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党部的卫兵,把一张午夜启航的船票,送到沈老爷手上时,沈老爷矜持片刻,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在那张薄如蝉翼的船票上左右滑动,如同他酒后在戏院里摸捏女人的裙带、衣袂那样悠然。可转瞬间,沈老爷沉下脸来,问卫兵:“家眷呢?”
卫兵没有回答。
沈老爷也没再追问。
但是,沈老爷预感到大事不好了!
果然,等沈老爷傍晚时返回盐区,想与家人道别时,发现他家宅院的四周,似乎被人布下了“眼线”。
那一刻,沈老爷本想让马夫汪九调转车头,折回县党部,或直接到盐河口的小码头上候船去。可他,转而又想,此刻若过于慌张,岂不更容易引起人们猜疑。他甚至料到,没准就在他调转马车往回走的途中,就会有人追上来,将他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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