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有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她一下子抬起头,睡眼迷蒙的看过去。
“你不是照顾我吗?怎么自己睡着了?”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
云漪简直要哭出来了,她激动道: “你终于醒了!“
霍承泽淡淡的看着她,眼底深处却卷起风暴,她......这么担心他吗?
“谢谢你救了我!”她喜极而泣,掉着眼泪:“要是你死了,我恨不得追随你而去!我真不知道救命恩人到了阴间怎么报答!我总不能多烧点纸吧!”
霍承泽闭上眼:“我觉得我心口不太舒服。
事实证明,在某些方面,两人异曲同工的妙。
某位老板仗着救命之恩,开始要求云漪照顾他,这是当然,她答应。过了没几天,他说许是病情,他看着她心烦,要求她带上市面上的蛤蟆头套照顾他,看着他脑袋上的绷带,她答应了。
于是,病房里多了一只蛤蟆女孩出入。
蛤蟆头套看久了,他抬头处理公务的时候,习惯了这一场景。又开始挑三拣四。
“我想吃点别的。”
云漪问:“你想吃什么?“
“随便。
她认真的琢磨:“你这几天病情虽然稳定了,可也不能吃的太放肆。专家说吃什么补什么,你伤到了头,是不是该多吃点核桃?误,核桃粥怎么样?”
“好。”顿了顿,他道:“你给我做。
“行,你先把这小米粥喝了。”云漪笑眯眯道
她的做饭手艺很好,但很少有人知道。外婆会的东西很多,每次她去,都会教她
她按病人的料给他做,霍承泽不挑食,尝出淡也不说
过了几周,医生给霍承泽拍了片子,道:
"你这几天照顾的很好,他可以出院了。记得在家的时候多补充营养,禁辣禁海鲜,每天三次记得换药。
云漪连连点头,将霍承泽挪回家。
四叔完成任务,放心了,临走时将云漪叫了过去。
“四叔有何吩咐?“经过前些日子的那些事,她对这位四叔信服了,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侄娘妇,我算了算你的命,你属于旺夫之人,需尽快和承泽诞下结晶,或许日后公司要靠小小侄子来撑着。
啊?
这这......这么突然
云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霍承泽病还没好呢,等他好了再说吧。
四叔算了算日子,道:“好,伤筋动骨三个月,他伤到头,我给你多加一周,三个月零一周后我提醒你们小两口。
云漪笑的尴尬:倒也大可不必......
这话她没敢说出口,恭敬的送走了四叔,回到病房,看到霍承泽又在处理公务
“医生说了,你不能过度劳累,你已经处理了六个小时的公务,现在应该休息了!“她走上前,道:
"乖,”他摸摸她的头。一边去。
她一把夺过他的笔记本,揣到怀里: “不行,你要休息。明天我们就出院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我睡不着,你要不陪我聊一会?”他淡淡道。
也行。
她心道,现在说了指不定晚上没睡意,半夜跟只猫一样的盯着她看。
怪吓人的。
“好!聊什么?”她痛快道
霍承泽低了低眸子,看着床单上的花纹,淡淡道:“你会背叛人吗?“
背叛人?”云漪重复了一遍,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真是好玩。她坐直身体,认真道:“我从来不背叛人。你说背叛人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移开视线,望向窗外。
外面的天,很干净,没什么好看的。但他现在却突然不想看云漪
她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的?
她自己干过的事,她忘了吗?
"好了,我要睡了。”他拉过被子,盖到头上。
她有些莫名其妙,心道:怪脾气。
【毕业作品文本二】
刘家的老爷子死得蹊跷。
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儿媳妇去看的时候,人就没了气。
据说当时儿媳妇王氏直接吓得瘫倒在了地上,过了好几秒钟才发出尖叫。
老爷子身体一向很好,这一家在当地也是大家,老爷子很注重养生,经常去让一些中医给把脉什么的,一直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别人也就没有多想,就当是寿终正寝了吧。
刘家一直是一脉单传,老爷子的孙子刘伟才刚出生不久,而他的儿子刘涛已经三四十岁了。
刘涛老来得子的喜还没有过多久,家里就要办丧事,他一时间受到的打击有些大,有些忙碌不过来,刘老爷子的身后事基本上都是王氏操办的。
我和师父到刘家村的时候,正赶上刘老爷子的头七。
我和师父都是赊刀人。
赊刀人是一个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的职业,他们手中的刀只赊不卖,而且在赊刀的时候,他们会留下一个预言,当他们的预言成真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回来取钱的时候。
师父说,我们俩取的这把刀当时是师爷留下来的,据说他当时在刘家村预言“首户断脉,横尸断水。
因为这个预言,刘家村的人差点把他的腿打断。
怎么听都不像是预言,而更像是诅咒。
我跟着师父一路走来,一路忐忑
"师父,我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如果说师爷留下的是一个诅咒的话,那我们去收钱,不就是相当于去告诉刘家村的人,这个诅咒要变成现实了吗?
