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一个异想天开的国家。
虽然早已过了收获的季节,而且202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早了一些。但在遥远的北方,内陆国家蒙古水产养殖业正忙,伴随着蒙古国家紧急情况总局120多名工作人员紧锣密鼓地筹备,50台打捞机械设备齐声轰鸣,成功“捕获”在库苏古尔湖底“潜水”40多年的苏赫巴托尔号舰船。
虽然蒙古方面始终保持低调,但蒙古“丰收”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并在国际社会一石激起千层浪。
要知道,一直以来,蒙古都有一颗征服星辰大海的心,并组建了人数达7人的强大海军,迫使号称世界最强的美国海军也无法近身2000公里。而这艘1985年沉入湖底的旗舰的重见天日,因为其309吨的恐怖排水量,瞬间令蒙古海军的总吨位翻倍,所以国际社会尤其是周边国家的恐慌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海军膨胀一日千里的蒙古似乎并没有志得意满,相比于征服星辰大海的最高目标和重现蒙古帝国荣光的次要目标,当下的蒙古更愿意和美国、日本及印度这样的国家搞好关系,毕竟朋友多了路好走。而且印度这种在美俄等大国之间左右逢源、两头通吃的“游刃有余”,早已深深印入了蒙古的心里,所以能成为印度一样的“交际花”,对于实现蒙古利益的最大化无疑事半功倍。
但问题是蒙古作为世界第二大内陆国,邻国有且只有两个,而且还都是美日印等国家的官方指定对手,蒙古绕过两大精诚合作的邻居玩远交近攻,本身就是一种脑袋被门挤了的行为,毕竟不用稍有不慎,当它有这种“吃里扒外”的不安分思想时,就大概率会被辣手摧花。
但蒙古似乎又隔代继承了成吉思汗逆势而起的勇气,面对本就自身难保的外部环境,从不自暴自弃的蒙古不仅积极与美日印等国发展友好关系,更与美国互相承认为“第三邻国”,更萌生了“泛蒙古”主义思想。
而这种国小野心大,又菜又有瘾的情况,静夜史认为和蒙古“特立独行”的历史有密切关系。
13世纪极盛一时的蒙元帝国仅仅一个多世纪就盛极而衰,完美印证了朱元璋那句“胡虏无百年国运”的经典论断。
明朝建立后,元朝退回草原,随后在明朝几十年如一日的打击下不断没落,并最终在北元灭亡后分裂成鞑靼和瓦剌等部。虽然鞑靼和瓦剌先后强大,但始终没能恢复成吉思汗的荣光。
明朝中期鞑靼部达延汗统一蒙古高原后,将地盘分出左右两翼共6个万户,达延汗死后,鞑靼部再度分裂。16世纪上半叶,隶属于鄂尔多斯万户麾下鄂托克的俺答汗部逐渐壮大,为防止被俺答汗部吞并,作为蒙古大汗亲属万户的察哈尔部率领一部分喀尔喀部众东迁,剩下的喀尔喀部众则留在漠北草原,逐渐演化成“外喀尔喀”,即漠北蒙古的前身。
所以,漠北蒙古也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只是关系不及作为黄金家族直系后裔的察哈尔部,而察哈尔部因为“左翼蒙古东迁事件”保全了实力,因此成吉思汗的根始终在中国。
明末清初,鞑靼各部逐渐分化成为漠北和漠南两大部,被鞑靼驱逐到中亚的瓦剌则统称为漠西蒙古。
1616年东北渔猎民族后金崛起后。察哈尔等漠南蒙古各部首当其冲。经过一系列对抗,察哈尔部林丹汗败亡,漠南蒙古各部于1635年臣服后金,随后漠北和漠西蒙古向后金行“九白之贡”,后金成为蒙古共主,俗称“大汗”。
1636年清朝建立后,于1644年入关并统一中原,1681年平定三藩之乱,1683年收复宝岛,1689年迫使沙俄签订《尼布楚条约》后,康熙皇帝于1691年在多伦诺尔举行会盟,标志着漠北蒙古正式并入清朝版图。
彼时的沙俄在东北遭遇了清王朝的迎头痛击后,一路继续向北甚至越过白令海峡,一路则掉头向西到蒙古碰运气。
