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南端,黄河北岸有座中条山,山脚下有个小村子叫郭家岭。郭家岭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村子坐落在半山坡上,有二十几户人家,由于石头多地少,村民除了种田,还要靠打猎、采药生活。
村子里有户人家只有三口人,父亲、母亲和儿子。父亲叫郭天胜,母亲叫陆英兰,儿子叫郭宝仪。
郭天胜除了种地,还与儿子上山采药,虽然不富裕,但日子还过得去。
郭家岭距离镇上还有七八里地,由于偏僻人少,外面的姑娘不愿意嫁到这里来,而村里的姑娘都嫁到了镇里甚至城里,所以,村子里很多小伙子都娶不上媳妇,郭宝仪虽然家境不算太坏,但二十多岁了也还是个光棍。
其实,宝仪早已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叫郑玉兰,是村西头卖豆腐老郑的女儿,相貌出众,虽说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俊俏可人,而且勤劳善良。
郑玉兰其实也喜欢郭宝仪,但因为郭宝仪家不富裕,所以,卖豆腐的老郑死活不答应将女儿嫁给郭宝仪。
郭宝仪对玉兰说:“玉兰,你等着我,我一定努力赚钱,发家致富,然后用大红花轿来娶你。”玉兰说:“宝仪,我等你……”
这天,郭宝仪染了风寒,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和父亲一起上山采药,正躺在床上休息,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来说:“宝仪,快去山上看看,你爹出事了。”
郭宝仪急忙起身下床,和报信人飞速往山上跑去……
跑到山上,却不见父亲,他问报信的人,我爹呢,他到底怎么了?
报信人说:“上午和你爹上山采药,开始还在一起,后来分开了。一个时辰后,突然听见你爹喊了一声救命,我便寻声赶过来,却不见了你爹,只看到一只鞋和背篓,我便到处寻找,但没有找到,我便下山给你报信……”
宝仪说:“咱们再分头寻找。”
“爹——”,宝仪边找边喊。“天胜叔——”,报信人也边找边喊。
然而,天都快黑了,仍然不见郭天胜的踪影。宝仪听爹说过,这一带山上经常有狼出现,他便预感到爹凶多吉少,心里便悲痛不已,娘知道了会受不了的。
宝仪从山上回来,英兰得知丈夫找不见了,有可能已经被野兽糟践,哭晕了过去……
第二天,郭宝仪又请了村里几个小伙子上山寻找父亲,找遍了那座山,最后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父亲的衣服和另一只鞋,衣服上还有血迹,周围还发现了狼粪,宝仪断定父亲已经被狼糟践了。他发誓要找到这些狼,灭了他们为父亲报仇。
然而,英兰承受不了沉重的打击,一下子病倒了。
宝仪本来准备请人上山找狼,灭狼,但母亲病倒了,他得在家伺候母亲,只好把灭狼的事放一放。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英兰的病渐渐好转了,也能下地做饭了。宝仪便又开始上山采药。他一方面想找到残害他爹的狼,一方面采药赚钱娶玉兰。
然而,他在山上再也没有发现狼的踪迹,不过却采到很多贵重的药材,卖了不少银子。
他算了一下,如果都能像这几日采药卖钱,最多再干半年就可以赚够娶玉兰的银子。
想到再过半年就能把玉兰娶回家,宝仪的劲头越来越大,每天起早贪黑上山采药。
这天,宝仪去镇上卖药材,也顺便给娘买些补品。他路过一个熟食店,看到有香喷喷的鸡腿,便准备给娘买几个带回去,这时,却看见一个头发脏乱、满脸灰黑的女乞丐伸着手向店铺掌柜讨要:“掌柜的,我已经饿了一天了,给我一块鸡腿吧。”
店铺掌柜说:“快走快走,臭烘烘的,别影响我做生意。”但女乞丐仍然伸着手讨要,掌柜拿起切肉刀吓唬女乞丐:“一个臭乞丐还想吃鸡腿,快走,再不走砍了你的手……”
宝仪看女乞丐可怜,便对掌柜说:“给她一个鸡腿,银子我来付。”掌柜这才给了女乞丐一个鸡腿说,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女乞丐边吃边对宝仪说:“谢谢,谢谢!”然后就走了。宝仪又给母亲买了几个鸡腿,便回家了。
然而,刚走了一截,便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转身看,却是刚才熟食店遇到的女乞丐。
宝仪说:“你跟着我干嘛?”女乞丐不说话。宝仪又说:“你没有地方住吗?”女乞丐点点头。
宝仪说:“那也不能长期住我家啊。”女乞丐说:“就先住几天吧,庙里夜晚太冷了。”
宝仪说:“那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女乞丐说:“我叫胡丽莹,您就叫我丽莹吧。”
宝仪说:“你家在哪里,没有人了吗?”女乞丐说:“我家住在山那边,家里就我一个人了……”
宝仪领着女乞丐胡丽莹回到家。母亲见儿子带回来一个女叫花子,知道儿子又可怜那些讨饭的了,便热情招待,赶紧给他们俩做饭。
吃过饭,宝仪要洗碗,丽莹说:“你就不要收拾了,以后,洗衣、做饭、洗碗、收拾屋子、照顾你娘的活我全包了,你回来只管歇着就是。”
宝仪说:“那就辛苦你了。”
丽莹说:“你给我买鸡腿,又收留我,让我住到你家,我已经非常感激了,这些家务活本来就该是女人干的,再说,我也不能白吃白住吧?”