师父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领着我继续走。
在我记事起,就一直跟着师父,连名字也是师父取的,所以对于师父,我向来都是很相信的。
既然师父不多做解释,那一定也是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再多问
我们到涛家门口的时候,正是刘老爷子头七的早上。
我上前敲了门,然后很规矩的站在了师父的身后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听起来很是疲惫的中年人的声音
“还不到响午,家里没饭了。”开门的是刘涛,他见到我们师徒二人,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这是把我们当成要饭的了?
我想解释,师父却微微一笑,然后上前行了个礼。
“刘家主,我们不是来要饭的,是来要债的。
刘涛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在他的印象里面,家里好像没有欠过外债啊。
“一别数十年,刘家主可还记得,家中有一把红木柄的刀?
这句话倒是让我也愣了一下,师父和这刘涛见过?
不过又也想,师父应该是跟着师爷来着刘家村的,那个时候,师父和刘涛应该年纪都不大吧。
刘涛猛的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们......是赊刀人?!”
师父轻轻点了点头。
刘涛变了脸色:“咒我刘家人和刘家村,你们竟然还敢来!你们当时说什么我们刘家会绝后,刘家村会横尸断水,可是现在这一句话都没有应验,你们还来做什么?还不快滚!”
我想上前说什么,师父伸手拦住了我。
是我们师徒来早了。"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这些预言之所以还没有变成真的,是因为我们来早了,再过一段时间,这些预言都会成真
刘涛刚刚的大嗓门已经吸引了不少刘家村的人,看到我们师徒二人,那些人明显的脸色不善.
“师父,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我偷偷拽了拽师父的衣角,低声说道
“今天是刘老爷子的头七,刘家主家中不管出什么事,都可以到村口找我们师徒二人,但是记住,来找我们的时候一定要带上那把刀,我们只认刀不认人。”师父说完,拉起我就走。
我当时还有些疑惑,师父怎么知道刘老爷子的头七是今天的?
虽然跟了师父二十多年,但是除了一些医术,师父并没有教给我太多的阴阳之术,当我问起的时候,师父也不愿多说.
但是对于师父,我还是绝对相信的,因为跟了师父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有出过任何偏差,除了.....
我摇了摇头,不再想过去的事
一直走出几十多步,我还能听到身后刘家村的人的咒骂声。
当然,这也正常。
人家家里刚死了人,你就来说人家家人的头七家里会出事,换做是谁,都会不高兴的吧。
你不高兴归不高兴,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
我和师父在村口随便找了个地方,准备将就一晚,当然,我并没有睡的太死,因为我觉得,刘家人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毕业作品 文本三】
两人正从门口经过时,正看见两个小丫鬟伴着一个年轻姑娘从店里出来。
这年轻姑娘穿着一身粉衣,头上梳着一个垂鬟分髾髻,就是把发分股,结鬟在头顶上,不用托拄,让头发自然垂下,然后束结髾尾、垂于肩上,又叫燕尾。
这个发型虽然不难,但是挑人。瓜子脸、鹅蛋脸、肤色又白皙的的姑娘梳着才好看,这个姑娘却长着一张小圆脸,按说要梳个可爱型的发髻例如元宝髻会更好看,她却选了不太合适的发型,更别说她还在垂鬟分髾髻上又戴着好几朵簪花,大朵的牡丹顶在她娇小的头上,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关心她的发饰,顾不上注意她的脸了。
石小蕊匆匆一瞥,就记住了姑娘头上的一片花团锦簇,对她的容貌是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两人又走了一会,正好看见一个茶楼,看着很干净,里面顾客也多,顺路就进去歇了歇脚。
跑堂的上来殷勤的问:“两位夫人要点什么啊?”
