好能多住几日,等老太爷的病情稳定了再走,否则他没办法支付诊金。
张松见此时确实太晚,还有老太爷的病情还需要观察,只好留了下来,管家给张松父女安排了一个大房间,被中间的隔断隔成两个房间,张松便去将有丫鬟陪着的阿玲接了过来休息。
张松问阿玲有没有人欺负她?晚上住在这里习不习惯?阿玲和往常一样没有搭话,而是说:“爹爹,我好困,我想睡了。”
由于张松旅途劳顿,再加上给张老太爷看病颇费精神,疲惫的他照顾阿玲躺下,然后去了那个隔断的房间休息,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松在睡梦中被喊叫声惊醒,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见窗外火光冲天,有人在喊:“不好了,走水了,老爷和夫人还在房间里,可是火太大,没办法进去救人。”
此时适逢秋日天燥风高,顷刻间院中的火势开始蔓延,张松担心大火烧到自己这边来,他更担心女儿阿玲,所以赶紧冲了出去,想趁着火没烧过来,带着阿玲逃出房间。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阿玲根本不在房间,这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姑娘家,而且身体不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张松心急如焚,一边寻找,一边呼喊女儿阿玲。
张松离开房间到了外面,外面已经乱作一团,他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女儿阿玲,可是没人知道,而且都在忙着去救火。
说来也奇怪,没过多久,刘员外所住的正房的大火竟然自己熄灭了,刘员外的长房嫡子刘少爷立即带着人冲进去查看情况。
可是他们抬出来两具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刘员外的妾室带着孩子们都冲了过来,哭喊声一片。
“老太爷快不行了,今天请来的张大夫在吗?赶紧请他过去。”忽然有人喊道,张松虽然担心女儿的安危,但是人命关天,他赶紧跟着刘少爷去看老太爷。
然而刘老太爷得知家里失火,而且儿子和儿媳都死于非命,本来就重病的他不堪沉重的打击,已经命悬一线,即便张松再怎么抢救,也无济于事。
只听见刘老太爷断断续续说了句“报应啊”,然后就咽了气,张松知道留下来也没用,想去找女儿阿玲。
可是刘少爷一把将他抓住说道:“听说你带着女儿一起来的,你在找她,难不成是她纵火后畏罪潜逃,不管怎样都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来人啊,赶紧将张大夫扣押下来,然后派人去找他女儿,还有去县衙报官,请知县大人明断,在失火原因没有弄清楚之前,绝对不能放他走。”
张松的心里也咯噔一下,毕竟他了解女儿阿玲,可是凭她现在的状态,故意纵火,而且只烧了刘员外夫妇的房间,他还是不敢相信。
张松见自己走不掉,赶紧叮嘱刘少爷,如果找到阿玲,不要为难她,把她带过来问话,若是其他人恐怕什么都问不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管家跑了过来说道:“少爷,大事不好了,老爷的几个姨太太纷纷带着儿女在家里抢值钱的东西要走呢,都已经打起来了。”
刘少爷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制止抢东西的姨娘和兄弟姐妹,可是有个姨娘怒道:“你别仗着你是长房嫡子,觉得家产都是你的,现在当家的和老太爷都不在了,你别想独吞家产。”
这位姨娘不仅说,还指挥两个儿子拦住刘少爷,结果他们打了起来,平时刘少爷仗着自己是长房嫡子,有父母的疼爱,没少欺负那些兄弟姐妹。
大家都冲上去打刘少爷,结果刘少爷被人推倒撞到墙上晕了过去,即便如此,也没人管他,只顾着抢东西,只有管家将他背到张松哪里让他医治。
好在张松抢救及时,刘少爷并无大碍,但是醒来的他除了嚎啕大哭,然后就是喊着等县衙的人来了好收拾那帮抢东西的人。
不多时知县大人亲自带队来的。刘员外生前没少给知县大人送钱,每次都带着刘少爷一起,刘少爷称呼知县为伯父,知县大人对他就像亲侄儿一般。
刘少爷仿佛见到了救星,他也顾不上失火的原因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家产,因此他冲了上去,跪倒在地喊道:“伯父,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我的那几个姨娘和兄弟姐妹都疯了,四处抢家里值钱的东西,你赶紧派人将他们抓起来问罪,到时候侄儿一定重谢!”
