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十一章 更高的法则03-1

我们的生命具有惊人的感性。善良与邪恶之间的较量，从未停息过一刻。善是唯一的授予shòu yǔ，永不会失败。在全世界为之演奏的竖琴的音乐中，善的主题给我们以欣喜。这竖琴好比宇宙保险公司里奔走在各处的推销员，到处去宣传它的保险规则，我们的小小善行就是我们所付的保费。虽然最后年轻人总要冷淡下去，但宇宙的永恒规律却是不会冷淡的，它永远和敏感的人站在一边。认真地听一听西风中的谴责之辞吧，听不到的人是不幸的。我们每弹拨一根琴弦，每移动一个音符的时候，那生动亲切的寓意yù yì便渗透了我们的心灵。许多令人感到厌恶的声音，也传得很远，而且听起来好像音乐，这对于我们卑贱的生活来说，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我们都清楚，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一头野兽，当我们崇高的天性昏昏欲睡时，它就醒了过来。这就像一条贪图感官之乐的毒蛇一样，很难把它完全驱赶走；也像一些寄生虫，它们甚至在我们生活得很健康的时候，寄生在我们的体内。也许我们能躲开它，但却永远改变不了它的天性。恐怕它自身也相当健壮，我们可以很健康地生活，却永远不可能保持纯净。有一天，我捡到了一头野猪的下颌骨，它有着雪白的完整的牙齿，隐约可见一种和精神上不同的动物性的健康和精力。这可能是它用节欲和纯洁以外的方法得到的。“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孟子说，“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如果我们谨守纯洁，又有谁会知道将来是什么样的命运呢？如果我有幸认识一位能教给我洁身自好的方法的智者，我一定要去找他。“能够控制我们的七情六欲和身体的外在官能，并做好事的话，照《吠陀经》的说法，是在心灵上接近神的不可或缺的条件。”然而精神是能够在瞬间渗透并控制身体上的每一个官能和每一个部位的，而把外在的最粗俗的淫欲转变为内心的纯洁与虔诚。我们生殖的精力一旦被放纵，将使我们变得荒淫无度，而克制它则会使我们精力充沛并感到振奋。贞洁是人类的花朵，创造力、英雄主义、神圣等只不过是它的果实。当纯洁之门豁然打开，人们便立刻奔涌到上帝那里去了。我们时而为纯洁所鼓舞，时而又因不洁而沮丧。自知身体之内的兽性在一天天地消失，而神性一天天地生长的人是幸福的，当人和卑劣的兽性结合时，带来的只有羞辱了。我担心我们只是农牧之神和森林之神相结合的那种半神半兽的妖怪，或是贪食饕餮、好色的动物。在某种程度上，我一直担心我们生命的本身就是我们的耻辱——

心无杂念的人多么快乐，

把内心的群兽驱走放逐吧。

我们可以驱使牛马劳作，

那么我们就不算愚笨。

但是人不单单是放牧者，

而且也是自身的妖魔鬼怪，

狂妄肆虐，骄淫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