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

第15章 死亡的诱惑

　　经过很长很长时间的等待和观察，诺特雷达姆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听到了什么？”

　　“那里有声音。”

　　维多什压低声音回答。他的声音还在颤抖。

　　诺特雷达姆想到了什么，恢复过来：

　　“那声音是什么样的，伙计？”

　　“沉闷的咚咚声。”

　　诺特雷达姆笑了，但并不是高兴的笑：

　　“是蟾蜍，这里没有别的生物。楼梯的门是锁着的，很厚。就算有十个人躲在后面，也听不到这间屋子里的动静。不过，你亲眼看看吧。”

　　诺特雷达姆领着维多什走到房间的另一头，然后移动了一些较大的东西，向维多什先生展示^那里并没有人。尽管如此，维多什先生还是半信半疑，甚至当他们发现^蟾蜍藏在一个滚到地板上的头盖骨里时，他仍然怀疑地环顾四周：

　　“我不这么认为，你确定门是锁着的吗？”

　　“你可以试试。”

　　诺特雷达姆冷冷地回答。

　　维多什先生点点头：

　　“好吧好吧，不管怎么样，把东西给我，我立马就要。”

　　诺特雷达姆一只手举起灯，另一只手从坩埚里挑出两个黄色的小包。拿在手里掂了掂，慈爱地望着它们，似乎不愿与它们分开，用耳语的声音说：

　　“它们就是力量。”

　　这一幕让维多什先生的神经都绷紧了。

　　“最强大的力量，死亡。它们是天堂的钥匙，真正的奥林匹斯之门。今天喝一杯，明天喝一杯，你就永远不会感到饥饿、寒冷、匮乏和欲望了。已故的英国国王就吃了一包，现在它是你的了，我的朋友。”

　　“会痛吗？”

　　年轻人低声问，浑身发抖，不敢直视。

　　诺特雷达姆可怕地咧嘴一笑：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它不会让她的嘴长到脖子后面。你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不会被发现吗？”

　　“那些他们称为医生的笨蛋？”

　　诺特雷达姆轻蔑地回答道，

　　“瞎眼的蝙蝠！你可以相信我。英国国王死于什么？三日疟。夫人也会这样。但是，如果你认为……”

　　屋子里响起了刺耳的铃声，维多什先生站了起来满脸惊恐：

　　“什么事？”

　　“一个客户，”

　　诺特雷达姆平静地回答。

　　“我去看看。你不要动，等我回来。”

　　维多什先生不耐烦地走向通往达榭街的门。毫无疑问，既然他现在已经得到了他所要的东西，他宁愿马上就走。但是诺特雷达姆已经在小楼梯口打开了门，维多什先生满腹牢骚地骂了一声，只好等待。他脸色阴沉地把药包藏在身上。

　　他以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然而，一个脸色苍白的杰汉就躺在离他几英尺远的地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倾听着他的呼吸，小杰汉本能地对他充满了憎恨和厌恶。杰汉非常幸运，如果不是诺特雷达姆压下了维多什先生的怀疑，而且想到壁橱，这段历史将永远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