然而知县大人并没有理会刘少爷,不过他立即对身边的人喊道:“来人啊,赶紧将他们给我抓住,抢的东西都给我来回来,一件也别给我少了。”
差役们一拥而上,将院子里的人全部集中在一起,抢的东西没收,刘少爷见到这一幕,完全忘记了父母和爷爷已经去世,他喜出望外的感谢知县大人。
没想到知县大人怒道:“谁是你的伯父?你爹生前欺行霸市,坏事做绝,让很多人家破人亡,弄得民怨沸腾,好多状纸都在我的县衙摆着的,这些案子是该了结了。
你们家的家产都是非法所得,本知县都要将他们没收充公,即刻起刘府被查封了,你们只准带随身用品,赶紧离开吧,若不离开,都要被抓到县衙治罪。”
刘少爷一听傻眼了,刚想哀求,却被知县大人叫人将他赶走了,刘少爷刚想说家里失火的事情可能和张松有关。
忽然有个差役来禀报:“老爷,据我们查明,刘员外房间失火是蜡烛倒在桌子上引起,另外在院子枯井中发现一具骸骨,初步判断是死去多年的女子。”
“嗯,你们办事效率真高,你们把刘府给我看好了,出去的人都要给我仔细盘查,别将值钱的东西带走了,骸骨之事,你们细盘刘府上下的人,明天一早向我报告。”
知县大人对这一切并不惊讶,他说完后转身离去,此时的刘少爷心里清楚知县大人想独吞自己的家产,若再不离开,恐怕连随身物品都拿不走了。
他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到吓得抱头痛哭的妻儿,一起收拾行李,让管家叫人抬着父母和爷爷匆匆离开,偌大的刘家,就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而此时的张松见没人管自己,他担心女儿阿玲,被差役盘查之后,他顺利地离开了刘府,他在冷清的大街上四处寻找阿玲,可是哪里有她的踪影?
无奈之下,张松只好找个客栈住下,由于担心阿玲,他一夜没合眼,次日天刚亮,他火速赶回家里,如果阿玲不在家,他再考虑报官帮助寻找。
然而当张松来到阿玲房间时,发现女儿正在酣睡,张松又惊又喜,喜的是女儿平安无事,惊的是她一个姑娘,是怎么在深夜从县城提前赶回到家里?
张松赶紧叫醒阿玲,阿玲一脸懵懂,语气正常地说道:“爹爹,我的头怎么这么晕?我是不是生病了,睡了很久很久?我一直想醒来,却怎么都醒不来,幸亏你将我叫醒,我好饿,想吃东西。”
“阿玲,你怎么了?昨晚你可知刘府失火之事,你是如何在深夜,一个人从县城跑到家里?”张松赶紧问道。
阿玲惊讶地说道:“爹爹,什么刘府?什么刘府失火?我一直在家里,何时去的县城?又怎么可能在深夜从县城独自赶回家里?“
张松甚为震惊,连忙给阿玲把脉,他竟然发现女儿的脉象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且从阿玲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来看,宛如常人。
张松赶紧询问阿玲以前的事情,看她是否已经记起,阿玲对答如流,毫无差错,为何阿玲唯独记不起去过刘府的事情?难道女儿的病不药自愈?