“你们这里有什么?”石小蕊好奇的问。
小二笑道:“夫人想来之前没到我们这来过,我们店里各式绿茶、黄茶、红茶、白茶、黑茶、奶茶都有,配茶的点心也尽有。”
“满京城的茶楼,就属我们店里的东西最齐全,甜点心咸点心都有,二位夫人随便讲个名字出来,只要不是太稀罕的点心,我们店里全都有。”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吹牛,小二一下报出长长的点心名称,脸上带着笑,显然是对自己店里的品种之全很是自信。
于清旃惊讶的问:“你们一个茶楼,点心居然这么齐全。”
小二回道:“是这样的,我们东家不仅开了这个茶楼,咱们京里最大的糕点铺子也是东家开的,我们茶楼本身没有备上这么多点心,但是客人只要点了,我们就立刻去点心铺子里取来,快得很,一点不耽误时间。”
“这生意做得精明啊!”石小蕊也没想到还能这样,不过想想两边的店可以互相消费、互相打广告,可比单独一个开的好多了。
刚才小二说的快,石小蕊一时也想不起要什么,就去看于清旃。
于清旃摆摆手:“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吃什么。”
石小蕊就跟店小二说:“那这样,小二,你来一壶红茶,你们店里卖的最好的点心,选两样甜的来。”
“好嘞!”小二立刻答应了,“您二位稍微等等,马上就上来!”
两人等着茶和点心的时候,看见有个少年提着篮子进来推销水果,也摆手把他招来。
“你卖的什么果子?”石小蕊看这少年收拾的干净,衣服上面虽然不少补丁但是洗的很干净,见他进来转了一圈并没有卖出什么,有点沮丧的样子,才开口招呼他走近。
少年迅速走近,扬起笑脸道:“是梨子和石榴,眼下就是这两样果子当季,个个包甜,夫人要不要尝尝?”
“什么价啊?”于清旃问道。
“梨子三文钱一个,石榴五文钱一个。”少年答道。
石小蕊说:“把果子拿来看看。”
“好嘞。”少年利索的掀开半盖在篮子上面的布,把里面的果子露了出来,青色的梨子和翻红开口的石榴放的满满的,恐怕他这一早上并没有卖出几个。
石小蕊一边叫他找店家要个碟子,把石榴挑两个大的剥开,一边又问道:“你是京城本地人吗?”
“正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少年回道,他把熟透的石头顺着裂开的缝隙一掰,顿时红艳晶透的石榴籽在碟子里滚落了一层,在阳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
石小蕊和于清旃捻起几粒石榴籽尝尝,甜里带着一丝酸,味道很好,恰在这时候,小二端着她们要的茶和点心上来了。
“二位夫人要的红茶来了~”小二吆喝着,又从手里的托盘上拿下来两盘点心,“夫人说要卖得好的甜点,小的就给您做主,要了枣泥山药糕和蝴蝶卷。”
山药和红枣凑在一起做款点心,有点甜又不算太甜,口感很好,还能算得上一味补品了。
而蝴蝶酥虽然只是用面粉做的,但因为店家制作的时候舍得放油,烤的时候点心膨胀开来,酥香扑鼻,吃的时候一口咬下去酥酥脆脆,口感很好。做成后蝴蝶一样的形状,上面再撒上一层白糖,很适合配着微苦的茶一起吃。
尤其蝴蝶酥凑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甜香,看着比中规中矩的枣泥山药糕更诱人些。
石小蕊看见那个卖水果的少年在提着篮子站在一边,心里有点可怜他,想想之前的石榴吃着味道不错,就对他说:“你的果子还剩多少,都卖给我吧,这些东西不好提,你的篮子多少钱,一块算算,我都要了。”
少年大喜过望,把篮子里面的果子数了两遍,共有十一个梨子和十六个石榴,再加上之前剥开的两个石榴,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立刻算出了价钱:“果子一共123文,篮子是我家自己编的,不值什么钱,就送给两位夫人了。”
于清旃惊讶的问:“你算的这么快,不会算错了吧。”
“没有没有,绝对是这个价钱,一文都不会多的。”少年着急的说。
石小蕊在心里算了一下:“清旃。确实是123文钱,他算的十分准。”
“哎呀,你可真厉害!”于清旃看着少年,看他年纪也不大,算学居然这么厉害。
石小蕊把钱掏出来给他,古代又没有专门教算学的,这个少年不是专门学过,就是对数字比较敏感,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好苗子,可惜大好时光,却在街上到处转悠着买水果。
少年接过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毕业作品文本四】
林容原本是做美容生意的,家里有点小钱,住在物业管理还不错的小区里
因为工作原因,她身边的人就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都有,上到夹着皮夹带着大金链子的王老五,小到给人做美容的洗头妹我光是开了1.5倍速大概看了一遍就花了我三个小时,期间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刘闯倒了杯热水给我,感叹道: “还是要劳逸结合,有什么发现吗?