宝仪娘看着忙碌的丽莹心里想,真是个好姑娘,要是能给宝仪做媳妇多好。
第二天早上,丽莹早早就起来了,而且已经做好了早饭。宝仪吃过早饭,又上山采药去了。
今天收获很大,不仅采了一背篓药材,而且还在一个地方发现了狼的踪迹。他想,这只狼还在山上,总有一天会抓住它,宰了它为父亲报仇。
回到家,宝仪把采的药材放到阴凉处晾晒,然后洗手吃饭。正吃着饭,却看见玉兰来了。
玉兰看见宝仪家有个俊俏的姑娘,便对宝仪说:“你出来我有话给你说。”
来到门外,宝仪问玉兰什么事这么着急?玉兰说,他父亲把她许给镇上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她不愿意,但父亲已经收了他家二十两银子的聘礼,她该怎么办?
宝仪说:“那你爹都收了聘礼了,怎么办?你答应你爹了吗?”
玉兰说:“宝仪,我给你说,不管我爹收没收那家的聘礼,我宁可死也不会嫁给那个人,我会一直等着你……”
宝仪说:“玉兰,我会努力赚银子,你等着我……”
玉兰说:“宝仪,刚才在你屋里那个姑娘是谁?”
宝仪说:“唉,昨天去镇上卖药材,然后去熟食店给娘买鸡腿,遇到一个乞丐向熟食店掌柜讨要鸡腿,掌柜不给,撵她走,我就给她买了一个。这一买不要紧,她却一直跟着我不走了,说住在庙里冷,非要跟着我回来,在我家住几天,没办法就把她带回来了……”
丽莹说:“你心地善良,我知道,要是我,也会把她带回家……那我走了,记住,我等你……”
宝仪说:“丽莹,我会努力的……”
送走了玉兰,回到屋里,娘问宝仪:“玉兰找你干嘛?”
宝仪说:“没事娘,说几句闲话……”
丽莹说:“这姑娘好俊,是你的相好吧?”
宝仪说:“别瞎猜,没有的事,我现在这种情况,哪个姑娘愿意嫁给我?”
丽莹说:“宝仪哥,你这么好的人,肯定有姑娘愿意嫁给你的……”
宝仪娘说:“姑娘说得对,我家宝仪是个好人,都是因为我们家穷,他才娶不起媳妇的……”
宝仪说:“娘,我会好好采药,我们家会有银子的。”
丽莹说:“宝仪哥这么勤快,很快会有钱的……”
宝仪说:“丽莹,谢谢您的吉言!”
第二日,宝仪上山采药,采到了很多贵重药材,特别是采到一颗百年灵芝,一下子卖了三十两银子。宝仪高兴极了,回到家对丽莹说:“你真是金口玉言啊,今天一天比过去几年赚得都多……”
丽莹说:“我也是随口一说,不过,勤劳终有收获,好人终有好报,你不但勤劳,还是好人,能采到百年灵芝也是应得的……”
丽莹说:“宝仪哥,饭做好了,你去喊娘过来吃饭吧。”
宝仪说:“你和娘先吃,别等我,我马上要出去办点事……”说着就要走。
丽莹说:“什么事这么急,吃了饭再去不行吗?”
