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声:人需要有一种助力,这种助力只能是思想的方式

梁晓声:人需要有一种助力,这种助力只能是思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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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5日,梁晓声新书《人活着》读者见面会在北京图书大厦举行。作为“书香至味”北京书饕节的一项重要内容,该活动由北京发行集团、北京图书大厦、北京大学出版社、北大博雅讲坛联合举办,梁晓声围绕新书《人活着》,现场为读者分享了“人生的味道”。

“人活着”需要哲学,生活也离不开方法。《人活着》是梁晓声继《人世间》后,对新时代中国式生活方式的系统之作。《人活着》既是哲学的基本命题也是现实生活的根本问题,作者从大处着眼,从小处写起,写尽人生的方方面面,在平凡之中发掘实用的生活之道,从尊严、体面、幸福、优雅、明白五个层面,构建了“人活着”的大体系。

书和我们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呢?活动现场,梁晓声表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书籍起到的作用也不同,“如果是书籍影响我们,我个人觉得可能是在小学四五年级到初三之间这个过程。在上高中之后,无论是家长还是老师,他要影响一个人其实是相对难的。这时候人更容易或者说愿意接受知识,但是对接受思想有时是有排斥的。”梁晓声说,人这一生要经过“本我”“外我”等三个阶段,作为本我的个体,最终要融入社会,而作为社会一份子的我们,必须要处理好自己和社会接触面,也就是众多他者的关系。在这个过程中,“本我”和“外我”在自己身上的矛盾会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多样化,“这时人其实需要有一种助力,帮助自己在‘本我’和‘外我’这种多重矛盾冲突中摆脱一下。这种助力只能是思想的方式。”

“我们需要一种思想助力,来帮助我们解脱一下‘本我’和‘外我’,在这种使我们处于焦虑,有时候纠结,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给我们以点拨。”梁晓声说,我们会通过阅读书籍交很多朋友,“你读了某一类书,你喜欢了书中的这个人物,你就视他为朋友,你有时甚至会在内心里和他交流,遇到纠结的时候,和书中的朋友来对话。”

同时,书的作者也会成为我们的朋友,“对于写书的人,我的朋友可能更多一些。因为写书本身,首先我笔下的人物,我喜欢的那些人物,会成为我的朋友。周秉义肯定会成为我的朋友,周秉昆也会使我回到我年轻的时候,周秉昆和他那些发小,和他那些哥们的关系,我在写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喜欢他们。我不喜欢他们,我笔下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形,他们也不会是那样的关系,正因为我喜欢他们,或者我愿底层的青年拥有这样的友谊,我就这样写了,他们同时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也会和他们对话。”梁晓声认为,作家在创作的过程中,也是和自己对话,和自己笔下人物对话,这是一个自我教育的过程,不断地写,不断地进行自我教育。

那么,回归到《人活着》这本书,人活着到底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什么叫作意义呢?梁晓声说,人少年的时候是很重要的。在他三四年级的时候,曾经在小学书库里看到一本从电影改编的小人书《前面是急转弯》,讲的是一个发生在莫斯科的故事。这个故事对他产生了很深的影响,而这正是看书的人和不看书的人的不同,“我庆幸自己小时候还是读过一些书的,对自己有一些重要的影响。我觉得书既然影响那么多人的话,我自己写的书是不是也能给别人带来一些好朋友呢?”

在梁晓声看来,自己写了很多小说,散文,记述了很多小人物,这些作品和《人活着》一样,传达的几乎都是同一个主题,“就是人到底应该怎样做?”梁晓声认为,这和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一句话是“活出个样儿来”,第二句在他看来更加重要,“要对得起人那一撇一捺”,“我们在小的时候,几乎老师和家长是经常要耳提面命的。所以我们这代人,有一部分就是在这样的谆谆教导中成长起来的。他们虽然不会写书,但他们能这样教导儿女,其实也是从老戏和书本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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