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 65 常振兴茫然

常振新书记推门进来了，看见程一露在沉思，就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了你在出思想啊。程一路马上站起来，笑道，我哪有什么思想，正在发呆。发呆就是思想的极致，思到没有可思之时，只好呆了。常振兴很喜欢说些看起来深刻的话，这会儿又耍起来了。那是常书记宁，我哪有，宁是哲学家，我呢，只是平民。程一路故意谦虚了一下，程振兴立刻听出了话中的意思，说，别讽刺我，其实只有省级以上领导才能出思想。到了地市级，再到县级，就只能是贯彻思想。这话精辟，程一录接着说，不过也不是都没有，只是有思想而没有成为系统的理论。常振兴的情绪显然很好，摸了支烟点上，他的烟影不小，是市委班子里少有几个抽烟人中的最大者。程一路也来了兴致，问常振兴要了支烟。平时来人递给他烟，他一律让叶开给拿走了，有时也送给马洪涛。马洪涛烟影特大，程振兴说，怎么也开借了，只是想抽一支，陪书记抽，不犯法吧。程一路抽着烟，像常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