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藏象4

五、藏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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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本神篇》曰∶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气也,德流气薄而生者也(理赋于天者德也,形成于地者气也,天地氤氲,德下流而气上薄,人乃生焉)。故生之来谓之精(来者,所从来也。生之来,即有生之初也。阴阳二气各有其精;精者即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为五行之最初,故万物初生,其来皆水。《易》曰男女媾精,万物化生是也),两精相搏谓之神(两精者,阴阳也。相搏者,交媾也。《易》曰∶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周子曰∶二五之精,妙合而凝,即两精相搏也。神者,至灵至变,无形无象,奈何得之精搏之后乎?《天元纪大论》曰∶阴阳不测之谓神。《易》曰,知变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为乎。神者,即虚极之本,生天生地者也。弥满乾坤,无之非是,故《易》曰神无方,即天之所以为天,地之所以为地者。二五妙合之后,宛然小天地矣,故云),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而出入者谓之魄(阳神曰魂,阴神曰魄。人之生也,以气养形,以形摄气,气之神曰魂,形之灵曰魄,生则魂载于魄,魄检其魂。死则魂归于天,魄归于地。魂喻诸火,魄喻诸镜。火有光焰,物来便烧。镜虽照见,不能烧物。夫人梦有动作,身常静定,动者魂之用,静者魄之体也。夫精为阴,神为阳,魂为阳,魄为阴,故随神往来、并精出入,各从其类也),所以任物者谓之心(神虽藏于心,神无形而体虚,心有形而任物,君主之官,万物皆任也),心有所忆谓之意(心已起而未有定属者,意也),意之所存谓之志(意已决而确然不变者,志也),因志而存变谓之思(志虽定而反复计度者,思也)。

因思而远慕谓之虑(思之不已,必远有所慕。忧疑辗转者,虑也),因虑而处物谓之智(虑而后动,处事灵巧者,智也。五者各归所主之脏,而统于心,故诸脏为臣使,而心为君主)。

心怵惕思虑则伤神,神伤则恐惧自失,破 脱肉,毛悴色夭,死于冬(神藏于心,心伤则神不安,失其主宰也。心者脾之母,心虚则脾亦薄,肉乃消瘦也。毛悴者,憔悴也。色夭者,心之色赤,赤欲如白裹朱,不欲如赭。火衰畏水,故死于冬)。

脾愁忧而不解则伤意,意伤则 乱,四肢不举,毛悴色夭,死于春(忧本伤肺,今以属脾者,子母相通也。忧则气滞而不运。故 闷也。四肢禀气于胃,而不得至经,必因于脾乃得禀也,故脾伤则四肢不举。脾之色黄,黄欲如罗裹雄黄,不欲如黄土。土衰畏木,故死于春)。

肝悲哀动中则伤魂,魂伤则狂忘不精,不精则不正,当人阴缩而挛筋,两胁骨不举,毛悴色夭,死于秋(悲哀亦肺之志,而伤肝者,金伐木也。肝藏魂,魂伤则或为狂乱,或为健忘。不精者,失见精明之常,则邪妄而不正也。肝主筋,故阴缩挛急。两胁者肝之分,肝败则不举。肝色青,青欲如苍璧之泽,不欲如蓝。木衰畏金,故死于秋)。肺喜乐无极则伤魄,魄伤则狂,狂者意不存人,皮革焦,毛悴色夭,死于夏(喜乐属心,而伤肺者,火乘金也。肺藏魄,魄伤则不能镇静而狂。意不存人者,旁若无人也,肺主皮,故皮革焦也,肺色白,白欲如鹅羽,不欲如盐。金衰畏火,故死于夏)。肾盛怒而不止则伤志,志伤则喜忘其前言,腰脊不可以俯仰屈伸,毛悴色夭,死于季夏(怒者肝志,而伤肾者,子母相通也。肾藏志,志伤则喜忘其前言。腰为肾之府,脊为肾之路,肾伤则不可俯仰屈伸。肾色黑,黑欲如重漆色,不欲如地苍。水畏土,故死于季夏);恐惧而不解则伤精,精伤则骨 痿厥,精时自下(此亦肾伤也,特伤于本脏之志,为异于前耳。恐则气下。故精伤。肾主骨,精伤则骨 。痿者阳之痿,厥者阳之衰。闭藏失职,则不因交感,精自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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