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来｜作者/赵野｜朗读/夏天

很多年来
作者/赵野
朗读/夏天

很多年来
我等着一次对话
象河流动
鸟一直在飞

我想象一个言说者
和一个倾听者
应该如风和水
一样回应

面对着满天
飞翔的鸟
我却无力
抵达它们的心灵

凌晨时分
揪着一根根白发
感觉到体内
器官在变质

时间在流逝
我观察着这过程
如触摸风中的丝绸
和冰凉的水

如果两千年前
匈奴人越过了长城
我是不是会有
不一样的身世

我是不是可以
同那片土地
分享共同的
神和记忆

因此十年前
骰子的一掷
也许就取消了
另一种偶然

鸟一直在飞
就是说我还能
为我的沉沦
感到宽心

我还来得及
把中年的梦想
押在河流
往东的方向

因为水波闪着
温柔的感伤
而风正吹过
黑黝黝的树林

树叶摇动着
发出白光
一个声音响起
一次和解降临

2002

——选自《剩山·赵野诗选》南京大学出版社 2023年2月第1版

【关于作者】赵野，当代诗人，1964年出生于四川兴文古宋。毕业于四川大学外文系。出版有诗集《逝者如斯》（作家出版社，2003）、德中双语诗集《归园》（Edition Thanhauser, 2012）、《信赖祖先的思想和语言——赵野诗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7）、《苍山下》（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22）。现居大理和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