“爹爹,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问我这么多问题,我真的很饿,想吃东西。”阿玲一脸疑惑地说完,然后去了厨房找东西吃。
张松悄悄跟了过去,发现阿玲点火做饭,一切如常,喜欢玩火的习惯已经荡然无存,阿玲发现跟过来的张松。
她赶紧说道:“爹爹,刚才我只顾着饿了想吃东西,对了,你怎么如此疲倦?你赶紧回房休息,一会我去门口挂上歇业的牌子,让你多休息休息。”
张松看到往日乖巧懂事的女儿又回来了,忍不住流下了热泪,一夜没有合眼的张松确实疲惫不堪,他也顾不上刘府失火的事情,转身回房间休息。
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忽然有个妇人来到他的房间,张松见到妇人大吃一惊,虽然他十几年没有见过这个妇人,但是他对妇人印象深刻,让他难以忘记。
原来张松娶了妻子柳氏之后,二人夫妻恩爱,只可惜由于柳氏的原因无法生儿育女,但这并不影响张松对柳氏的感情。
十五年前的一个深夜,初月如镰,三更已过,张松夫妇正吹灯歇息,忽闻一阵叩门声响起,他起身开门,见来者是一老妪,老妪称家人身染急症,请张松出诊。
张松二话没说,跟着老妪上了马车,马车跑了约十几里山路后驰入一片柏树林中,张松顿时觉得对劲,因为他隐约记得这附近没有大户人家,家里何来马车?
当张松询问老妪和车夫时,老妪用手一指,张松发现树林中竟然有一座宅邸,庭院内清冷幽静,屋中陈设简素,里面有位年轻漂亮的妇人。
张松替妇人把脉后,心中一惊,顿时觉得背后发凉,冷汗冒了出来,因为他发现女子并无脉象,结合来的地方,张松断定妇人并非人,而是鬼魂。
“在下才疏学浅,医术浅薄,实在是难以诊治贵体,还请夫人另请高明。”正所谓看破不说破,急于想抽身离开的张松不动声色地说道。
妇人微微一笑说道:“素问张先生医术高明,沉着冷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深夜请先生过来,并非是为我看病,而是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先生务必答应。”
妇人说完,躬身对张松行了大礼,既然对方并无恶意,还有事相求,而且张松也清楚,妇人不放他走,他恐怕难以离开,所以他让妇人有话直说。
妇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有个好姐妹,明日午时将会生产,奈何她是个苦命的女子,无依无靠,只能暂居在镇外山坡一个破庙中,还请先生务必出手相救。”
妇人说完让老妪送张松回去,张松回到家中后,已经是一身冷汗,他仔细想了想事情的经过,仍旧心有余悸,他洗漱之后赶紧休息。
到了第二天,张松的内心一直在挣扎要不要去镇外的破庙,张松心地善良,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思来想去,觉得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会一尸两命。
所以在午时之前,张松壮着胆子赶了过去,他果然发现一个怀孕的妇人,躺在铺着的草地上,因为难产奄奄一息,张松把脉之后,发现对方是个正常的妇人。
张松虽医术高明,但他也回生乏术,妇人用微弱的声音求张松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在张松的帮助下,妇人产下一名女婴,就是现在的阿玲,而妇人不幸离世。
张松将女婴带回家中并安葬了妇人,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柳氏,夫妻二人包括张松的父母都很疼爱阿玲,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赐,甚至觉得树林中的人是仙女。
所以张松见到妇人之后,赶紧附身下拜说道:“仙女,谢谢您的指引,我才会有阿玲这么好的女儿,不知道您今日驾到,所为何事?”
妇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先生,我哪里是什么仙女?我今晚特地来向你表示感谢,并告诉你阿玲的身世,刘员外的房子是阿玲烧的,但是她烧得对......”
