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寒窗苦读十六年,拒绝当伏弟魔的林森森,与父母较劲,谁狠谁赢

我是寒窗苦读十六年,拒绝当伏弟魔的林森森,与父母较劲,谁狠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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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落地窗前向下俯视,看着一个个漂亮可爱的孩子,投入父母的怀中。

其中,不乏很多穿着漂亮裙子的小女孩。

我从心里感慨,被爱包围的孩子,太幸福。所以,我很羡慕这些孩子,尤其是精致得像娃娃一样的女孩。

这时,余凯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胡思乱想了,你爱吃的蔬菜粥我熬好了。”

我回过头盯着余凯乐,直到把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才问道:“你觉得我做得狠吗?”

余凯乐微笑着摇着头,心疼地将我拥进怀里。

我叫林森森,出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

听村子里的老人说,我爸爸想要儿子想要疯了。奈何,我妈生我的时候伤了身体,很难再孕。

我出生时,奶奶看了一眼是女娃,拎着为我妈攒着下奶水的鸡蛋转身就走了,我爸也不停地叹气,还有了酗酒的习惯。

月子里,妈妈只好自己做饭,用冷水给我洗尿布,还要照顾我。本来休息不好,再加那时候的农村,没有什么好吃的。所以,我总是饱一顿饿一顿的。

待我妈出了月子,我爸稍有不顺心,就会胖揍我妈一顿。

奶奶还在一旁拱火:“我儿子够可以的了,你生了赔钱货,他还考虑你坐月子,一下没碰你。

现在打你出出气,你忍忍就过去了。”

90年代的农村,离婚是件丢人事。

我妈又是传统女人,姥姥也劝她:“你一个女人,离婚了就不值钱了,听我的,好好养身子,赶紧生个大胖儿子。”

于是,生儿子这件事,成了我妈的执念。哪怕医生已经宣告她无法再生育,也改不了她的想法。

她还从神婆那里求符水来喝,每次喝完都会搂着我说:“招娣啊,等你有了弟弟,咱们娘俩的日子就好过了。”

最后,妈妈真的梦想成真了,不过,这个儿子不是她生的,是我小婶生的。

我三周岁的时候,晚我妈两年进门的小婶一举得男。

奶奶直夸小婶子肚子争气,还把家里留着下蛋的母鸡杀了一只给小婶子补身体。

弟弟满月酒那天,喝多了的小叔拍着我爸的肩膀,大咧咧地说:“大哥,咱老林家有后了,以后招娣出嫁了,家业都由你侄子继承。”

而且,小叔还请念过几天书的村长给孩子起了一个很土的名字——成才,林成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憋了口恶心的我爸,回到家把我和妈妈狠打了一顿。

那个年代赶集,大部人都用走的,要是去趟距离村子30多公里的县城,那回来都能让人吹上几天的。

小叔和小婶生了成才后,奶奶把棺材本拿出来给小叔买了一辆摩托车。于是,小叔经常载着小婶去县城。

这把村子里的女人羡慕的,眼睛都直了。

然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是非祸福。

成才快一周岁的时候,小婶和小叔去县城给成才买衣服。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听妈妈说,小叔和小婶被抬回来时,脸上全是血。

亲弟弟过世了,我爸一点都不伤心,甚至有点高兴。因为,成才成了他的儿子。

成才来了我家后,奶奶会把晚辈给她买的点心拿过来,爸爸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我和妈妈的日子也好过了一些。

有时候,奶奶也会分给我块点心。

转眼,我到了读书的年纪,和我同岁的孩子都背上了小书包,爸爸却不让我去上学。

妈妈很着急,觉得丢人的奶奶也找到爸爸说:“村里的孩子都上学了,咱们家不差那点钱,你不送招娣上学,可太丢脸了。”

爸爸却不在乎的说:“一个丫头片子,那么着急读书干什么?等成才上学了,再让她去,刚好还能照顾成才。”

妈妈被爸爸的拳头打怕了,自然不敢反驳。孙女和孙子之间,奶奶也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于是,我读书就比别人晚三年。

七八岁的孩子,不懂善恶,可他们的言行却充满恶意。成才总是对人家说我是他的小丫环,像电视剧里的那种。

同学们都嘲笑,还有些调皮的孩子跟着成才学,不是使唤我跑腿,就是拽我的耳朵。

我从心里不喜欢读书,直到期中考试,我看着考了第一的小朋友去台上领奖,羡慕极了,也有了学习的动力。

然而,我真的用心学习后,我发现读书有用。村里还来了一位新老师,是大学生,她也总是对我们说:“同学们,读书能改变命运!”

