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人家节俭哩,早早地,二刀叔就把灯熄灭了。一些活儿趁着月光就可以了,电费得好几毛钱一度呢。
远处蛙声一片。天和地热闹了起来,很快,月亮就隐入云中不见了。起风了。
二刀叔看了看天,关好门窗,估摸着雨要来了。
把门灯留着吧!
二刀婶有意无意地嘟囔一句,二刀叔刚要发火,突然想起什么,又拉亮了门灯。
二刀叔家的门灯两百瓦的,亮得很。
天黑压压的,风住了,雨就快了。
二刀叔在院子里来回渡着步,不时地走到门口向路头张望着,想说点什么,没说。门口的村路弯弯曲曲拐向东面。再往东,是田伯家。
不一会,那小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灯光里,背着书包。
来了,来了,这孩子,又玩野了。二刀叔吐出嘴里那句话。
小小的身影从二刀叔家门口往东,渐渐远去,就在这个时候,田伯家的门灯恰好亮了起来,和二刀叔家的灯光衔接,照亮了坑坑洼洼的村道。
二刀叔笑了笑,关了门灯。
山村的路难走,黑天里的路更难走。雨说来就来,那小小的身影倒不急不躁,蹦蹦跳跳地左一脚右一脚。田伯看着那小身影拐了个弯,不见了。
再往东是老庄家,田伯见老庄家亮了起来,关了灯,进屋了。
雨还是来了。村道旁人家的门灯,一家熄了,一家亮了,像追逐的月儿,紧赶慢赶一路撵着那小小的身影,直到把他送进一户人家的院门。
绝绝现代版的皇帝的新衣
真不错
有人就是听不得真话,悲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