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从男人口中得知整容的消息后,我就开始变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虽然病房里没有镜子,但我也从医生和护士的只言片语里大概知道了,我的脸已经在车祸中毁容了。
我想起了那个女人的样子,那个被我父亲抛弃,又在大火中毁容的女人。
我到现在还记得她从精神病院的铁窗里朝我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
凄厉的喊着我的名字,“青青!青青!”
如果要毁容变成那个女人的样子,我反倒觉得整容变成另一个人也无所谓了。
毕竟我不想像怪物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两天过后,我没等来让我提心吊胆的整容手术,倒是先等来了我自己的葬礼。
那天早上,程启像往常一样推开了我病房的大门,只不过这次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佣。
他一进门就对站在我身边的医生扬了扬下巴:“你们先出去吧。
医生赶紧点了点头,关上门便离开了。
“你们两个帮顾小姐换衣服。”医生走出去后,程启转身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女佣应声恭恭敬敬的走了上来,可是穿衣服的手法却算不上一点温柔,
几乎是把我按在床上,强行给我套了一身衣服,最后还给我戴上墨镜和帽子,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衣服一换完,程启马上就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往外走。
“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儿?!”一路上我都在惊恐的大叫和挣扎,但我怎么都挣不脱他紧紧拽着我的手,
只能一路被他带出了病房,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的一辆车前。
程启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打开车门把我往车后座一推,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去哪儿!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立即从座位上跳起来,疯狂地怕打着车窗。
“吵死了,安静!”身后传来一个男人不悦的声音,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在狭小的车厢里却显得异常的清晰与冰冷。
我整个人一僵,声音也小了下来,怔怔的转过身去,看到裴谨卿一脸冷漠的和我并排坐在后座。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气场就让我感到害怕,我一下子胆怯的说不出话来。
见我安分了下来,裴谨卿才对程启说了一句,“开车。”“是,裴先生。”
声音太棒了,可以互关交流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