小学六年,我的成绩是班上第一名,成才却是吊车尾。

小升初时,成才就吵吵着辍学,却遭到了我爸的极力反对,两个人也陷入了僵局。

我知道,在爸爸的眼里,女孩读书再好,也是要嫁人生孩子,男人却不一样,要顶门户的。

只要成才不读书,我也没有机会读书了。

为了能够改变命运,我向成才保证,只要他继续读书,他的作业我来写,考试的时候,只要我俩是前后桌,我就给他打小抄。

被我爸“经济”制裁几天的成才,觉得我这个主意可行。

于是,我顺利地读完了中学。

高考后,我的成绩是全校最高分,成才却死活不肯继续读书了。

爸爸也瞧出成才不是读书的料,就没有强求。而且,爸爸觉得我年龄可以结婚了,刚好家里的房子要修了,就给我找了婆家。

我抵死不从,这时,邻居家读了大学的哥哥回来了,他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听说他参加工作了,热情的村民都跑到他家里去,打听他的情况。

其实,也能理解,村子里进城打工的人,干的都是体力活。所以,他们很好奇大学生毕业后,能做什么。

邻居哥哥说了自己情况,还补充道:“不管男孩女孩都要读书,只有读书才能走出咱们的村子,才有机会赚大钱。”

听到“赚大钱”三个字,我爸眼睛亮了。在他看来,把我嫁人,只能换几万块钱,若是我读了大学,也像邻居哥哥那样,就能养着成才一辈子了。

于是, 我读了高中,还进入了一所重点大学。

我读高中之前,家里的农活大多都是我和妈妈做的。

自从爸爸听了邻居哥哥的话,农活就交给了我妈,还会偷偷给我塞钱,让我买点好吃的。

可是,我妈身体不好,在繁重的农活面前,她的身体就愈加不行了。

我心疼妈妈,爸爸给的钱都被我给妈妈买止痛药了。读了大学后,我开始兼职,还把钱偷偷寄给妈妈,让她对自己好点。

可是,妈妈心疼爸爸,还有她视若亲子的成才。于是,这些钱都进了他们的口袋。

我知道后,心疼又气愤。可是,我又很无力。就狠心以学习忙为理由,不再给妈妈寄钱。

然后,拼命学习,希望早些毕业。

大学毕业时,我的导师将我推荐到他朋友的公司。

用导师的话说:“虽然是初创公司,却有无限可能。”果然,如导师所说,我在这里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爸爸知道我工作后,要求我每个月给他5000块钱,还要我在县城给成才买房子,给成才娶媳妇。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爸爸觉得我这个赔钱货挑衅了他父亲的威严,奈何他只知道我在城里,却不知道我具体在哪里。

于是,他将怒火转移到了我妈妈的身上。

在他的一顿拳头下,我妈倒下了。待我赶到家里时,我妈全身青紫地躺在炕上。

见到我回来,爸爸拽着我的袖子说:“赶紧拿十万块钱,成才跟人打架,给人家胳膊打断了。”

成才是我童年的恶魔,我更不想做伏低魔,就拒绝了爸爸。他想挥着拳头打我,却被余凯乐拦下了。

我把妈妈送进医院,还去了解了成才的事情。

其实,那人伤的不重,不过家里有些背景,做了些手脚,要是拿不到钱,成才只能喜提牢饭。

这是我乐意见到的。

在我妈出院的时候,成才喜提牢饭,我爸气的中风了。幸好不严重,救了回来,可半身也瘫痪了。

我对爸爸没有感情,因为,我吃够了他的拳头。

所以,我不顾嚎啕大哭的妈妈,将爸爸送进了县城的养老院。还对妈妈说:“你要是想陪他,你也去,钱我出。可你想想,你这一辈子幸福吗,除了挨打,就是做牛做马的伺候他。

现在他瘫了,你可以追求新生活了,难道你还要伺候他?管他的屎尿屁?”

妈妈犹豫了

因为,动不了的爸爸脾气更加暴躁了,妈妈只要慢一点,他就会破口大骂,还会在我妈靠近他的时候,用能动的那只手打他,或者能用的那只脚踹她。

于是,妈妈不再说话,跟我回了城里。

刚进城的时候,妈妈有些拘束,也不会用抽水马桶。

我耐心的教她,妈妈学得很快,笑容也越来越多,我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在我的建议下,妈妈成了小区里广场舞的一员。

今天早上的时候,我接到养老院的电话,工作人员告诉我,我爸过世了,问我要不要过去料理爸爸的后事。

我不想见他,也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于是,我转过去一笔钱,让工作人员帮忙料理。

虽然,我不爱爸爸,甚至有些恨爸爸。可他过世的消息,还是让我有些悲伤。

余凯乐抱着我说:“森森啊,还记得你为啥改名吗?”

读了大学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名。因为,我恨死林招娣这个名字。

我给自己改名“林森森”,因为,孤木难成林,可是,这些年,我一直是一个人奋斗。我希望我能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打造一片森林。

于是,我释怀了。

坐到餐桌前,吃着余凯乐亲手熬的粥,心里暖暖的。

几年后,我从同村的伙伴那里,知道成才出狱了。

不过,他不知道我的地址,出来后也是继续混日子,后来又进去了。

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了。

而且,在这场重男轻女的较量中,我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对父母还是对兄弟姐妹,只有坚守原则,比谁心狠,就能摆脱伏低魔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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