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饭,省招商局还有发改委项目处几位领导来了,说是来捧场,其实是对方特意邀请的。于佑安只一眼,就明白对方在玩什么,无非是想给他更多信号,施加更多压力。他暗暗一笑,并没当回事,客客气气跟几位领导敬酒。有领导问起时,就象征性地汇报一下节会筹备工作。再问投资的事,他就端着酒杯装傻,含含混混说自己只是一文化局长,招商引资方面的情况哪能知道。招商局副局长想表现,于佑安恶恶地瞪一眼,副局长低头吃起了菜。
种种迹象表明,对方是在拿这次节会当敲门砖,目的自然是地皮、政策、还有将来的巨额利润。这些于佑安都能理解,包括投资背后的故事,他也能想象得到。问题是他搞不清陆明阳派他来的真实目的,难道是让他来演一出掩耳盗铃的戏?或者是派他来放水,节会同样是个愰子?
不可能,如果陆明阳真这么想,干嘛要派他来?能完成这项任务的人多,做做样子的事谁不会,李响就比他强,人家句句都顺着对方说。
莫非是陷阱?也不可能啊,有这必要?
于佑安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一支接一支抽烟,陆明阳跟他安排工作时的细节一个个被他挖出来,一个眼神,微笑,或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这阵都成了他捕捉信息的源泉。琢磨来琢磨去,还是不得要领,真是道难以破解的题啊——
章山和杜育武敲门进来了,两人看上去忧心忡忡,于佑安问:“没去唱歌?”
宴会结束后,对方安排了歌会,还请了不少伴舞女郎,据说是艺术院校的。于佑安上了车又走下来,说忘了东西,回房间后就关了手机。
“局长不去,我们哪有心思去。”杜育武说。
“我去了,但心不在焉,原又回来了。”章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李县呢?”于佑安问。
“他跟助理热火着呢,又唱歌又跳舞。”章山道。
“人家是县长。”杜育武带着不满道。
“有热闹不凑,愁苦着脸做什么,丢钱了啊?”于佑安故作轻松地开起了玩笑。
章山噗哧一笑,刚才于佑安的脸色把她吓坏了,心到这阵还乱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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