彼时隶属于漠西蒙古的准噶尔部空前强大,并勾结沙俄入侵漠北蒙古,甚至叫嚣消灭清朝重现祖先荣光。在这样的情况下,清朝与准噶尔汗国前后进行了70年的厮杀,终于在1757年彻底消灭准噶尔汗国,在1759年统一天山南北。此举不仅标志着时隔1000多年后中原王朝再度将西域纳入版图,更意味着清朝取得了与沙俄争夺蒙古势力范围的巨大胜利。
清朝时期,蒙古已有内外之分,不过当时的内蒙古指的是与汉地十八省管理模式一致的直接管辖区,而外蒙古指的则是理藩院管理的羁縻统治区,分内外扎萨克,包括漠北、青海等地的蒙古各部。
多伦会盟后,清朝将漠南蒙古的盟旗制度移植过来,彻底改变了蒙古“逐水草而居”的特性,大大限制了各部的壮大,降低了其抵御天灾的能力,导致近亲结婚和疾病横行,从而不得不更加依赖清朝;不仅如此,清朝还坚持“一座喇嘛庙,胜抵十万兵”思想,在蒙古高原上大兴黄教,并强制蒙古各部劳动力出家,以宗教和行政手段计划生育,使辛亥革命爆发前的漠北蒙古人口只有区区50多万;另外,清朝还默许晋商等商帮在高原进行贸易,迫使各部背上祖宗十九代都还不清的沉重债务;
更重要的是,通过与沙俄划界时“有意”妥协使沙俄势力始终在北方泰山压顶,所以漠北蒙古不得不更加依赖清王朝。但清朝的政策却引发了漠北蒙古的不满,尤其是鸦片战争爆发后清朝为缓解财政危机在漠北蒙古推行“新政”,更导致漠北蒙古的民怨沸腾。于是沙俄趁虚而入,以探险队等名义不断向漠北蒙古渗透,并鼓动漠北蒙古高层自立门户。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后,沙俄趁机煽动蒙古高层脱离清王朝,并在沙俄的支持下大举进攻新疆和内蒙古。面对空前的民族危机,袁世凯领导的北洋政府在舆论压力下出兵收复内蒙古,但漠北蒙古则不得不接受被沙俄“管理”的既有事实。
一战导致了沙俄罗曼诺夫王朝的崩溃,随后俄国陆续爆发“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面对漠北蒙古失去靠山的历史机遇,皖系军阀徐树铮果断出击,于1919年收复漠北蒙古和唐努乌梁海。
但好景不长,因为北洋政府内部的相互倾轧,皖系很快败走,漠北蒙古再添变数。更重要的是,随着苏俄国内革命战争的结束以及反干涉战争的巨大胜利,对蒙古也再度重视起来。
1921年,苏俄红军以追击白军的名义进入漠北蒙古,随即扶持乔巴山等人在1922年成立君主立宪制政府,在1924年成立共和国,蒙古俨然成为“国中之国”。
面对危局,形式上统一全国的南京国民政府鞭长莫及。而苏联成立后,在蒙古推行的一系列政策,则让蒙古彻底“离经叛道”,比如:
经济上完全排除第三国资本;
政治上内政外交唯苏联马首是瞻,推行肃反屠杀王公喇嘛等;
思想上禁止崇拜成吉思汗;
文化上废除传统的回鹘蒙古文,推行斯拉夫特色的西里尔蒙古文;
军事上允许苏联驻军;
另外,蒙古干部不仅要接受苏联培训,更要求和苏联人通婚。
通过一系列操作,蒙古成为苏联事实上的第16个加盟国,而苏联几十年的影响也彻底颠覆了清朝200多年的统治,蒙古从此在亲斯拉夫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由于1944年南京国民政府在豫湘桂会战中的一溃千里,大失所望的罗斯福转而寻求苏联的帮助,于是美苏在1945年的雅尔塔会议上秘密约定,以牺牲漠北蒙古等利益,换取苏联在欧洲战争结束3个月后对日作战。
1945年8月14日,苏联强迫南京国民政府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维持蒙古现状并由蒙古人民公投决定未来,于是在苏联影响下,蒙古超高票数同意自立门户,南京国民政府在1946年1月5日予以承认。
