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一个月,我连皇帝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过。
当今陛下继位五年,名为司马允,传闻他性情阴晴不定。
我倒是不急,这样不用伺候人,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死的生活我很知足。
“夫人问你,怎么还不行动?”说话的是丫鬟桃枝,她也是白家派来“照顾”我的。
我苦笑,“陛下岂是我想见就能见到的。”
“你弟弟在白家,白夫人可不会对没用的废物手下留情。”桃枝声音低低的,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无故打个冷战。
或许是上天垂怜,过了几天,就传来我被翻牌子的消息。
我虽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在宫中站得越高,弟弟在白家才会更安全。
是夜,我正在桶中沐浴,恍惚间,听见背后传来衣服落地的声音。
我惊慌失措,正要大叫,这个恶劣的人却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嘴唇,“嘘,别出声。”
我用力咬了他的手指一口,他不怒反笑。
此时我才看清他的面容,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一双凤眸狭长而锐利。
我有些无措,不知道是应该站起来请安,还是找个东西遮住自己。
他倒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一步跨进了浴桶,水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这桶,还是有些小了。”他慵懒地倚在桶上,两手摊平,显然是一副自得的样子。
此时,我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他和我赤裸相对,我不敢直视他的脸,只能把视线向下移,看见了他精壮的腹肌还有...
我脑子嗡的一下炸开,脸颊也止不住地发烫。
他靠近我俯下头,薄唇擦过我的耳朵,“怕什么?孤又不会吃了你。”
“陛下,...”我笨嘴拙舌,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半晌,我听见他饶有兴味的一声,“这是?”
他的手在我锁骨间那颗红痣上停滞不前,反复摩挲。
我又痒又羞,身子软得像一滩水“这是臣妾自幼便有的。”
他默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孤甚喜欢。”
一夜情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
自那日起,陛下就成了我宫中的常客。
他教我骑马,“孤幼时的梦想便是做一名行走江湖的剑客。”
他酷爱剑术,便也让我跟着他练剑。
“哪有女子练剑的?”我负气瞪他。
他当做没有听见,握着我的手,将剑刺向了木头架。
我不想学,便借口这木架太硬。
他并没有斥责我,只是招来了附近伺候的小宫女,握着我的手将剑刺向她,“这回够软了吧?”
小宫女看起来年纪很小,头上的花苞头抖得颤颤巍巍。
我连忙松剑抱住他,语气软和,“我觉得木头架也不错。”
他睨了我一眼,没有再强迫我。
在这段时间相处中,我渐渐摸清了陛下的脾气,这种吃人的老虎得顺毛捋。
“你今天吃得很少,是今天的菜不合你的心意吗?”陛下搂着我,语气平淡。
很快,御膳房今日的厨子便被召来,是一个胖胖的男人。
这人伏在地上,两股瑟瑟。
“今日,天气好,就不见血了,你把这些不好吃的菜全部吃了,孤就饶你一条命。”他语气平静,可暗藏的威胁却让人不寒而栗。
主厨急忙谢恩,狼吞虎咽,生怕晚一步,上位者就改变主意了。
看得出来,他有些吃不下,但还是强迫自己将这些食物塞进去。
“陛下,奴才吃完了。”胖男人跪在陛下的面前,斗大的汗珠滴在地上。
“没有下次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世间怎会有无缘无故地好,我大着胆子询问陛下“为什么对我如此宠爱?”
他抬起黑漆漆的眼看了我一眼,我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里翻腾的疯狂,“可能是你在孤身上下了蛊。”
他唤我了了,我告诉他这是我的乳名。
情至浓时,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股情欲“了了”。
没人的时候,他让我唤他阿允。
阿允,没人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念出这两个字。
我在宫中得宠的消息很快白家也知道了,桃枝警告我,“皇帝的一举一动都要如实禀报,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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