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古代感觉 第三节

三
在他们聚居的场地上，留下了两个女人，她们的任务或许就
是看守家园。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围着一棵高大的桑树在尽情地玩
耍。一只鸟儿站在树上，不时地唱几段美丽的鸟歌。南边的山坡
上开满了金黄色的小花。
远处的沙地上，有几只狗静静地躺着。那时候人类还没有学
会驯养动物，这几只狗显然是由于某种心理情感的作用愿意和人
类亲近，才小心翼翼地和人类保持一定的距离，也许那时候的人
类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宁愿和它们保持这种不近不远的默契关
系也不把它们作为猎获的目标。狗的驯养看样子为时不远了。
几个孩子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他们既不会狩猎也不懂采
集，更不能跋涉遥远的路途。在这个年龄阶段除了吃喝就只会玩
了。但是大人们并不嫌弃他们，在那个时代，人类的生存和繁衍
受到了自然环境的制约，人口的增加是部落或氏族中的重要事
情，它是关系到人类生死存亡的首要问题，甚至已经融入了巫术
中或写在了岩画上。
孩子们在场地的沙滩上做着和现代小孩几乎同样的事情，他
们模仿着成年人生活的样子做着游戏。一个小孩扮演一只大角鹿
的角色，用粗壮的树枝充当两个角，四肢着地装作是在吃草，另
外几个小孩假装是偷偷走近猎物的狩猎者，他们手里拿着树枝和
石块，还有一根用藤类编成的类似绳子的东西。
不要小看这些游戏，他们长大成人后对付自然环境而生存
下去的能力就是在诸如此类的模仿和玩耍中受到启发和得到锻炼
的。那是他们最初的学习，这个空地沙滩也就是他们童年时期主
要的学校了。
有两个孩子学着制作石器，他们从不远的河谷找来了一些细
石块，坐在沙滩上叮叮咚咚地击打着，可敲击了很长时间也没有
什么效果。这时，一个成年女人走过来，教他们如何制作石器，
她取来两块熔岩卵石，沿着一个方向猛地一击，一块完整的石片
被打下来了。这两个小男孩便照着样子做，敲击了很长时间还是
没有效果，便干脆扔下石块跑到另一个地方玩去了。
看样子，制作锋利的石器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需要一
定的技巧，这种技巧主要是通过动作示范来教的。在那个语言尚
不发达的古代社会，口头传授主要是对示范动作的补充。他们只
有一遍又一遍地去做，动作才会慢慢地变得熟练，技艺才能有明
显的长进。
当一块石片从卵石上被击打下来时，他们会高兴得手舞足
蹈，嘴里不住地发出欢快的咿呀声。男孩子拿起石片，给正在玩
耍的小伙伴们看，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这可是他们劳动的成果
啊，虽然还显得粗笨，但毕竟是他们亲手制作的石器了。
另外几个小孩找到了一根一头削尖的木棒，他们拿着它到
不远处的小河里寻找游鱼。削尖的木棒是刺鱼的最好武器。那
时候人们还不知道用网捕鱼，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网这样的东
西，更不会编织。不过，小河里有的是各种各样的鱼儿，他们
会有收获的。
这些小家伙们玩得十分开心。小河悠悠，绿水清波中映现出
了一轮红日，浪花飞沫折射出了一道七彩的圆弧，他们非常惊奇
地看着，又慢慢地走近了些，直到它消逝为止。在小河的中央，
兀立着一块巨大的紫黑色岩石，石头把流水分成了两路，河水流
过之处发出哗哗哗动听的声音，并形成了一层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