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的所作所为让后世脊背发凉

伍子胥的所作所为让后世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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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春秋末期吴国大夫、军事家、谋路家。名员,字子胥,本为楚国人。他性格刚强,青少年时,即好文习武,英勇多谋。周景王二十三年(前522年),因费无极的陷害,楚平王怀疑太子“外交诸侯,将入为乱”,于是迁怒于太子太傅伍奢,将其父、兄骗到郢都杀害,伍子胥只身逃往吴国。
六年之后,楚平王死,其子轸继位,是为楚昭王。闻此消息,伍子胥捶胸痛哭,他失去了向楚平王面对面复仇的机会。随后,他竟将一腔仇恨指向整个楚国。
第二年,他协助公子光发动政变,把吴王僚刺死。公子光继位,即吴王阖阊。伍子胥出任相国。但伍子胥却没有请求阖闾出兵,他并不只是想打几个胜仗而已,而是要把楚这个国家彻底摧毁。但即使是在春秋末期,楚国亦不失为一大强国。就其疆域而言,占有今河南、安徽南部,湖北、湖南大部,是其他诸侯强国不能相比的;就其军事实力来说,即使是当时同样强大的晋国和秦国也不敢觊觎什么,更不敢奢望败楚。而当时的吴国,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为此,伍子胥必须让吴国更加强大。为了复仇,伍子胥以极大的热情建设这个一切草创的国家。他亲自设计、建造了都城姑苏,请孙武帮助他训练军队,招集良工巧匠发展兵器工业(于将、莫邪,这两把旷世名剑就诞生于此时)………
这时,伯嚭从楚国逃亡(他是费无极另一次夺权阴谋中的受害者),投奔伍子背。同病相怜的伍子胥向吴王推荐了他。当时就有人提出警告:伯嚭“鹰视虎步”,是个追求功利不择手段的人,但伍子胥听不进去,他太需要与他同心复仇的战友了。
当伍子胥再次出现在政治舞台上,楚国君臣想起了他逃亡时的誓言。他们怨恨给楚国制造可怕敌人的费无极,将其全家屠灭。但是这一迟来的正义,并不能平息伍子胥心中的仇恨。
经过十年的精心策划和准备,公元前506年——距伍奢被杀、伍子胥过昭关十六年——吴国向楚国发动大规模总攻,吴王阖闾自任统帅,伍子胥担任参谋总长。从姑苏到郢都直线距离八百公里,吴兵团水军分别沿长江淮河,逆流而上,陆军则从昭关向西挺进,三路大军节节胜利,不久进抵郢都,楚昭王轸逃走。郢都没有了楚王,自然就不攻自破。攻入郢都后,不能手刃仇人让伍子胥切齿不已。他洗劫楚国国库,淫乱楚国后宫,带领身边的人分据诸大夫的家,淫人妻女以示侮辱;并拆了楚国宗庙;又掘了楚平王的墓,鞭尸三百,手抉其目,又割下了平王的头,并把衣物棺木连同尸骨弃于荒野。
伍子胥在楚国时的好友申包胥逃亡到山中,派人送信给子胥说:“你这样报仇,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听说,人众者胜天,天定亦能破人。你过去是平王之臣,曾经向他表示过忠顺,现在却如此报复,这岂不是太违背天道了?”伍子胥回信说:“吾日暮途远,吾故倒行而逆施之。”意思是:我已经老了,日子有限,我急于报仇,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不择手段,倒行逆施了。
伍子胥带兵攻克楚国后不得人心的做法同时使吴军在楚国处于人人打的境地,甚至连秦国也看不下去,终于发兵击败了吴军,到此时伍子背才撤兵回国。
复仇是快意的,可是代价太大了,十六年来,伍子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冷酷杀手,把对费无极和楚平王的私仇,迁怒于整个楚国臣民身上,把曾经的故国变成了一片废墟,他的复仇暴行背后,是无数生命的丧失、无数家庭的毁灭。“倒行逆施”的自我鉴定,是他从被仇恨扭曲的心灵深处对自己行为的否定。如果不是复仇的欲望如此强烈,他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伍子胥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但他自始至终都算不上忠良。他屡次用忠义之名推动别人一个一个地慷慨赴死,并在吴国不止一次地让吴公子们玩弑君弑父的血腥游戏,最终只不过是为了他的私仇和私利。实际上,阖闾和夫差应该对伍子胥的为人看得很透彻,只怕他们父子两个从来没有把伍子胥看成是“忠良”。后来伯嚭向夫差进谗陷害伍子胥,之所以能轻易得手,与此不无关系。在君王的心中,真正意义上的忠良,是忠君忠主的臣子,而不是伍子胥这种屡屡谋划参与弑君、弑父、弑兄阴谋的政客。虽然他确实很有政治才干,但是却难以赢得真正的信任。
伍子胥对夫差提出的战略建议,当然是正确的,但这更多是说明他有战略眼光,并不能充分证明他的“忠良”。假如他真的感激吴王阖闾的知遇之恩,就该全心全意地辅佐他的儿子,与夫差共进退、同生死。但伍子胥不是,夫差否决他的建议后,他把儿子送往齐国。这不啻于自动制造叛国之口实。这样一来,吴王夫差也就只能杀了他。临死前,伍子胥还要求把自己的坟墓建在越军攻吴必经之地,把眼睛悬于吴都城的东门之上,以观吴国之败。这时,他已经把阖闾对他的知遇之思完全抛在脑后,就像个怨妇被抛弃后那种歇斯底里的表现。
比干剖心,但未诅咒殷商之覆灭;岳飞屈死风波亭,而报国之心未减。伍子胥的作为让后世读史者脊背发凉:人心之恶毒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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