原来妇人是地府冤魂,生前名唤小娟来自农村,虽然家境贫寒,但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奈何家乡闹了灾荒,父母双双离世。
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小娟为了安葬父母不得已卖身,而刘员外一眼就看上了漂亮的小娟,将她买回刘府做了丫鬟,不怀好意的刘员外经常对小娟毛手毛脚。
等小娟到了十五岁,更是强行占有了貌美如花的小娟,纳小娟为自己的妾室,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小娟只能认命,起初刘员外对小娟甚是宠爱,然而却遭到主母冯氏的嫉恨。
那天刘员外外出应酬,需要几天才能回家,冯氏趁机污蔑小娟偷了她的首饰,让家丁乱棍将小娟活活打死,然后扔到后院的枯井,并将枯井牢牢封住。
不仅如此,等刘员外回来后,还污蔑小娟跟别人跑了,刘员外心知肚明,他本来就是喜新厌旧的主,大不了重新再找个妾室,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由于小娟含恨,含冤而终,不愿意投胎转世,更何况冯氏封住了枯井,还用的请了道士的符咒,小娟也无法投生,她只能日夜徘徊于地府。
小娟向阴差苦苦哀求,让她有个替自己报仇和洗刷冤屈的机会,阴差最后同意,但是他们提醒小娟这种机会只能慢慢等,小娟说她愿意等。
小娟生前有一个同村的闺中密友小莲,小莲父母早逝,她的爷爷奶奶养大她之后也先后离世,小娟在刘府当丫鬟的时候,小莲曾经来看过小娟,只是她也没有能力帮助小娟赎身。
后来小莲嫁了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跟着丈夫往返于县城和小镇做点小买卖,她便和丈夫一起想办法替小娟赎身。
然而刘员外早就看上了小娟,而且小娟签的是死契,刘员外开出了天价三百两,让小莲夫妇难以承受,这事只好作罢。
有一次她和丈夫去县城,途中遇到山匪,为首的山匪见小莲貌美如花,色心大起,要捉小莲到山上做压寨夫人,小莲的丈夫誓死保护妻子小莲,结果被山匪残忍杀害。
小莲本想追随丈夫而去,可是当时她怀有身孕,为了给丈夫留下血脉,她忍辱负重,留在了山寨,没过多久山匪被剿灭,小莲才脱离火坑。
可是在那个年代最看重女子的贞洁,而且小莲的公公婆婆不知道小莲当时已经身怀有孕,任凭小莲挺着大肚子,哭得撕心裂肺,也不让她进门。
常言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无处容身的小莲靠着乞讨为生,一心想生下肚中的孩子,将孩子送人之后,以死证明对丈夫的忠贞。
然而小莲长期营养不良,孩子发育不良,会导致难产,小娟虽然知道,但是阴阳相隔,爱莫能助,她只好哀求阴差,阴差也感念小莲是个苦命的女人,是个坚强的女人。
阴差不仅同意帮助小娟,还去打探出张松和小莲腹中的孩子有缘,因此他帮着在柏树林幻化出一个宅子,扮成老妪去请张松,这才有了张松出诊,去破庙中帮助小莲的那段往事。
阴差对小娟说她因此积累了功德,可以去投胎转世,而且是个好人家,但是小娟不肯,因为她不仅要为自己,也要为那些被刘员外夫妇害死的人报仇。
可是阴差说刘员外夫妇阳寿未尽,不可贸然行事,否则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小娟等了十五年,终于等到了机会,在阴差的帮助下,小娟附身在阿玲的身上,故意让阿玲变得痴痴傻傻。
阿玲被张松带到了刘府,附身在阿玲身上的小娟在阴差的授意下放的火,随后将阿玲带回家中,离开了她的身体,故而阿玲对这段事情完全不记得。
张松听到这里,感慨万分,小娟说要去投胎转世,然后飘然离去,此时张松被阿玲叫醒,阿玲说:“爹爹,已经到了中午,该起来吃午饭了。”
张松这才发现是南柯一梦,但是他知道梦是真的,他抬头看了看阿玲,忍不住热泪盈眶,阿玲赶紧说道:“爹爹,是女儿吵着你了吗?你为何流泪。”
“爹是因为有你这么一个懂事孝顺的女儿高兴地落泪,我这就起床陪你一起吃午饭。”张松擦了擦眼泪,赶紧说道,然后起床陪阿玲吃午饭。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父女二人恢复了往日温馨幸福的生活,后来有位赶考的举子路过小镇,因为感染风寒来医馆医治,他和阿玲一见倾心,定下了终身。
举子金榜题名,迎娶了阿玲,对阿玲疼爱有加,小两口将张松接到身边一起居住,张松临行前打听到小莲的丈夫,将小莲的骸骨迁走和小莲的丈夫合葬在一起。
张松在坟前祭拜,告诉阿玲的亲生父母,他这一生不会告诉阿玲的生世,因为他不想阿玲想起伤心的往事,只想阿玲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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