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二、明成祖朱棣五次北伐

1368 年朱元璋派徐达率军攻入元大都，在今天的北京，元惠宗逃往漠北继续元帝国的统治，史称 “北元”。永乐初年，蒙古贵族势力内部互相残杀，分裂为鞑靼、瓦剌和兀良哈三部。三部之间经常互相残杀，还时常滋扰明朝边境。朱元璋对北元势力采用软硬兼施的政策，朱棣即位后起初也继承这一政策，一方面与蒙古部落修好，另一方面若其无理侵扰则坚决打击。鞑靼部最为强盛，其首领本雅失里对明朝态度不友好。1409 年，成祖派使者郭骥出使鞑靼，结果被杀，成祖决心征讨。

1409 年，成祖派淇国公丘福率十万大军征讨鞑靼，由于轻敌，孤军深入，中了敌人的埋伏，全军覆没。

第一次亲征：1410 年二月，成祖调集 50 万大军出征。五月八日，明军行至胪朐河流域，就是今天的克鲁伦河，成祖将之更名为 “饮马河”。得知鞑靼可汗本雅失里率军向西逃往瓦剌部，丞相阿鲁台则向东逃。成祖亲率将士向西追击本雅失里，五月十三日，明军在斡难河，位于今天的蒙俄边境，在那里大败本雅失里。接着成祖挥师向东攻击阿鲁台，双方在今蒙俄边境之斡难河东北方向交战，明军杀敌无数，阿鲁台坠马逃遁。此时天气炎热、缺水且粮草不济，成祖下令班师。鞑靼部经此打击，臣服明朝，并向明成祖进贡马匹，成祖给予优厚赏赐，并封阿鲁台为 “和宁王”。

第二次亲征：明军 1410 年出征鞑靼后，瓦剌部趁机发展壮大，1413 年，瓦剌军进驻胪朐河，窥视中原。1414 年二月，明军从北京出发，六月初三，在三峡口，在今天的蒙古乌兰巴托东南方向，击败瓦剌部的一股游兵，杀敌数十骑；初七，明军行至勿兰忽失温，在今天的蒙古乌兰巴托东南方向，与瓦剌军 3 万之众交战。成祖派骑兵冲击，引诱敌兵离开山势，遂命柳升发炮轰击，自己亦亲率铁骑杀入敌阵，瓦剌军败退，成祖乘势追击，兵分几路夹击瓦剌军，杀敌数千，瓦剌军纷纷败逃。此役瓦剌受到重创，此后多年不敢犯边，但明军也伤亡惨重。

第三次亲征：瓦剌被明军打败后，鞑靼经过几年发展，势力日益强盛，改变对明朝的依附政策，侮辱或拘留明朝使节，还时常骚扰劫掠明朝边境。1421 年冬初，鞑靼围攻明北方重镇兴和，杀死明军指挥官王祥。1422 年三月，成祖率军从北京出发，出击鞑靼。主力部队至宣府东南的鸡鸣山时，阿鲁台得知明军来袭，乘夜逃离兴和，避而不战。七月，明军到达煞胡原，俘获鞑靼部属，得知阿鲁台已逃走，成祖下令停止追击。回师途中，明军击败兀良哈部，九月回师北京。此次出击虽对鞑靼部有一定打击，但成效不大，没能彻底解决蒙古三部对明朝边境的滋扰。

第四次亲征：1423 年，阿鲁台再次率部滋扰明朝边境，成祖决定再次亲征。八月初出征，九月上旬，明军到达沙城，就是今天的河北张北以北时，阿鲁台的部下阿失贴木儿率部投降明军，并得知阿鲁台被瓦剌打败，其部已溃散，明军暂时驻扎不前；十月，明军继续北上，在黄河以北击败鞑靼西部的军队，鞑靼王子也先土干率部众来降，成祖封其为忠勇王，十一月，明军班师回京。

第五次亲征：1424 年正月至七月，鞑靼部首领阿鲁台率军进犯明山西大同、开平，在今天的内蒙古正兰旗东北方向等地。成祖遂调集山西、山东、河南、陕西、辽东 5 都司之兵于京师和宣府待命。四月三日，以安远侯柳升、遂安伯陈英为中军；武安侯郑亨、保定侯盂瑛为左哨，阳武侯薛禄、新宁伯谭忠为右哨；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为左掖，成山侯王通、兴安伯徐亨为右掖；宁阳侯陈懋、忠勇王金忠为前锋，出兵北征。二十五日，进至隰宁，在今天的河北沽源南，获悉阿鲁台逃往答兰纳木儿河，在今天的蒙古境内之哈剌哈河下游。明军继续追击，双方交战，明军使用神机营与骑兵、步兵协同作战的战术，多次取得胜利。但阿鲁台闻讯远遁，明军未能将其彻底击败。七月，成祖在回师途中病死在榆木川，在今天的内蒙古多伦西北。

朱棣五次北伐致使蒙古势力进一步削弱，维护了明朝边境的安宁。在北伐过程中，朱棣知人善任，创立了中军、左右掖、左右哨五军营制和专门使用火器的特种部队神机营；治军严格，赏罚分明，颁布军中赏罚令，设置传令纪功官和督阵官等。这些都是明军取得一定成果的重要因素。然而，五次北伐也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如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导致明朝国库空虚等。对于朱棣五次北伐的评价，历史上存在不同的观点，有人认为其巩固了明朝的统治，保障了边境安全；也有人认为这是好大喜功的表现，造成了负面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