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有各种恶与毒

参天大树的成长，能撇开狂风暴雨与恶劣天气吗？

稻谷在饱满成熟之前，能不需要暴雨、艳阳、台风与闪电吗？

人生中有各种恶与毒。没有了这些恶与毒，人就能更强、更健康吗？

憎恶、嫉妒、固执、不信、冷淡、贪欲、暴力，或是各种不利条件、众多障碍，这些都会令你烦心，成为你烦恼的根源，可是没了它们，人类就能变得更强吗？

不，这些恶与毒给人以克服的机会与力量，让人类坚强度世。

——尼采《快乐的知识》

羊怨恨狼毫不奇怪，但不能因为野兽捕食羊羔而责怪野兽。如果羊羔私下说：“野兽如此罪恶，那么与野兽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羔羊难道不能算是好的么？”

这种理想的建立并没有什么不妥，即使那野兽表示讽刺，它们可以对自己说：我们不讨厌良好的羔羊肉，事实上我们爱它们，没有什么比羊羔的味道更美妙。

要强势者表现得并不强壮，不去战斗，不统治，不树敌，不寻求冲突，不渴望胜利，就像弱者硬要逞强一样荒谬。

——尼采《尼采文集》

恶不以他人的痛苦本身为目的，同样，同情也不以他人的快乐为目的。因为同情在自身中至少藏着两个（也许更多的）能使个体快乐的因素，因此同情是一种自我享乐。

首先，是作为情绪的快乐，这种快乐以悲剧中的同情为代表；其次，在把同情诉诸行动时，看到同情的威力得以发挥而得到满足的快乐。此外，如果一个受苦者同我们近在咫尺，那么我们就通过做出充满同情的行为使自己解脱痛苦。

除了少数哲学家以外，人们总是在道德的等级中将同情置于相当低的地位上，这很有道理。

——尼采《尼采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