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德,是不是那样,你觉得乏了,有点儿不耐烦,并不为别的缘故,你就走啦,向着哪一条路?韦德,你真是聪明,早早的让花开过了。那顶鲜妍的花朵,就选个这样春天的清晨,挥一挥袖,对着晓天的烟霞走去。轻轻的,轻轻的背向着我们。春风似的不再停住!春风似的吹过,你却留下。永远的那么一颗少年人的信心,少年的微笑,和悦的洒落在别人的新枝上。我们骄傲,你这骄傲,但你,玮德,独不惆怅。我们这一片懦弱的悲伤?黯然是这人间美丽不常走来。你知道歌声如果有,也只在几个唇边旋转,一层一层尘埃。凄怆是各样的安排,即使狂飙不起,狂飙不起,这远近苍茫,雾里狼烟,谁还看见花开。你走了,你也走了,尽走了,再带着去那些儿馨芳,那些个嘹亮,明天再明天,此后寂寞的平凡中都让谁来支持?一心心理想。难道从此都挂空到天上?玮德,你真是个诗人,你这般年轻,好像天方放晓。钟刚敲响,你却说倦了,有点儿不耐烦忍心。一条虹桥由中间折断,情屈听杜鹃啼唱。相信有明月长照,寒光水底能依稀映成那一半连环憧憬中你诗人的希望。韦德,是不是那样?你觉得乏了,人间的怅惘,你不管,莲叶上笑着展开浮烟似的诗人的脚步,你只相信天外那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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