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剩下唯唯诺诺的依赖,一如当年的我。离开三亚那天,母亲归家,我回香港,他先乘飞机。我们在不同的柜台排队等候。我办好了托运去送他,他却排错了队,火急火燎地赶往另一柜台。国安检的时候,广播已催促登机。母亲急得满头大汗,奔向紧急通道。或许是更年期的缘故,他总是冒虚汗,一激动常年失眠。望着他白了七成的头发,我的心像刀滚过似的疼。母亲手忙脚乱的过安检,又被凶巴巴的地勤喊回去,重新掏出包里的充电宝。过了安检,母亲匆匆跑向登机口,也没顾上回头看我一眼。那一霎,我恍然觉得母亲老了。想起十岁那年,我第一次坐飞机去大理,着急去洗手间,却听到飞机广播响起,飞机开始降落,洗手间暂停使用。我坐在座位上,小小的人儿用小手抹眼泪,也不敢声张。母亲牵着我向空姐说情,好说歹说才放我进去。那时的我,怯怯而躲闪,只会哭。一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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