但蒋介石“转进”宝岛后,却开始食言而肥,并在联合国发起“控苏案”,但美苏争霸的纵横捭阖,从来没有蒋介石集团的位置。于是在美国的压力下,蒋介石集团在1961年同意蒙古进入联合国。
而彼时因为中苏交恶,蒙古再度成为反华前沿,苏军甚至在1963年重新进入蒙古,严重威胁东北、华北和西北广大地区。而在苏联一如既往的“支持”下,蒙古长期服从苏联计划经济大局,只能发展农业、畜牧业及初级加工业,经济长期一塌糊涂,只能靠苏联救济为生。
1991年,苏联解体,社会主义阵营烟消云散。蒙古虽然摆脱了苏联的阴影,但却也彻底失去了靠山。
然后,面对突如其来的新鲜空气,蒙古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不适应,随后再一次作出了离经叛道的操作。
事实上,早在1990年奥其尔巴特当选为蒙古人民共和国总统开始,蒙古的历史就开始转向。
苏联解体后,“蒙古人民共和国”随即在1992年改名为“蒙古国”,并正式放弃社会主义制度,实行多党制。这意味着亚洲首个社会主义国家在经过了68年的“被艰苦奋斗”后,终于走到了改旗易帜的尴尬境地。
但问题是改旗易帜很简单,救济粮却没有着落。说难听点,蒙古就是把腰折成脆骨,都换不来五斗米填饱肚子。虽然作为苏联继承者的俄罗斯一再表示要重回蒙古、兄弟等我。但看到俄罗斯一蹶不振甚至半死不活的窘迫样,蒙古也一再表示兄弟你哪位?
对蒙古而言,苏联解体后经济发展一塌糊涂的俄罗斯已经入不了法眼了,蒙古需要的,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现代化大国。
这个大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但蒙古一再表示,这不是我想要的大国。
对蒙古而言,一来蒙古确实有依靠外国援助实现“救济粮自由”的需要,但满足条件的国家太多,甚至半死不活的俄罗斯也绰绰有余,所以南方邻国从来不是首选和唯一;
二来虽然是成吉思汗的后裔,但漠北蒙古长期隶属于大清王朝管辖,直到近代才自立门户。而且由于蒙古在苏联支持下争取自由和民主的历程“太过艰辛”,所以“好不容易”分立的蒙古对南方邻国的高度警惕始终一如既往。
事实上从苏联时代开始,因为苏联控制蒙古的一系列操作,尤其是回鹘蒙古文到西里尔蒙古文的蜕变,等于彻底割断了内外蒙古的文脉联系,从此对苏联亦步亦趋的蒙古成为真正的“黄皮白心”,与昔日宗主国的关系也渐行渐远。
苏联解体后,虽然没有了苏联无孔不入的影响,但蒙古早已在几十年的熏陶中物是人非,西方化的蒙古,对近在咫尺的东方大国,不仅陌生而且恐惧,毕竟历史摆在那里,体量摆在那里。而且更可怕的是蒙古的存在直接威胁“三北”地区,使整个北方无险可守,出现了巨大的防御黑洞。
所以心知肚明的蒙古为了防止再度“沦陷”,在俄罗斯不堪一用且与东方邻国“背对背拥抱”的大背景下,一方面勒紧裤腰带,将连狗加起来才10000多的蒙古精锐绝大部分驻扎在南方边境,;另一方面则是和美国同气连枝、沆瀣一气。
苏联解体前夕,由于戈尔巴乔夫的收缩主义政策,美蒙关系才逐渐解冻。1987年,美国承认蒙古的主权国家地位。
苏联解体后,蒙古认为两块石头架不起稳定的锅,于是抛出“第三邻国”概念。随后西方国家积极响应,美国和蒙古两国于1995年相互确认为第三邻国,美国除大力经济援助蒙古,更获得了在蒙古境内建设军事基地等一系列权利。
从2003年开始,美蒙两国每年举行“可汗搜索”联合演练。
冷战结束以来,由于苏联的烟消云散,国际社会矛盾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为围堵俄罗斯,美国除在东欧步步紧逼,更在巴尔干半岛煽风点火,在黑海周边兴风作浪,在中亚浑水摸鱼,在蒙古则是一如既往地见缝插针。
