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建筑的历史,我们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倾向:建筑大师往往比较长寿,不同于音乐家、画家与作家,很少有天才英年早逝或在郁郁寡欢中自寻短见的情况。为什么?因为即便无处发表,只要手中有纸笔,就能创作音乐、绘画与文学作品。但建筑不然,要实现一项建筑作品,必须有愿意斥巨资的“出资方”撑腰,各界商人、工匠的配合也必不可少。建筑行业竞争十分激烈,再小的建筑工程,也不会轻易交给没有经验的新人去做。
许多名垂建筑史的大家不仅拥有杰出的设计才华,更会巧妙利用自己与王公贵族的私人关系和政治手腕,建造一座又一座永垂不朽的大作。
虽说建筑大师大多拥有出色的心理素质,但弗朗切斯科·波罗米尼是个特例——他是自杀身亡的。据说他性格乖戾,也许正是这种性格造成了他的悲剧。
与他活跃在同一个时代的建筑大师贝尼尼深受教皇乌尔班八世的器重,得到了设计圣彼得大教堂广(guǎng)场、柱廊和楼梯前厅的机会,但波罗米尼就没有如此幸运了。相传他总是一袭黑衣,终身未娶。而他选择的死法,也着实令人惊骇:他把剑插在地上,飞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事后,人们发现了他的遗书。有人说他是抑郁症发作,但也有人认为他的行为是一种骑士精神。如果后一种说法属实,那么将波罗米尼比作切腹自尽的武士倒也合适。建筑家不同于画家与作家,需要调动各种各样的组织与个人,才能完成一项建筑作品。一流建筑家大多长寿,但波罗米尼算是少数的特例。
——节选自《图说巴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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