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一旦思及,要么让你离尘避世,要么让你命在旦夕。之后,你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从此,你以前那些“严肃”的追求——你对多姿多彩的生活形式的精神探索,你对缥缈难寻之事的无限渴求,你因为经验主义存在种种局限而高涨的挫折感——都会变成一种过度发达的感受力的直白体现,缺少了那种深入危险秘境的人才有的深沉的严肃。我所说的并非所谓严肃人士的气定神闲、故作持重,而是将你生命的每一瞬都置于永恒层面的那种疯狂的紧绷。
这份深沉的严肃,不能靠面对徒具形式的难题来获得,不论那些题目有多难,因为它们完全是由我们的智力所产生,而不是由我们的存在这一全然有机的结构所产生。
只有有机的、存在主义的思想家才有这份深沉的严肃,因为对他来说,真理是活生生的,产生于内心的痛苦和器官的功能紊乱,而不是无用的沉思。
从为了获得思考乐趣而思考的抽象人的阴影中,浮现出了有机的人,他因为器官失调而思考,他超越了科学和艺术。
……
很難想像 作者在寫這本書的時候的心理狀況和身體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