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雷挂帅46

岳雷挂帅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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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雷到盘龙山去赴会,金兀朮领人把他们接进席棚。岳雷坐下留神一看,棚里的人可不少。金兀朮身旁坐着普风长老、安译和尚和军师哈密蚩,下边是大银川、小银川、野马川、越里笃、越里吉等各国的小郎主。金兀朮吩咐一声:“摆席!”

洒席两边动乐,鼓乐喧天,金兵往上端酒布菜,按中原人的口味,准备了上等宴席。什么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都是煎炒烹炸,熘焖扒烩,真是杯盘罗列、肉山酒海,这有中原的酒菜,还有北国的风味,两样俱备。主宾推杯换盏,划掌行令,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岳雷心想,别看酒好肉香,常言说,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别光吃,该说正事啦。想到这儿,他一抱拳; “四郎主,盘龙山设会,款待周到,十分感激:是不是该说说议和的事啦?”金兀朮说: “啊,好!今天把岳少帅请来,就是为两国罢兵的事。咱们两国打仗,一晃二、三十年啦,两下伤亡很重。但愿议和成功,使百姓免受刀兵之苦。今天,岳少帅亲自前来赴会,足见贵方有诚意,请您说说吧?”

岳雷说: “本来,我们两国彼此近邻、唇齿相依,情同手足、亲如兄弟,就因为你国几次兵进中原,两国才成了仇敌。你国又将二圣掳去,死在异乡。如今,我们兴兵收复北方失地,直到牧羊城。你们要议和,我们同意,已经奏明圣上。万岁传旨,议和必须还我国土,退出塞外,方可罢兵!”金兀朮一乐: “岳少帅呀!你提的太高啦!依我看,以黄河为界,黄河以北归大金,黄河以南归大宋。如果能答应,我们就罢兵!”岳雷火了; “四郎主,此言差矣!你们净打败仗!如今我们宋兵已到你的牧羊城,顷刻间,你们的重镇黄龙府都难保!还想占我们中原的国土?叫咱们退兵?岂不是个笑话吗?”“哎一一,岳雷呀,别看现在你们赢了几阵,那是侥幸,大局未定,我国还有很多的能人,都没出战呢!将来定要决一胜负。”金兀朮说完,用手一指安铎和尚: “这位护国禅师,正帮助孤王重整疆土、再立武功。”岳雷说:“你既无诚意,又何必下书呢?咱们就打呗!当初你的人马都快打进京都了,我们都没服,况今天眼看大得全胜、凯歌还朝,还能败在你们面前吗?”金兀朮翻儿啦; “岳雷!你不就仗着年轻力壮,一个猛劲儿,想要打到黄龙府吗?别忘了,你乃黄口乳子;你父,我都不惧,何况是你!” “金兀朮!你也别拿大话吓唬人!咱们打着看!”

两个人越吵越火,拉刀动剑,就要伸手。镇国活佛普风答话了:“且慢!贫僧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金兀朮见活佛发话了,忙说; “老禅师,有话请讲当面!”普风几步走列岳雷的桌前, “岳少帅,我普风今天很不痛快!我一辈子教了三个徒弟:金禅子、银禅子和王大鹏,都死在中原,今天,洒家要替徒儿报仇!”岳雷说; “老禅师,你说这话可叫人笑话!你是出家人。出家之人专讲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饿了,吃松籽;渴了,饮活泉;闲来观虎斗,闷来听鸟鸣。此乃出家人之根本。你跟我们掺和什么呢?看你的那些徒弟,金禅子、银禅子,王大鹏,算些什么人物?学会武艺,本应保国安邦;可是他们,依仗自己的武艺,侵犯中原。杀死他们,有何不对?论起来,你这几个徙弟没死在我们之手,是死在了你手!如果你教他们学好,他们能丧身于中原吗?罪魁祸首是你普风!要听本帅之言,你赶紧回庙修行;不然,是自找苦吃!”岳雷的一番话,气的普风的眼睛挣开了,不装大瓣蒜了,心里话.这个娃娃唇似枪、舌似剑,嘴巴太厉害啦!普风哪受过这个呀?他在北国,骗得三川六国人的信任,脚丫巴上的泥都值钱哪!哪个牧民得了病,到活佛庙里去求药,得花钱求买,就是把脚丫巴泥给点儿,那都乐坏了;再不就包点儿香灰,反正吃不好,也吃不死。他若是摸摸谁家孩子的头顶,这孩子可了不得了!普风手下的小徒弟,就有好几百,有很多分院;庙里有房有地,到哪都是远接近送。今天,普风叫岳雷说没词儿了。“小娃蛙,贫僧既来就不能不管!要会会你这当代的豪杰!有什么出奇的本领!要是洒家败了,跺脚一走,不管你们两国之事!洒家要是把你战败了,哼哼!岳雷!我要杀你!替徒弟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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