宝仪说:“是很急的,你和我娘先吃,我回来再吃。”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宝仪急匆匆来到玉兰家,学了几声猫叫。不一会儿,玉兰就出来了。
宝仪说:“玉兰,我有银子了,你让你爹把那家聘礼退了,我给三十两银子聘礼……”
玉兰说:“真的吗?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宝仪把在山上采到一颗百年灵芝的事告诉了玉兰。玉兰说,好,我马上回去告诉我爹。
宝仪回到家,着急地等着玉兰的消息。
而玉兰把宝仪有银子的事告诉父亲后,父亲有点心动,毕竟宝仪的聘礼比那家多十两银子,然而,当他向那个大户人家提出退亲时,大户人家说,为什么退亲?我看你们家不想在郭家岭呆了吧?要退亲也可以,拿二百两银子马上退亲……
卖豆腐老郑吓得再也不敢吱声了,再说老郑家也的确没有道理退亲。
这天,宝仪回到家,正在吃饭,突然来了一伙人,将宝仪拉出来就打,边打边说,你这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再敢去玉兰家,打断你的腿……
英兰看到儿子被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疼地流泪,她问儿子打他的是什么人,是不是得罪了那个有钱有势的人?
宝仪怕娘担心,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于是就撒谎说可能是找错人了,让母亲不要担心。
丽莹说:“简直无法无天,宝仪哥,你不认识这伙人吗?”
宝仪说:“不认识,没见过。”但他心里想,看来,他可能娶不了玉兰了,听说这个大户人家在县衙里有人,谁也不敢得罪。
玉兰听说宝仪被和他定亲的那家人打了,便来看宝仪。她对宝仪说:“要不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吧……”
宝仪说:“不行啊,你能丢下你爹你娘一走了事吗?我能丢下我娘远走高飞吗?我们走了,他们就会来找我们父母的麻烦……”
玉兰说:“如果这辈子我们不能拜堂成亲,如果那家人非要逼着我成亲,我就去死……”
宝仪说:“玉兰,千万别做傻事,我们再想想办法……”
羊入虎口,还有什么办法呢?
却说宝仪母亲发现丽莹是个好姑娘,不仅生得俊俏,而且勤劳善良,对她和儿子都非常好,她和宝仪真是天生的一对。于是,她就想让儿子宝仪娶了丽莹。
于是,她先问问丽莹愿意不愿意嫁给她儿子宝仪,如果她愿意,她一定让儿子娶她。
丽莹不知道宝仪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当英兰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宝仪时,丽莹便说愿意。其实,丽莹一开始对宝仪就有好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日久生情,她已经喜欢上了宝仪。
英兰说:“这就好,这就好,我很快就准备让你们拜堂成亲。”
然而,当英兰问儿子宝仪愿不愿意娶丽莹为妻时,宝仪说:“娘,丽莹的确是个好姑娘,但儿子早已有了心上人……”
英兰吃了一惊说:“什么,你有心上人了?是谁家的姑娘?”
宝仪说:“就是买豆腐老郑叔的姑娘玉兰,我们早就好上了……”
英兰说:“儿子啊,你这不是胡闹吗?那玉兰不是和镇上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儿子定亲了吗?”
宝仪说:“那是玉兰爹娘给她定的亲,玉兰根本就不愿意……”
英兰说:“我的傻儿子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定了亲,玉兰家也收了聘礼,玉兰愿意不愿意还有啥用,你死了那份心吧,人家丽莹姑娘多好,又愿意嫁给你,你发什么疯呢?”
宝仪说:“娘,玉兰不会嫁给那个大户人家儿子的,她要嫁的人是我郭宝仪……”
英兰说:“儿子啊,你可别犯糊涂了,人家已经定亲,怎么能嫁给你呢?再说,你惹得起大户人家吗?”
宝仪说:“娘,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娶丽莹的……”
英兰生气地说:“你,你怎么越大越不听话呢?”
