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几代电影导演的作品里,都常出现一个元素:洗澡。地点更多是男澡堂,镜头里中国的男人们,打着赤膊,在昏暗的蒸汽中模糊了轮廓。
这是在南方难见的画面,南方没有洗浴文化,所以在我第一次见到东北室友自然裸着身子从浴室出来时,我很惊慌,当她发出去搓澡的邀请时,我全身心抗拒。
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没在澡堂洗过澡,那是很小的时候,家门口的小澡堂,一块破木板上用红广告色写着它的名字:澡。环境阴暗腐败,一小排简陋的水管,水柱子直通通砸下来,常常砸得我哇哇叫。现在提到澡堂早已不是这般样子,澡堂已集体更名为洗浴中心或某某汤泉。
去年,去北方旅行,特地感受了一回搓澡文化,我裹着浴巾假装淡定,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尽管理性告诉我“根本没有人关注你”。接下来,换我偷偷地关注她们,年轻的、年老的、瘦的、胖的、漏斗型的、梨形的……大家都是那么轻松畅快地享受着,我在遮遮掩掩中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正式泡澡体验,解锁了一个新世界。
李娟在《我的阿勒泰》中写了一篇关于澡堂的记忆,只是洗澡这一件事,李娟也能在氤氲水汽中写出光辉,在热气腾腾、水汽缭绕的澡堂里放声歌唱,也感受年岁的叠加、疾病、空旷和孤独。
或许你也能从这篇澡堂记忆中看到自己的澡堂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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