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冤枉

第五十一章 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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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冤枉
母亲的身体震了一下,却马上又被魏成回拖住了,魏成回笑道:“那便是有人伪造想要陷害三妹妹吧。”
我嗤笑一声,答道:“伪造不伪造,便等三姐姐的贴身丫鬟来了再说这话也不迟。”
魏蓁蓁咬着牙一言不发,倒是不符合她平日的性格,想必是魏成回调教的好吧。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魏成回,这人的心机,比我这活了两世的人都深,难怪都说古代出变态。
说曹操曹操到,魏蓁蓁贴身丫鬟玉环回来了,走过来的时候两腿已经打着颤,我让腊月过去扶起玉环,和贵妃同名,却一点都没有贵妃的气质,随了她主子,弱柳扶风的样子。
腊月扶住了玉环,玉环已经软的要靠在腊月身上,一脸苍白惊恐:“小姐,找,找不到耳坠子了。”
这一句话,让魏蓁蓁如坠冰窟,很快,就连形象都顾不上了,站起来猛地扇了玉环一巴掌,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小贱人陷害我”
怕被殃及池鱼,腊月在魏蓁蓁冲过来的时候就放开了玉环,看着玉环被魏蓁蓁扇的倒在一边,脸上立刻红肿起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莺欢,拍拍胸口。
我摆弄着指尖笑道:“呦,三姐姐好大的火气啊,这便成陷害了?那之前我陷害我的算什么?”
魏蓁蓁脸上的表情格外狠厉,听到我这样说,立马笑的比哭还难看,说道:“四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不过,不过是太生气了。”
我轻笑着瞥她一眼,母亲又踌躇着开口:“蓁蓁平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听见母亲这样为魏蓁蓁开脱,我只觉得胸膛里憋着一口气,怎样都出不来,强忍着不适看向母亲,一字一顿说道:“那魏蓁蓁舍不得踩死蚂蚁,我就是杀人如麻草菅人命了?”
母亲喃喃说道:“你说的哪里话?”
父亲此刻也是没有想到事情反转的那么快,即使人不是我杀的,态度也不见得好了多少:“够了,都闭上嘴吧,还嫌人家看的笑话不够多吗?”
我就笑笑不说话,只定定看着:“请父亲给女儿一个交待。”
父亲长叹了一口气,显然是在怪恼我的不识趣,又看着魏蓁蓁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魏蓁蓁见父亲看她,像是憋了许久的委屈一下子喷泄而出,哭的不能自已:“父亲,女儿一定是冤枉的,母亲他们都是知道女儿秉性的啊,女儿怎么可能干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玉环已经被吓得缩在一边,她完全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父亲问完魏蓁蓁,又将矛头对准了秋霜:“你还有什么话说?”
秋霜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看了一眼魏成回,那样子颇有些不舍,我看着莺欢,从头到尾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呆呆地望着天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心里突然浮现了一句话“可怜天下有情痴。”
秋霜突然视死如归地磕了一个响头,也不害怕了,反而有种洒脱的意味在里面:“是秋霜一时间鬼迷了心窍,看春意那丫头身上有点银钱,便想寻个法子骗来,可是春意死活不肯,奴婢就起了杀心。”
话语间看似练习了好多遍,连断续都没有,朔回显然是不信的:“那你怎样将春意杀死的?”
秋霜咬咬唇又开始交待:“昨日夜晚,趁春意熟睡之时,将她勒死,然后今早抛尸池塘。因为池塘向来人烟稀少,奴婢便想着,将四小姐引来这里嫁祸给四小姐。”

朔回又问她:“为什么偏偏嫁祸给四小姐?不是大小姐,也不是二小姐更不是三小姐!”
秋霜看着莺欢的眼神好像上了毒,怕是魏成回与她说了莺欢的事情吧。
秋霜既是喜欢魏成回,便不会允许莺欢的存在,若我猜的没错,这次通过秋霜对付我,下一次,便是莺欢了。
秋霜看了莺欢一会儿,魏成回突然咳了一声,病态的脸上染上几分红色。
身后的小厮立刻给魏成回披上披风,母亲一脸担忧地看着魏成回。魏成回回了母亲一个安慰的笑脸:“无事,不过是风有些大。”
父亲的语气还是十分严厉,不过也带上了几分柔意:“若是身子受不住便先回房吧。”
魏成回摇摇头,说道:“如今三妹妹四妹妹皆身陷囫囵,成回怎能放的下,安心回房?” 父亲的眼里满是对这个孩子的满意:“既是如此,你便看着吧。”
魏成回点点头,笑道:“那便多谢父亲了。”
那边,秋霜看了我一眼,恨声说道:“我们与莺欢,同样是小姐买来的,凭什么莺欢就能做二等丫鬟,好处都是她拿的,我不服!”
朔回轻笑问道:“你怕是将春意手里那个魏蓁蓁的耳坠子忘了吧。”秋霜猛然一愣,就看见玉环哭着爬了过来,一边给魏蓁蓁和父亲磕头,一边哭诉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之前见莺春意偷拿了小姐的耳坠子,可奴婢问春意,春意死活不承认,奴婢怕小姐责罚,便偷偷瞒了下来。”
满是漏洞的话父亲母亲竟然都相信了,父亲大义凛然地说道:“来人,将这二人一人赏一百个板子,然后交由官府处理。”
我还是看着父亲,一字一顿地说道:“请父亲为女儿做主。”
父亲彻底被我惹恼了:“现在人赃俱获,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魏蓁蓁哭哭啼啼地不说话,一副但凭处置的样子。
朔回也不怕他,站在我身边说道:“漏洞太多,蒹葭不能平白被冤枉。”
魏蓁蓁此刻是置之死地而生,微微一笑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既然此事需要有人背负,那蓁蓁愿意自裁以平四妹妹怨气。”
母亲连忙蹲下身将魏蓁蓁扶起来,拿手绢给魏蓁蓁擦着眼泪:“瞧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要自裁也不该你自裁。”
“那便是该我自裁了?”我看着温存的母女二人,胸口里压着的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吐出来后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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