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作家古尔纳走进董宇辉直播间:漂泊异乡,在写作中获得幸福

诺奖作家古尔纳走进董宇辉直播间:漂泊异乡,在写作中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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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乡,就像是到不了的远方。与英国诺奖作家古尔纳的对谈,“故乡”是绕不开的话题;对于许多读者而言,离开家乡去陌生的城市打拼,也是埋藏在心中的乡愁。这让今晚董宇辉“与辉通行”直播间的观众们,对古尔纳的作品产生了深深的共鸣:60万左右的观众观看了这场董宇辉与古尔纳的文学对谈。至对话结束,古尔纳小说第一辑卖出1.9万套。

古尔纳、董宇辉

作为今晚直播的第一个问题,董宇辉提问古尔纳:“提起故乡,印入脑海的是什么?是否会因为离开家乡太久,而对家乡产生一些过度夸张的印象?”

“我的家人们仍然住在那个小镇上,我经常回到家乡,以便于刷新对家乡的印象。”古尔纳1948年出生于东非海岸的桑给巴尔岛,1960年代移居英国并求学,最终在肯特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留校任教至今。身为移民,古尔纳深谙“思乡之苦与他乡生活之痛”。另一方面,故乡族群的残酷过往不断闪现,迫使他反复回溯。“记忆”“残酷”“爱与软弱”“身份认同”等成为古尔纳作品一以贯之的主题。

古尔纳说,故乡的确对自己的写作风格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更多的影响是在于自己看待事物的方式,“我会在成长过程中不停地学习,很难说得清是小时候对我的影响大,还是长大之后学到的东西影响更大。但我想,我小时候在海上看到的海平线,应该和大家在陆地上看到的地平线,景象是不一样的。”

古尔纳

教育对人有着塑造的作用。离开家乡接受英国的教育,对古尔纳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我成长的环境和时代,是一个‘去殖民化’的时代,家里的长辈会对我们说,你一定要学一些对国家有用的东西,比如成为医生、律师或工程师。但到了英国,我开始寻找什么是对我有用的东西。”

在英国求学的古尔纳,需要一边工作维持收入,一边坚持学习,在对自我的不断探索中,逐渐迈入了写作的道路,他喜欢查尔斯·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也喜欢南非作家的作品给予自己的强烈冲击感。“最后我想明白了,我希望我能够学习文学。”

“与辉同行”直播间

“有很多人在英国或欧洲,并没有那么受欢迎,但他们仍然住了下来,并实现自我。”20多岁时,古尔纳开始用日记写下自己漂泊异乡的感受,这些内容后来逐渐演变成为关于其他人的虚构故事,最终形成了他的小说处女作《离别的记忆》。古尔纳说,自己的写作并不是教育别人,而是希望能够去理解和解释一些事物,去分析所居住的地方存在的不公平现象,并庆祝生活中美好的事物。“我在写作中获得幸福,实现理想。但没有刻意表达的东西。”

古尔纳说,自己常常收到许多读者发来的邮件,除了表达对作品的感谢之外,也会倾诉自己的类似经验。“他们有的来自南美,有的来自印度。我认为,移民已经成为了一种全球化的现象。”古尔纳说,自己的作品目的并不是想要描写这样一个现象,只是在描述自己所知道的东西,而文学特别美好的一点就在于,在阅读的时候产生共鸣。

古尔纳作品集

古尔纳的作品平实质朴,《天堂》是借少年未经世事、不加滤镜的视角,讲述了个体嵌于社会动荡、历史变迁大背景中的艰难成长之路,来“努力保存那种记忆,找回人们赖以生活,并以此认知自我的那些时刻与故事”。《来世》讲述身处殖民阴影的主人公们机缘巧合下开始读书认字,决意逃离故土与原生家庭。古尔纳认为,人之所以会在陌生的城市中感受到隔阂,实际上是自我意识的体现,“追问自己,我是不是属于这里?”

在古尔纳的作品中常常会有一些沉默的人,他说,沉默可以成为一种力量。“对于一些没有抵抗能力的人来说,沉默也是保持他们尊严的唯一方式。他们把沉默作为防御自己的武器,是我最有兴趣的话题之一。当然,在写作的过程中,写一些人的挣扎,比写人们满意更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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