我接过热水,轻抿了口:“没。眼睛仍然盯着电脑屏幕:“是所有的审讯视频都在这里了吗?
“都在这儿了。
那有没有漏掉的人没有录口供?
刘闯摇摇头,很肯定的道:“不太可能,我们当时都问了的。
我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重重叹口气,而后又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继续看审讯视频,想再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遗漏。这我开的正常倍速,恰巧看见视频中穿白色衣服的短发女子眼神频频躲闪,并且一直往她身后的律师看我点击一下鼠标按下暂停,问:“这个视频里的人是谁?
刘闯多年从业经验丰富,一眼就想起来了,"是林容的闺蜜沈多多,她家里有钱,当时林容死之前她去过家里,曾经有过杀害林容的嫌疑,不过后来有律师来为她做辩证,再加上林容后来自首揽下所有罪责,她也就被放了。
我微微皱眉,将视频画面放大,然后沈多多躲闪的表情更加明显了,“她为什么要害怕呢?
我照原速看了遍关于她的笔录视频。
“性命,年龄,职业。
“沈多多,86年的,平时帮人画些画像。
你跟死者什么关系?那天早上为什么要去死者家里?
沈多多:“死者是我的顾客,前不久她来找我画了张画像,我那天是给她送画像去了。
可从别人的口中描述得知,你和死者很熟,并且是闺蜜,死者生前对你很好。
此时沈多多脸上第一次出现惊慌失措,看向自己身后的律师。
律师上前道:“她和死者的关系并不是证明她就是凶手的证据,重点在于沈多多女士那天确实是去送了画像。
你在死者家中逗留许久,从监控录像中可以看见你说下午四点才出的公寓,可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三点半,这个你该怎么解释?
沈多多看了眼律师才道:“我大概三点的时候,林容突然想吃酸的杨梅,我就出去买了些水果,就在小区后面的水果摊上,但是当时卖水果的老奶奶突然家中有事需要我帮她跑一趟,所以耽搁了点时间,可等我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林容浑身是血躺在沙发上。
我当时害怕极了,于是赶紧离开了现场
“小区后门的监控是坏的,她中间出去买水果的一路上都没有被监控拍下来,但是卖水果的老奶奶微微皱眉,看向刘闯,他解释道:已经出面作证她确实在她那里买了水果,并且帮她跑了一趟腿。
当时做笔录的时候我来过,但是只是在门口晃了下,并没有过多关注
我反反复复观察沈多多说话的语气以及神态,皱眉道:“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现在我们都知道导致林容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古曼童,这只有找到幕后的人,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于沈多多,她有没有罪也得到最后才能知道。
有了渔村的前车之鉴,这回陈威带了一小队去重新回访了宋紫案和秋明艳案,我也不闲着,轻装上阵,照着笔录中的地址找去沈多多家
沈多多虽然是一名画家,但看样子应该很有钱,住在一环内,买了套自己的房子
我按响门铃后来开门的正是沈多多,穿着即膝的白色浴袍,黑而直的头发湿哒哒的直滴水,铺面而来的茉莉香,看样子刚才应该是在沐浴。
“什么事?她的嗓音很细,有些警惕地打量着我:
我拿出证件,冷漠道:“我是来回访的,有些案件上的事情还想再向你了解一下。
沈多多有些不悦:“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去找我的律师吧,他会代表我发言。
我正欲再说,沈多多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谁呀
沈多多转身谄媚地回了句:“马上就来,一个快递送错了。”她转过来对我冷漠道:“不送。
她拒绝意味明显,我现在去找她的律师也不能够套出什么话,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时,我的电话响了。
沈多多翻了个白眼把门关上,我走到角落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王珂焦急的声音:“李科你在哪儿啊?
“怎么了?“
又送来一具孕妇的尸体,死状和林容的一样,都是腹部的胎儿不见并且四肢和脖颈处有齿痕!
我心一沉:“好,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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