丽莹得知宝仪已经有了心上人,对玉兰说:“大娘,您也别怪宝仪,是我不知道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如果是我,我也会放不下的……”
英兰说:“你不知道,那个姑娘叫玉兰,已经定亲许给镇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儿子了,你说我这个糊涂儿子,怎么就不听话呢?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行,我不能听他的,一定要他与你成亲……”
丽莹说:“大娘,强扭的瓜,不甜,您不要勉强宝仪,他是我的恩人,他要是不愿意,我也不能与他成亲……”
英兰说:“丽莹,我也不勉强他,等人家玉兰成亲了,他就死心了,到那时候他就会愿意娶你。”
丽莹说:“我知道了大娘,您也别着急……”
宝仪继续上山采药,而且又接连采到很多百年灵芝,已经积攒了几百两银子,成为郭家岭甚至全镇的首富,玉兰父母非常后悔。
宝仪在镇上买了一座大宅院,他与母亲和丽莹也搬到了镇上住进大宅院。宝仪要给母亲雇个丫鬟,丽莹说不同意,说有她照顾伺候大娘,比外人更细心周到。
这天,宝仪突然听到一个消息,玉兰得了一种怪病,卧床不起,已经好几天吃不下饭了。
宝仪立即来到玉兰家,见一个大夫正在给玉兰号脉。大夫号完脉,宝仪问大夫怎么样?大夫对玉兰父母说:“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遇见过这种病,恐怕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也就几天的时间了,要不你们再请个大夫看看……”说完背起药箱就走了。
这个大夫是镇上最好的大夫了,他都看不好,就没有人能看好了。玉兰父母悲痛不已。
宝仪说:“伯父伯母你们别急,镇上不行,我们去城里请大夫,玉兰的病会治好的,我明天就去县城……”
与玉兰定亲的大户人家听说玉兰得了不治之症,也很给玉兰家快送来了退亲文书。
宝仪花银子请来了县城最好的大夫,然而,诊过脉后说:“患者脉象微弱,心力交瘁,可能是心中的郁闷得不到释放,长期淤积于心,浸害了五脏六腑,神仙也无力回天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玉兰父母悲痛至极,也后悔至极,是他们害了自己的女儿啊。
玉兰对父母说:“爹,娘,是我命不好,不怪您们……”
宝仪说:“玉兰,你也别灰心,县城的大夫不行,我去省城请大夫,省城不行,我去京城,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
玉兰说:“宝仪,你我有缘无分,你娶了那个姑娘吧……”
宝仪说:“不,我这辈子就娶你,现在就娶你,你等着,我回家给娘说,让八抬大轿来娶你……”
玉兰说:“宝仪,别,别这样……”
然而,宝仪已经出门走了。
宝仪正往回走,仰面却与一个道士撞在一起,宝仪急忙道歉,然后又急匆匆就走。
“别走,请留步——”道士刚要走,却又停下来叫住宝仪。
宝仪说:“我今儿个有急事,刚才不小心撞了您,可我已经道歉了……”
道士说:“不是这个,是你身上有邪气……”
宝仪说:“休要胡说,我身上有什么邪气,我还有急事,别误了我的大事……”
道士说:“你家进了脏东西,你浑身邪气,还敢做什么大事,邪气不除,见谁谁倒霉,我劝你还是除了邪再做大事吧……”
宝仪说:“不行啊大师,我要急着与一位姑娘成亲,等我成完亲再除什么邪吧……”
道士说:“那就更不行了,你浑身邪气,与姑娘成亲,会把邪气传到姑娘身上的……”
宝仪说:“我不信,我家也不会进了什么脏东西,你别在这里瞎胡说,误了我大事我对你不客气……”
道士说:“这样吧,这个瓶子里装的是狗尿,你今晚把它拿回家,脏东西就会显出原形的,如果没事,你成亲就是了……”
宝仪接过瓶子,打开闻了一下,的确一股骚味,便暂且答应道士,将瓶子装进怀里回家。
回到家,他对英兰说:“娘,我要娶玉兰,现在就娶……”
英兰说:“儿子啊,你越来越糊涂了,那玉兰很快就要死了,你娶一个快死的人回家,不怕别人笑话吗?”
