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支香烟,顺着浮动的烟圈儿,他看见些图画,父亲,一个四十到六十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商人。老是圆头圆脑的,头剃得很光,不爱多说话,整个圆木墩子似的。田列德不大喜欢这个老头子,他以为啊,绝对不是封建思想在心中作祟。可是,可是什么呢?什么使他不大爱父亲呢?客观上看去,父亲应当和平常一件东西似的,无所谓可爱与不可爱。那么为什么不爱父亲呢?原因似乎有许多,可是不能都标上客观的标签儿。是的,想到父亲,就没法儿不想到钱,没法儿不想到父亲的买卖儿。他想起来兴隆南号,兴隆北号两个果店儿,北市有个站房儿,家中有五间冰窖。他也看见家里顶难堪的家里,一家大小终年在那儿剥皮儿,花生,核桃,榛子,甚至于山楂都得剥皮儿。老的小的姑娘媳妇儿一天到晚不识闲儿,老包老挑老煮,赶到预备年货的时节,就更了不得。
不喜欢家可又靠家供养,真是无语了
蛇仙儿Naga_仓央剧社 回复 @听友326246823: 是呢,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