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上床的时候了,到他们明天清晨一觉醒来,眼前就会看到陆地。麦克菲尔医生点燃了烟斗,探身靠在船栏上,在九天之上寻找南十字星座。经过在前线待了两年,一处早该愈合的伤口竟久久不能复原。他很乐意能在阿皮亚安安静静地至少住上十二个月,而且就在旅途之中,他已经感到好得多了。
因为有些乘客第二天要在帕果帕果下船,晚上他们跳了一会儿舞,至今他的耳骨里还敲打着自动钢琴刺耳的键音。但是甲板上终于安静下来了。不远处,他看见自己的妻子正和戴维森两口子坐在长椅上谈天,他就踱步过去。当他在灯光里坐下来,脱掉帽子,你便可以看到他一头深色的红发,头顶有一块已经光秃秃了,红润而布满瘢痕的皮肤辉映在红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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