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5日: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是程序

5月25日: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是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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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上空飞满了腥臭的游蛇。它们将所有的香味都吞下肚去。山洼里的死人中有好几位就是被香味告密的。他们偷了山药,才煮在锅里,香味就偷偷溜了出去找谝子。谝子就气势汹汹带了族丁扑了前去,将散发香味的锅捣烂,并揪了主人,斗他个驴死鞍子烂。

       “驴死鞍子烂”这个很有意思。驴死鞍子烂——驴也死了,鞍子也烂了。按道理,驴死鞍子不烂。“驴死鞍子烂”代表一种极端、极致。

       我抡起火虎头,在院里一下下转圈。轮胎唱着疯狂的歌。你孩子这种文学感觉。后来我才知道,它们唱的是摇滚乐呀。我脑洞大开的一部作品。摇呀摇,摇到外婆桥,摇落了星星摇落了梦。忽然,我觉得大地一下子翻了上来,将我压在下面。嗡隆隆的洪水灌入我的耳孔。

我们小时候没有玩的,就自己转圈,嘚——转圈、转圈、转圈,转得天旋地转,“啪”地跌倒之后,哦——整个大地也在翻滚。

       所以以后,有时候我们上海去,看到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天文馆啊、国际馆啊、海洋馆啊,我们小时候哪有这些东西,没有玩具。

很多东西没有人告诉我们。当我们到达一个世界之后,很多人愿意帮雪漠。他为什么愿意帮,大家知道吗?他发现雪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们的身边没有人告诉你。

       一般情况,正常自己和自己玩。最常见的转圈,疯狂地转圈,像陀螺一样转啊转,转得天旋地转,啪——跌倒之后,感受那种天旋地转的味道。

嗡隆隆的洪水灌入我的耳孔。

       雪羽儿将我抱进屋里。那豆角已盛到碗里。妈正在吃。雪羽儿悄声说,吃吧。她轻轻地吹了灯。

我抓起一把豆角,连皮塞进嘴,抽出两条绿丝来。

一股难以名状的香,裹挟了我。

       注意,这个很简单的“偷青”之后啊,偷霉头的时候,不小心怎么把豆角偷上来了。然后这个过程中,我们感受到的一种东西。大家想,那种孩子的那种敏锐的东西。

       当我们一天天老去的时候,我们会发现,生命中最难忘的还是童年。童年的很多故事,会成为一个人、一个作家一生中摆脱不了的东西。童年,就是这样。

        雪羽儿中的这些特异的现象源于什么?源于小时候的训练。第一是,一种自觉的训练;第二种,一种自发的训练。骑在枣红马上想天上的事情,就是一种自发的训练。后来,我们在“创意写作班”和“雪漠教作文”的班上的那种训练,就是一种自觉的训练,带着大家怎么训练,通过特殊的训练,把这个……

      大家就知道这个特殊的训练下,人的想象力、感受力、表达力、各种能力就会慢慢地饱满。我们很多人的东西饱满不了,不饱满,需要训练。表面看来,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差不多,但不训练是不一样的。读书当然是一种很好的训练。

       所以以后我们,现在慢慢地准备,未来地面上有一些孩子经过一种训练。也许未来的……

       最近,我们准备把《娑萨朗》改为歌剧,结果新疆以后说的,我说你们有没有好编剧?他说哎呀,现在中国就缺编剧,好编剧太缺了。我说不要紧,过一段时间我们招一个编剧班,招一个编剧班。就是这样。得训练。

       为什么有些人他……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区别是程序的问题,程序就是文化。肉体都差不多,七窍、一个脑袋、四肢、各种系统都差不多。那么重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是里面的程序,就是文化性的东西。你看,从《西夏咒》的中间,我们会发现,感受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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