毕竟这里不仅是美国围堵俄罗斯的重要据点,也是针对中国的重要阵地,更有着中间开花的爆炸性效果。所以美蒙关系不断升温,除成为千里之外的北约的“全球伙伴国”,更响应美国号召出兵伊拉克和阿富汗。虽然只是看大门的打杂活,但毕竟露了脸,亮了相。
而在美国的支持下。蒙古除保住了所谓的主权和地位,更狐假虎威萌生了重走成吉思汗路,恢复蒙古帝国荣光的宏伟梦想。
而因为文字是一个民族的文明之魂,所以蒙古复兴,首要的是回鹘蒙古文的“回归”。
1990年,蒙古部长会议作出《关于组织全民学习传统文字的活动》的决议;
1992年,蒙古国国家大呼拉尔决定逐步恢复回鹘蒙文的使用,1995年再度重申,但由于没钱没技术更没人,此项工作进展极其缓慢;
2008年,蒙古国政府出台《蒙古文字国家纲要》(二期),指出回鹘式蒙古文字是世界文化更是蒙古民族的文化遗产,要求全国至2015年加快恢复和扩大回鹘蒙文的使用。
2010年,时任蒙古国总统额勒贝格道尔吉颁布了恢复和扩大回鹘蒙文使用的命令,并于2011年7月11日“国庆—那达慕”节开始正式实施。
从2011年开始,蒙古连续十年举办“长生天传统蒙文书法比赛”,蒙古领导人对此项工作高度重视;
2014年,蒙古立法规定将在2020年全面废除西里尔蒙古文,全面推行回鹘蒙文;
2018年,蒙古总统哈·巴特图勒嘎颁布了《关于加强扩大传统蒙文使用工作的命令》,要求各级政府机构和相关部门各确保2025年实现政府公文同时使用西里尔蒙文和传统蒙文。
由于没钱,蒙古的文艺复兴迟迟没啥动静,不过国内倒是有很多人欢呼雀跃,毕竟和内蒙书同文,岂不意味着蒙古的“迷途知返”?
但问题是,韩国恬不知耻地拿着中华文化申遗,这是要追随我们亦步亦趋吗?而且从印度一心想要将英国宗主踩在脚下的情况来看,蒙古煞费苦心的文字改革绝不是为了“屈尊下顾”。
虽然蒙古总人口只有300多万,但时至今日成吉思汗留下的子孙却高达800多万,蒙古相信:另外500多万蒙古子孙就在对面。
所以苏联解体后的第一时间,蒙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发出了“全世界蒙古人,联合起来”的口号,形成了和“大俄罗斯”主义不遑多让的“泛蒙古主义”。
这种从受害者瞬间化身加害者且又野心勃勃的姿态,不能说和越南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所以蒙古重新使用回鹘蒙古文,表面上是要返璞归真,连接历史,但目的却是为了“泛蒙古主义”服务。更重要的是,内蒙古是名副其实的蒙古正统,只有将内蒙古“拉走”,才有机会实现所谓的大蒙古之梦。
只是,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早已共同富裕的内蒙古人民,有什么理由跟着北方这帮生疏的所谓亲戚吃苦受穷呢?蒙古的异想天开,比印度的迷之自信还要令人忍俊不禁。
今天的蒙古,取恨于南方宗主,背弃于北方邻居,为了“泛蒙古主义”的茁壮成长,自苏联解体前就和美日欧等外部势力眉来眼去。
而在勾结美日等域外大国的同时,蒙古还企图在西方国家和中俄之间形成平衡,学印度的所谓左右逢源。
只是,印度的左右逢源,靠的是美苏对抗前沿的特殊区位,靠的是牵制北方邻国的作用,靠的是人傻钱多的武器购买力。而蒙古300多万人口,别说左右逢源,就是一头使劲都力不从心。
对蒙古而言,当选择了所谓的“远交近攻”,当选择了和西方国家沆瀣一气,那么就基本没有了平衡外交的可能。而我们能做的,依然是不断发展自己,最终将美国势力逐出亚洲,而届时的蒙古,将再度面临新的抉择。
多有疏漏,烦请斧正。
我是静夜史,期待您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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