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评论 | 打工人热衷副业，厘清边界才可少些焦虑

□蒋璟璟

前几天，一个午休时间，兼职做读书博主的张芳使用所在单位电脑，整理其社交媒体账号上的一些事务时被老板看到，老板当即批评她上班不务正业，滥用公司资源。这让张芳很委屈：“午休时间不应该是我自己的时间吗？近期，关于“打工人做副业是对还是错”的话题引发社会热议。

“打工人做副业是对还是错”，诸如此类的提问，当然没有标准答案。现实中，关于此事，大多数人的态度或许是“无问对错，做了再说”，相关统计数据也印证了这一判断。《2022雇佣关系趋势报告》显示，有53.9%的职场人员正在从事兼职，这一比例在“00后”受访者中达到54.5%。《2022年白领满意度指数调研报告》也显示，2022年有59.1%的白领在搞副业，占比大幅高于2021年的32.1%。

相比于正在做副业的年轻人，有意做副业的，恐怕只多不少。由此，此前一段时间“副业焦虑”之说曾经红极一时，意指那种唯恐落于人后，心心念念也要搞副业“赚快钱”的焦灼心态。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职场中人加入副业大军，所谓的“副业焦虑”显然被赋予了新的内涵。也即，不止是没做副业而焦虑，也是指做了副业之后所衍生的各种焦虑——这其中，既有副业本身的压力，更有因为干副业被雇主、同事发现后带来的各种“困扰”。

在当下的职场文化中，有些“副业”很容易被外界加以负面化解读，比如说“工作不饱和”“上班摸鱼”“干私活”等等。尽管副业被广泛表述为“人们利用业余时间从事的兼职或第二职业”，但实际上，“业余时间”其实很难被严格限定。上班时间见缝插针搞副业的，大有人在。而就算另一些人下班之后才搞副业，但是上班期间“人在公司，心在副业”，很难不影响工作状态……凡此种种，都涉及到了关于职业伦理、职业精神的一系列争议性命题。

毋庸讳言，有不少所谓的副业，都存在着把公司资源个人化、把商业关系私有化的情况。这此类场景下，“副业”往往通往着“单飞”，更牵涉到一些模糊地带的擦边球式操作。有鉴于此，与其追问“打工人做副业是对还是错”，不如索性换个问法：“打工人做副业的边界在哪里？”也许，只有厘清了这一关键性的问题，副业才可少些焦虑、多些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