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朋友,你这写诗的动机 是坦白不由自主的,你写诗的态度是诚实,勇敢,而倔强的。这在讨论你诗的时候,谁都先得明了的。)……
我还记得你要印诗集子时 我替你捏了一把汗,老实说 还替你在有文采的老前辈中间难为情过,我也记得 我初听到人家 找你办“晨副”时 我的焦急,但你居然板起个脸 抓起两把鼓槌子 为文艺吹打 开路 乃至于扫地,铺鲜花,不顾旧势力的非难,新势力的怀疑,你干你的事 “事在人为,做了再说” 那股子劲,以后别处也还很少见。
现在你走了,这些事 渐渐在人的记忆中模糊下来,你的诗和文章也散漫在 各小本集子里,压在 有极新鲜的封皮的新书后面,谁说起你来,不是马马糊糊地 承认你是过去中的一个势力,就是拿 能够挑剔看轻你的诗为本事(散文 人家很少提到,或许“散文家”没有诗人那么光荣,不值得注意),朋友,这是没法子的事,我却一点不为此灰心,因为 我有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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