宝仪说:“我不怕,正是因为她很快就要走了,我才娶她,哪怕和她做一天夫妻,我也愿意……”一边说,一边悄悄拿出道士给他的瓶子,拧开盖子……
丽莹说:“宝仪,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话没说完,丽莹就突然晕晕乎乎差点跌倒。
英兰发现玉兰的脸色不对,就问丽莹怎么了?丽莹说:“我有点不舒服,我回屋歇会……”说完急匆匆回屋去了,而且关上了门。
英兰见丽莹这样,赶紧跟了过去,站在门外说:“丽莹,你怎么了,不行我叫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丽莹不说话,里面却传来呻吟声。英兰说:“丽莹,你到底怎么了,快打开门让我进去……”
然而,只听见里面的呻吟声,门却没有打开。
英兰赶紧喊宝仪过来,说丽莹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关着门在里面痛苦地呻吟。
宝仪过来喊丽莹开门,但丽莹还是不开门,一直在里面呻吟。
宝仪急了,一脚将门踹开,却吓得晕了过去,英兰也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原来,当宝仪踹开门,屋里地下蜷缩着一只白色的狐狸……
当宝仪和娘醒过来,丽莹已经恢复了人形。丽莹便将真相告诉了宝仪和英兰。
原来,胡丽莹本是中条山上一只白狐,那年她正在追一只野兔,但野兔追上了,她的腿却被猎人的铁夹子夹住了,那时候,她的道行还很浅,怎么也逃脱不了铁夹子,这时,宝仪的父亲郭天胜正好在山上采药,发现白狐被夹,由于心地善良,便将铁夹子压开,白狐的腿才从铁夹子里出来,白狐跪地谢过天胜,叼着野兔刚要走,却被一只狼挡住去路。狼要争夺白狐口中的野兔,便张口咬住了白狐的脖子,白狐费力挣扎,但狼死死咬住不放。郭天胜见不得以强欺弱,拿起铁铲就向狼的屁股上戳去,狼疼得叫了一声,放开白狐转身朝天胜扑过来,一口咬住天胜脖子,天胜很快就停止呼吸,被狼叼走了……
白狐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和家族。为了报答郭天胜救命之恩,白狐父亲答应白狐用二百年的修炼功力变成人形,化成胡丽莹来到宝仪家,不仅为宝仪和英兰洗衣做饭收拾家务,还暗中帮助宝仪采到很多百年灵芝,让宝仪家成为全镇的首富,但她也渐渐喜欢上了老实厚道、勤劳善良的宝仪,准备用尽所有修炼功力变成真正的人类,与宝仪拜堂成亲,生儿育女,哪知道宝仪早已有了心仪的姑娘。
丽莹对醒过来的英兰说:“大娘,你和宝仪不嫌弃我是乞丐,收留我,让我过了一段人类美好的生活,你丈夫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一家都是好人,能与你们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虽然喜欢宝仪,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我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又对宝仪说:“宝仪,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后来知道你有了心上人,又发现你还是个用情十分专一的人。你别着急,玉兰不会死,我要用我所有修炼的功力治好她的病,让你们拜堂成亲,现在你带我去看玉兰。”
宝仪说:“丽莹,你真的能救玉兰?”
丽莹说:“你别忘了,我是狐仙,一定能治好玉兰的病,即便我治不好,我也会请我的父亲为玉兰治病,快带我去吧。”
宝仪立即带着丽莹来到玉兰家。此时的玉兰已经非常虚弱,气如游丝,奄奄一息。
丽莹说:“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我为玉兰治病。”
众人都出了玉兰的房间,并将门关上。
只听屋内发出“呼呼”的声音,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门开了,丽莹脸色苍白,满脸汗珠,而玉兰的脸色逐渐红润,而且坐了起来说她饿了想吃东西。
玉兰母亲高兴地说:“好好好,我去熬鸡汤……”玉兰父亲面带愧疚说:“玉兰,爹对不起你,快谢谢丽莹姑娘是她治好了你的病……”
玉兰对着丽莹说:“谢谢你治好了我的病……”
丽莹说:“不用谢,我也是来报恩的,你病好了就可以与宝仪成亲了……”
宝仪谢过丽莹,对玉兰说:“玉兰,你愿意嫁给我吗?”玉兰说:“我愿意!”
不久,宝仪与玉兰拜堂成亲,步入洞房。
宝仪与玉兰成亲后,丽莹说:“宝仪,这几天,我已经找到那只残害你父亲的恶狼,我回家让父亲联合家族一起消灭它,为你父亲报仇,灭了恶狼后,我就回中条山继续修炼……”说完就不见了。
几天后,丽莹带着一只死狼来到宝仪家,说:“恶狼已被除死,你父亲可以地下安息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以后有事需要我帮忙,只要心中一念叨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说完就不见了。
宝仪带着死狼来到父亲坟前,将死狼烧成灰,祭奠父亲。
一年后,玉兰生下一个儿子,之后又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郭宝仪对玉兰恩爱有加,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他们也时常想起丽莹。玉兰说:“宝仪,你心里就念叨念叨丽莹,让她来我们家做客,我要好好招待她。”
宝仪心里一念叨,丽莹很快就来了,说你们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玉兰说:“没有,只是想你了,让你来我们这里,我们好招待招待你几天……”
丽莹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正在山中修炼,不能分心。其实我也很想你们,很想大娘。这样吧,每年春节我来看你们……”
玉兰说:“这就太好了!”
后来,每到过年,丽莹都会来宝仪家与宝仪一家欢度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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