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从昨晚下到现在,停车场到处都是深深的水洼。祥子站在公民馆的自动门前,用力吐了一口气,然后顶着大雨,向自己的车走去。凉鞋踩在地上,激起一片片水花。不知多少年前,她下雨就不怎么打伞了。淋湿了只要擦干就好,为何她前半辈子如此执着于保持干燥呢?自从决定不再打伞,反倒没有了对下雨的忧虑。换句话说,她并非不喜欢下雨,而是不喜欢伞。不活个五十年,还真意识不到这个事实。她的白色小车停在宽敞的空地一角,接受雨水的拍打。她抓起副驾座席上的毛巾擦了擦脸,继而发动引擎,驶向车场出口。她在生锈的门前看见了撑着塑料伞走在雨中的松木夫妇的背影。由于下雨,今天没什么人露面,唯独这对夫妇无论刮风下雨,必定会出席祥子主持的每周四次的体操课。那对老夫妻长得很像,就像摆在礼品店里的成对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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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来我的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