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是文物大省和文化大省,三星堆考古有何新发现,四川在文化遗产保护上还有哪些新的举措?3月10日,在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四川代表团举行的开放团组会议上,全国人大代表、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旧石器考古研究所所长郑喆轩透露,今年四川代表团提出了20件全团建议,其中一件就是关于支持三星堆——金沙遗址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建议。
图为郑喆轩。封面新闻记者 李佳雨 摄
郑喆轩介绍,三星堆祭祀坑出土最多的两种文物是青铜器和玉石器,那么玉石器是从哪来的?它是怎么制作的呢?去年的考古工作,其中一项重要发现,就是发现了玉石器的作坊区,发现古蜀人在用本地原料大量制作玉石器的直接证据,同时我们的文物修复,还有我们的研究阐释也在同步推进。我们也在加快研究,努力争取及时上新,也请大家共同期待。
“作为一名基层考古工作者,我也想结合我本身的工作实际,来分享一下我们四川以及我们考古界这些年做的一些工作和努力。”郑喆轩说。
一是保障上更主动,让考古工作更有底气。“比如,我所在的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次扩充人员编制,从之前的83名增加至255名,拥有了涵盖旧石器、新石器、商周、历史时期、民族等细化领域的考古团队。”郑喆轩举例,投入资金主动用于六江流域考古系统调查和旧石器、古蜀文明遗址、蜀道、茶马古道等考古专项调查,将四川旧石器时代遗址从10余处扩充到现在的200余处,另外还发现新石器遗址点90余处、历史时期遗址点620余处。“再比如,在三星堆遗址考古过程中,我们创造了‘边发掘、边保护、边研究、边展示’的理念,探索应用实验室考古、打造多功能考古发掘舱、创建数控考古发掘平台等新方式,获业内高度肯定和公众普遍关注。”
二是机制上更灵活,让考古研究更具活力。近年来,四川主动建机构、搭平台、推项目,开门开放搞研究,让考古工作者更有干劲、更有成就感。“比如,我主持发掘的皮洛遗址、濛溪河遗址就邀请北京大学、中国科学院以及英国、法国的著名机构参与,三星堆遗址则联合了全国40余家科研机构集中攻关,吸引了很多同行学者积极参与。”
三是投入上更有力,让遗产保护更为有效。2022年,四川探索实施财政支持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利用重点工程,多措并举推进文化遗产系统性保护,让考古工作者更为踏实、更有获得感。入选“全国十大、六大考古新发现”等项目,省级财政给予项目管理归属地政府一次性奖补2000万元支持后续保护展示,激励了当地政府主动保障考古工作、跟进参与遗产保护。
四是统筹上更深入,让文化传承更有影响。四川以三星堆遗址——金沙遗址申遗为总抓手,系统性推进考古研究、保护展示、环境整治和对外交流,让考古工作者更有担当、更有使命感。“考古方面,三星堆已新发现玉石器作坊和多处大型建筑基址,青铜器作坊也有了重要线索。”郑喆轩说,研究方面,通过国内外专家集智攻关,确定祭祀坑形成于商代晚期,玉料主要来源于四川龙门山一带,青铜器铸造技术、玉石器加工技术具有鲜明的中原文明特征,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提供了更为有力的实证。展示方面,三星堆——金沙文物不仅赴香港举办特展,也应邀在上海博物馆等国内多地展出,持续引发观展热潮。
“系列措施也让我们考古人工作更有底气、更有信心,也更有动力,取得更多更大的突破。”郑喆轩说,“我们认为,三星堆——金沙遗址的出土文物,既融合了中原和长江流域的文化特征,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融合发展的典型例证,又是全人类天才创造力的杰作,在全球范围都是极具特色,独树一帜的。可以说不分年龄层次、文化背景,三星堆——金沙的文物都能给人最直观的文化艺术震撼和审美享受。”他表示,申遗对于维护和表达全球文化多样性和世界文明交流互鉴更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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